華夏這邊快掀翻了天,集修爲才華美貌於一身的天人境高手小茜姑娘如同一個馬上就要舉行婚禮,而新郎卻撒丫子跑路的怨婦,漫天滿地地尋找未婚夫。
她的耽誤了許久時機,那“佛心桃花粉”當真牛逼霸道,即便是天人境的她,也被折磨得欲仙欲死。
可憐至今還未在真正意義上碰過男人的小茜,中了此種不算毒藥的毒藥,束手無策,只能用吹冷風,灌涼水,扣嗓子眼的土辦法進行驅毒,整整一天一夜,她纔將身上那躁動的火熱驅除。
臉上殘留着紅暈,小茜就開始了尋找,神念鋪展如長河,咬牙切齒,看那架勢,恨不得將陳易找出來假造火上烤成烤乳豬才善罷甘休。
只可惜的是,任憑她的神念如何鋪展,方圓數百里地連螞蟻搬家都沒有放過,可依然沒有發現陳易的半根毛髮。
而她的同伴,那位自視甚高,滿心私慾的景彥博同志卻倒了血黴,命~根子被切斷,燥熱到血流如泉,皮膚開裂,鮮血直流,靈力瘋狂涌動,頭腦不清,喪失神智。
他的老大展翼及時趕到,看到他這幅模樣,更覺丟人,很想一巴掌拍死,可是又因爲身邊有幾個隨從在場,不想給他們留下卸磨殺驢的不好印象,只能耐着性子治療。
整整三天三夜,展翼以接近聖級的修爲,這纔將景彥博從鬼門關里拉回來。
不過世間總是充滿了缺憾,極少有完美之事。
這景彥博本是大圓滿,生命力旺盛到爆的主兒,即便是四肢被切下,只要治療得當,依然可以恢復如初。可是這個倒黴催的因爲服食“佛心桃花粉”太多太多,多到做了絕育手術的老黃牛都要變成泰日天的分量,傢伙事兒充血太久,造成大面積組織壞死,又因爲時間耽擱,所以即便展翼妙手回春,也沒能將他那第三條腿接上。
於是這景彥博就很榮幸地成了華夏大地最嶄新一位太監。
“陳易,小茜,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要死!”
景彥博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房間之中七零八落,真皮沙發斷成兩截,六十五寸的液晶曲面電視機屏幕上爬滿蛛網般的裂紋,雙開門冰箱兩個門子全掉了,悽慘撲街在地。
“呵呵,老景啊,不是老孃說你,家有妙花不去摘,非去尋摸那路邊帶刺野草,怎麼樣,被咬着了吧?你要是有需求,跟老孃知會一聲,老孃還能不如了你的意?”
牆角處站着一個女人,半老徐娘,風韻猶存,身子更是豐滿到了爆炸,碩大的胸脯壯實的腰背可以坐塌半邊火炕的屁股,她無可奈何又帶着些惋惜地說道。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位長袍青衫公子哥,桃花眼高鼻樑,面如施粉,脣紅齒白,一雙桃花眸子閃爍別樣光彩,笑眯眯道:“呵呵,賽大娘,您那身板可是嚇人,擀麪杖進去保準麪條出來,景兄要是跟您知會了,不用遭這罪,也是這結果,哈哈。”
“呸,姓花的,你特孃的少放屁,老孃這身板咋了,屁股大,好生養,是你們
這羣臭男人不識貨。瞧着小茜那騷蹄子得勁是吧?現在怎麼着,還不是連吃飯的傢伙事兒都丟了?”
“滾!”景彥博暴怒叫道,“你們都滾,滾得遠遠的!”拿起一張椅子,他就朝兩人扔了過去,兩人一閃身,椅子沒有砸中目標,落在地上,椅子頓時變成一堆柴火,而牆壁登時掉落兩塊白灰,露出悽慘的水泥裡子。
“呦,朝我們發什麼火,有本事找那小騷蹄子和陳易去,使他們兩人把你搞成這樣的,你就是要報復也該找對正主兒啊。”賽西施快要往下掉粉的臉上充滿嘲諷,很是不屑。
花天池拉了一把賽西施,“你就少說兩句吧”。他又對雙目通紅,暴怒如同被火鉗子捅了後門的景彥博道:“景兄,過上一月,咱們不是一起去那叫百慕大的鳥地方嗎?到時候冤家路窄,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一個也逃不了。”
“對,那小騷蹄子就給你留着,你想怎麼整治就怎麼整治,那姓陳的給我,聽說是個如意小郎君,西施大娘我要好好疼人家!”
兩人說完出了房門,景彥博肩頭抖動,目光之中噴射出徹骨的仇恨。
“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不,死了便宜你們了,我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遠在半個地球之外的陳易當然不知道自己這一招神來之筆會造成多麼大的影響,只是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大兄弟,得罪人太多,有人唸叨了吧!”
