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煙的羞窘不由更甚,順勢擡手便在諸葛長風的腰間捏住一快皮肉,然後旋轉,可是等了半天,卻不見自己依偎的人有任何反應,她又生怕自己掐的太重,不由悻悻然又鬆了手。
“還請各位讓開,我家夫人臉皮薄,怕羞,已經狠狠的掐了我一把,你們若是再圍着不散,我這腰怕是就要斷了!”諸葛長風脣邊揚起一抹笑意,又看向圍觀衆人道。
“哈哈哈--”瞬間,人羣中爆發出更加熱烈的笑聲。
幾位老者卻已然出聲道,“快!快都散了吧!讓這夫人與公子也好回家。”
姜暖煙的一張臉此時紅的仿若能滴出血來,被這麼多人圍觀,諸葛長風又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不禁腿腳也一陣陣的發軟,口中卻向自己靠着的某人嗔道,“誰是你的夫人?”
“自然是你啊!”諸葛長風低頭附在姜暖煙耳邊低語道,“除了你,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做我的夫人?”
說着,不等姜暖煙再反駁,諸葛長猿臂一垂、腰一彎,已經將姜暖煙攔腰抱起,姜暖煙只將臉埋在諸葛長風的胸口,卻是一動也不敢動、一句話也不敢說。
“呵呵!”諸葛長風輕笑一聲,一掃剛纔的抑鬱,真是沒想到,她看起來囂張蠻橫,什麼也不在乎,沒想到臉皮這麼薄,只被圍觀了這麼一下下,便受不了!
圍觀的衆人早就善意的讓出了一條道路,讓諸葛長風抱着姜暖煙離去。
諸葛長風抱着姜暖煙大步穿過人羣,轉過街角,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中,這才腳尖猛的一點地,整個人憑空躍起。
臉依舊通紅的姜暖煙聽到耳邊風氣,這纔將頭擡起,卻赫然發現,房屋、街道在她身下飛速後退,“你,你帶我去哪?”
“回家!”諸葛長風輕輕吐出兩個字來。
姜暖煙又瞥了一眼腳下的景物,眉頭不由蹙起道,“這不是往武安侯府去的方向啊?”
“武安侯府是你的家嗎?閉嘴!灌一肚子涼風小心肚子痛!”某人很是武斷的截斷了姜暖煙的抱怨。
姜暖煙撇撇嘴,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再多言。
片刻之後,諸葛長風便帶着姜暖煙衝進了他的府邸,閃身進了他自己的廂房。
“誰……”
千景的聲音剛剛響起,便被諸葛長風打斷道,“是我!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
就在姜暖煙繼續閉着眼睛裝死的瞬間,她整個人便被直接丟在了榻上。
“哎喲!”姜暖煙不由痛呼一聲,“你做什麼?”
“做什麼?”諸葛長風手腕一動,一把紅木的圓凳,便快速朝他移來,恰巧在他身後停住,他穩穩坐下,看着被他丟在榻上的姜暖煙道,“我要好好和你談談,南宮婉如究竟都和你說了什麼?嗯?”
“沒,沒什麼!”姜暖煙垂下了眼眸。
“不說是吧?”諸葛長風神色不變道,“那你今天就在這躺着吧,什麼時候說了,我就什麼時候放你離開!”
“憑什麼?”姜暖煙坐起了身子,直視諸葛長風不滿他的霸道。
“憑什麼?”諸葛長風逼近姜暖煙,幾乎貼着她的臉道,“就憑你是我的夫人!”
“誰是你夫人了?”姜暖煙的臉色又不受控制的開始發紅起來。
“你!姜暖煙!你就是我諸葛長風的夫人、妻子!”諸葛長風理所當然道,“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南宮婉如今日都和你說了些什麼?或者不說也可以,從現在起,你就要和我一起吃、一起睡!”
一起吃、一起睡?姜暖煙不由瞪圓了眼睛看着這個一臉霸道的男子,“你,你閒的沒事做了?”
“有!不但有而且很多,不過事有輕重緩急,那些事情怎麼也比不上你重要,所以,我自然首先要陪着你!”諸葛長風面不改色道。
姜暖煙瞪圓的眼睛不由垂了下去,眼神又開始飄忽起來。
“而且,”諸葛長風又湊近了姜暖煙繼續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啊,例如親親,例如覺覺,例如……”
“好了!”姜暖煙漲紅着臉,將一臉輕浮之色湊近自己的某人遠遠推開道,“我們還是談正事好了!”
“好!說正事!”諸葛長風從圓凳上起身,移坐在暖榻上,一伸手將姜暖煙腳上的鞋子脫掉。
“喂!你要做什麼?”姜暖煙驚呼一聲,忙將雙腿收了回去。
“做什麼?當然是防患於未然,免得某些人一會理屈詞窮,落荒而逃!”諸葛長風說話間自己也蹬掉了腳上的靴子,惹得姜暖煙又是一聲尖叫,“你,你要做什麼?”
“自然是爲了公平啊!”某人義正言辭道,“免得我自己落荒而逃!”
