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通力合作的效率是很高的,時間剛進入傍晚,劃傷楊若涵的猥瑣男子就已經被抓住,並由雷振山和鄭立飛親自帶領押送到柳永的面前。
原本,柳永是想要讓楊若涵見見對方,以便發泄一些怨氣的,但楊若涵對此顯得毫無興趣,所以柳永最後也只得將這個念頭作罷。
但他沒有打算放過劃傷楊若涵和王伶俐的猥瑣男子,因爲敢於傷害自己身邊人的人,柳永一定要讓他受到最嚴重的懲罰,不然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多少人,敢於隨便打他的主意!
‘爲了愛’頂層一間空置的房間外,雷振山正和鄭立飛在各自手下的環繞下抽着煙!
雷振山原本對於鄭立飛的積極很是詫異,但時至今日,尤其是在徐振剛被柳永弄得家敗人亡之後,他仔細想想似乎也覺得很正常,因爲和柳永作對已經證明不會有好下場,對方這樣選擇絕對是明智的!
當然,最讓他受用的是,他這個以前只能被鄭立飛呼來喝去的不上臺面的大混子,居然被鄭立飛親熱的稱呼爲雷哥,這讓他很是驚喜,並大大的在自己手下面前長了一把臉,但他頭腦沒有發昏,知道這一切都是誰帶給他的,以至於在心裡對柳永更加尊重!
當然,鄭立飛內心其實是複雜的,不說他和徐振剛曾經的交情,就他都直接和柳永有過幾次直接或間接的衝突,如今居然惦着臉過來和對方和解,真是讓他始料未及!
同時他也很是有些擔心,對方會不會給他擺臉色看,那樣他就不僅僅是尷尬,而是丟人了!
當然,他這也是沒辦法,省裡崔書記聽說這次換屆會成爲省府二號,並且據內部消息得知,已經確定了!於是連帶着和他搭上關係的蔡進忠在開陽都會調整一下工作,當然不會是向差了調!
而鄭家此時要想在這個關頭不靠邊站,那就只能和蔡進忠搞好關係,而柳永就是整個事件的紐帶人物,所以得到柳永的諒解是鄭家首先要做的,這也是他原本只是協助雷振山,向柳永示個好,卻變成了直接前來沒底線的討好的原因!
帶着忐忑的心情,鄭立飛狠狠抽着煙,當一根菸在他嘴裡很快抽完的時候,他看到那道曾經讓他不屑,鄙夷,憤恨,到如今敬畏的身影!
不敬畏不行啊,徐家的經歷太慘了,並且事後經他父親鄭經分析,從徐真被以亂搞男女關係送進去開始,都應該是柳永策劃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讓人恐懼了,畢竟那個時候,雙方纔多大點仇,最多也就是男女之間一些小的爭風吃醋的糾紛,結果對方就將徐家搞得家破人亡,在開陽他也真是沒有二人了,所以鄭立飛不對他敬畏都不行!
當然,鄭立飛在感嘆柳永狠的時候,也是忘了當初他們幾個是怎麼整治柳永的,那可也是把對方整個家庭往死裡整,並且是以讓對方最丟人的方式整!若不是柳永身邊有位神仙,那他現在估計應該去另一個世界了!
柳永一直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以比別人自傲的,如果有那也是幸運,幸運讓他跳樓砸中衰神然後逆襲成了一位略有些錢和地位的人,但這不是他的本事,他的本質還是那個窮屌絲!
所以他對人接物沒有任何的架子,當然他也不會拿捏,於是離的老遠,他就對雷振山和鄭立飛呼喊;“老雷,鄭隊長今天的事辛苦你們了!”
對雷振山這樣說,別人都可以理解,但對鄭立飛這樣說,就有人詫異了,畢竟當初爲了愛開業的時候,鄭立飛指使人向爲了愛大門潑屎尿的事,不少人還印象深刻呢?甚至鄭立飛身後的人,都有親自動過手的。
對於柳永的客氣,雷振山當然臉一正,立刻回道;“師傅,你開玩笑了,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你這樣說就見外了!”
對此,柳永笑着搖搖頭,然後伸手向鄭立飛,客氣道;“還是要謝謝鄭隊長,鎮山和我說了,不是鄭隊長的協助,兇手不會那麼快被抓住!”
說這話的時候,柳永很是真誠,因爲事實既是如此,如果不是對方配合,只憑借雷振山的手下,還真不太好找劃傷楊若涵的那個傢伙!
“柳院長,客氣,客氣了,警民合作共築和諧社會是我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此時鄭立飛已經反映了過來,握着對方的手,他知道對方已經接受了他的示好,甚至更進一步有和他變成朋友的趨勢,這一瞬讓他內心五味雜陳,心道,怪不得自己等人當初不是他的對手,就這份心態,不管是真誠還是僞裝,都撇了他們十萬八千里!
因爲若是換了他如今和對方異位相處,不說冷嘲熱諷,最起碼也應該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就對方這副心態,鄭立飛覺得將來對方的成就絕對不一般,至此他收起之前只是敷衍了事的心態,準備真心結交一下對方。
於是他對笑着拍拍他肩膀的柳永開口道;“柳院長不知道你準備怎麼整治屋裡那位!”
鄭立飛的話,讓雷振山瞬間瞪起了眼,道;“剛纔還以爲你上道,如今居然管起我師父的事情來了,你他媽夠資格嗎!”
雷振山的話,讓鄭立飛嘴角一抽,曾經何時這個癟三也可以在自己面前那麼囂張了,不過他沒有理會雷振山,他知道如果不是有柳永,對方在自己面前也就是一隻夾着尾巴的狗,他相信柳永應該能夠聽出自己話裡的善意!
果然,柳永阻止了惱火的雷振山,然後看向鄭立飛;“怎麼說?”
見,柳永果然詢問自己,鄭立飛立刻欣喜的開口道;“我知道柳院長必須要讓裡面的哪位死,不然不足以震懾宵小,但這樣做的話,就會對柳院長的名聲不太好,畢竟柳院長是做正經生意的,並且和省裡的哪位關係那麼好,我想他也不希望你手頭上有人命的吧!”
聽到這話,柳永眼睛一縮,是啊,他只顧着眼前的報復,似乎忘了他拉虎皮的哪位是什麼身份,如果對方厭惡了自己,只需要放出一些風聲,那麼自己就會被眼前的這種人玩的死無葬身之地,當然他現在身邊有位神仙沒人能這麼得了他,但七個月後呢?
於是他擺手,讓周圍的人散開一些,然後真誠的開口道;“那依照鄭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