清虛子見到陳易打噴嚏,肯定不是傷風感冒,能夠讓他們這些人感冒的病毒還沒有出世呢,笑着打趣道。
陳易算了一下,自己的仇家還真不少,不說別的,光是因爲閃電蛭這事就有不知道多少賊眼在盯着,聳聳肩說道,“牛鬼蛇神的,老子不去找他們,他們就謝天謝地吧,要是敢來我這,看老子不讓他們下十八層地獄。”
“呵呵。”清虛子衝陳易豎了個大拇指,不置可否。
陳易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面卻是謹慎的很,關二爺都能大意失荊州,他還是要打起精神應對,可不能因爲大意而馬失前蹄,那種死法絕對是最悲劇的死法。
“快點,磨嘰什麼?”清虛子推了聖尼古拉一巴掌,將他推地連走好幾步,回頭不滿地瞪了清虛子一眼,但看到他那怪異的模樣,又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相由心生,東西方的卜術和心理學都有這種說法,瞧這傢伙這嚇人的模樣,尖銳的嗓音,賊溜溜的眼神,保準不是好貨,絕對變態一個。
好人肯定是不會跟變態和神經病一般見識的。
聖尼古拉又看了眼斜靠着牆壁,半躺在走廊過道里的幾個西裝護衛,他們都在熟睡,還打着呼嚕,可是這些經過嚴格訓練,一個蚊子飛過都能把他們從睡夢中驚醒的警衛人員,竟然在這麼大聲響之中還能安然入睡,一定是被某種特製迷藥迷暈。
“滑叔,您這迷香也太厲害了,我們只是在這裡麪點了十幾根,
竟然迷倒了上百人,連藏在下水道里的耗子都沒有逃過去。”
陳易感慨一聲,愈發覺得自己把這滑柏骨帶來是正確的。
滑柏骨是個謙虛的人,做事非常低調,但是在自己的老本行上卻有着不一樣的傲氣,昂首挺胸,中氣十足,道:“呵呵,這些都算什麼,我要是再加大點劑量,可以讓他們在睡夢中把自己餓死渴死!”
聖尼古拉聽了一哆嗦。
陳易笑着提醒道:“老尼啊,你不用怕,咱們是生意人,不是殺人越貨的強盜,只要你按照規矩辦事,不僅不會害你性命,還會讓你繼續留在教皇這個位子上千秋百代一統江湖。”
聖尼古拉揹着陳易的腦門子上擠出幾縷憤然黑線,這尼瑪都打進家門,迷暈護衛,搶走家產,逼死客人了 ,還不是強盜?還是生意人?
我生意你一臉哦!
聖尼古拉居住的這個地方相當豪華,迴廊曲折,七拐八繞,走在路上,陳易有些無聊,便問道,“老尼啊,跟我說說百慕大的那些事兒,回頭給你帶倆貝殼做裝飾玩兒。”
尼古拉掃了眼周邊牆壁上的浮雕和壁畫,那都是出自偉大藝術家之手,隨隨便便一個塊石頭敲下來,都能給那些藝術學院的學生們學習上個三五年時候,哪裡需要什麼狗屁貝殼當裝飾。
但這話肯定是不敢說的,只能將不滿藏在肚子裡,一板一眼地按照陳易要求說了出來。
跟之前從艾八方嘴裡面掏出來的東西差不多,只是有些細微處兩人說的有些差池,但也沒有太過出入,畢竟百慕大的那個陣法太浩大了,有太多太多的陷阱和機關,很難記清楚。
“那裡有一張百慕大陣法的圖紙。”聖尼古拉說了一會兒後坦白道。
“這玩意你們也能搞到?厲害了。”陳易很興奮,他對這些東西有着濃厚的興趣,陣法一直以來都是他以弱勝強的一個法寶。
“呵呵,都是艾先生的先祖從那個世界搞到傳送過來的,我們哪有這本事啊。”聖尼古拉尷尬一笑。
幾人進入教皇的臥室,臥室裡面的佈置一如既往豪華氣派,倒不是說鑲金鍍銀,擺放價值連城的古董,而是裡面的裝飾與圖雕都是大師手筆,讓人一進入就會感受一股濃濃的文藝風氣。
陳易咂舌,自愧不如,感覺自己的那個被設計師韓聞雪和畫家老孃重新打造過的小窩跟這裡一比,簡直就是土到掉渣的窯洞一般。
聖尼古拉走到高大的書架前,挪動了幾本書,緊接着就是一陣“咔咔”響聲,一個足有一百多平方的空間暗室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暗室之中擺放着整齊的各種文件與書籍,以及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一個懸浮於空中的光球。
那個光球並非是一整個光芒,而是由數以百萬計的星星點點的光芒組成,就如飛舞的螢火蟲,但卻凝而不散,即便一直運動不停,可卻始終不曾脫離中心區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