“那,那你將牀幔放下來是何用意?”姜暖煙不由向後又瑟縮了一下,看某人在將長腿收回榻上的同時,竟然伸手將那水青色的牀幔放下。
“當然是因爲太陽太晃眼了!”某人睜着眼睛說謊道,“好了!現在也不怕別人偷聽,你倒是說,今日南宮婉如與你究竟說了什麼?”
一聽到南宮婉如的名字,姜暖煙臉上的羞窘之色不由漸漸又褪了下去,明明不是自己理虧嗎?怎麼現在反而弄得像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一般,沒天理了!
想到這裡,姜暖煙不由坐直了身子,惡狠狠的看向將她完全堵在裡面的某人道,“皇上不是給你和南宮婉如賜婚了嗎?諸葛侯爺,你與我還這樣怕是影響不好吧?”
“姜暖煙!你這樣鬧彆扭是在吃醋嗎?”諸葛長風幽深的眸子閃了閃,脣角卻不由的浮出一抹輕笑。
鬧彆扭?吃醋?姜暖煙愣了下,當即否認道,“胡說!誰在吃醋啊?我只不過是實事求是而已,皇上都已經給你們賜婚了,你還能抗旨不成?”
“我當然不會抗旨!”諸葛長風緩緩道。
姜暖煙不由怔住,他竟然說不會抗旨,自己還以爲無論如何他在自己面前也要表示一下反抗,,沒想到他竟然默認了皇上亂點的鴛鴦譜!呵呵!自己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姜暖煙不由自嘲的一笑。
諸葛長風看着對面之人臉上的神色黯然下來,雙眸又開始飄忽不定,不由嘆息一聲,一伸手抓住姜暖煙的手腕,將她帶入懷中。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姜暖煙頓時如炸了毛一般,拼命的推搡着諸葛長風,既然他無意拒絕與南宮婉如的婚事,那這樣與自己這般糾纏又算是怎麼回事?
“姜暖煙!”諸葛長風沒有料到姜暖煙的反應如此劇烈,可越是如此,他卻越不敢輕易放手!
“放開我啊!你混蛋!你去找你的六公主啊!這樣對我算什麼?”姜暖煙努力了半天,卻依舊沒有掙脫諸葛長風的鉗制,心中的惱怒不知怎的全部又都轉變成了委屈!
看着懷中瘋狂掙扎的人兒眼圈忽然間就紅了起來,一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轉,諸葛長風不由有些慌神道,“煙兒!你聽我說完,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你不用再和我解釋,我什麼也不想聽!你放,唔……”此時此刻,姜暖煙只想逃離此地,遠遠的逃離眼前這個男子!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脣便再一次被溫熱所包裹,只不過,這一次姜暖煙沒有絲毫的退讓,當即貝齒合緊,狠狠的咬住那入侵者。
“哎喲!”
諸葛長風吃痛不已,卻依舊不忍心強迫姜暖煙張開嘴,只能一個翻身,將姜暖煙牢牢壓在身下,繼續"shen yin"。
感覺着口中突然出現的鹹鹹的血腥味,姜暖煙這才又啓開了牙齒,惡狠狠的看着自己正上方一臉痛苦表情的某人。
“姜暖煙!你是狗嗎?”此時諸葛長風連說話都已經不大自然了!
“哼!”姜暖煙惡狠狠道,“我就是狗!怎麼樣?快放開我,不然一會咬死你!”
諸葛長風哭笑不得,卻再不敢貿然去親這怒火熊熊的小女子。
“起來!”姜暖煙推着這個結結實實壓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再不起來,再不起來,我就咬了!”
“姜暖煙!”諸葛長風大着舌頭伸手握住姜暖煙捶打他的手腕,然後將她的兩隻纖細的手腕交到一隻手中,再向上一擡,便將姜暖煙的雙手牢牢固定在她的頭頂,“你能不能聽我將話說完?”
“你放開我!”渾身動彈不得,唯有一個腦袋能左右亂晃的姜暖煙更是惱怒異常,“諸葛長風!你就是個混蛋!”
諸葛長風終於發現一個問題,他若是想等到姜暖煙冷靜下來再仔細向她解釋賜婚的問題,怕是根本不可能了!
“姜暖煙!你就那麼想讓我抗旨,被皇上砍了腦袋嗎?”諸葛長風低聲向這個還在拼命掙扎的小女子嘶吼道。 .??首發
“那多麻煩啊?你若是想我死,這裡,”諸葛長風一伸手,從暖榻內側的暗格中摸出一把匕首,緊跟着一個錯身從姜暖煙身上起來,又將她拉的坐起,這纔將那匕首塞到姜暖煙手中。
“刺啦--”
諸葛長風猛的一用力,將自己的衣衫撕破,露出如玉的胸口,對着姜暖煙道,“匕首已經給你了,你若是真的那麼想我死,大可以用手上的匕首一下捅死我啊!來啊!”
“我……”姜暖煙握着匕首的手不由顫抖起來,這匕首在她手中仿若千鈞重一般,她怎麼可能想他死?即便他要與南宮婉如在一起,她也不會想他死的?
“撲--”
那匕首終於從姜暖煙手中滑落,落在了榻上鋪着的錦被上,一滴眼淚也從姜暖煙的眼角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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