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矮個子男生帶着幾個大老粗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爲首的正是胡山,大半夜的被林夜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他們幾個正坐在宿舍裡玩着遊戲,放下手中的電腦就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胡山笑着出聲問道,看向林夜的眼神則是有些玩味,大半夜的讓自己來幫他收拾一個人,可是這人不是已經讓他給收拾掉了嗎?
“他說他叫做高山是學生會體育部的成員,你不是體育部的部長嗎?來看看你們部有這個人沒有?”林夜笑着說道,胡山點了點頭蹲下身子看了看高山的臉,又讓自己身後的幾名同伴看了看,搖了搖頭出聲說道:“沒這個人。”
“那我就放心了……綁起來裝麻袋裡,擡着丟我車上我去處理掉。”林夜笑着點了點頭一臉輕鬆的表情,胡山立即手一揮,身後的幾個牛高馬大的學生紛紛一擁而上把高山按住,一個機靈的跑到旁邊的草地上弄了幾個樹藤就把高山捆得結結實實的。
另外一個男生則是出聲說道:“我回部裡去拿麻袋,等我一回。”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着操場那邊跑了過去,身爲學生突然讓他們做這樣的事情使得他們有着一種黑幫的感覺,自然是不亦樂乎。
高山立即有些慌張起來了,體育部的學生都是凶神惡煞的一個他心裡早就有數,要知道能夠進體育部都是體育生,體育生就可以額外加分進入羊大的,當然了你也可以定位他們爲胸大無腦……不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而且裝麻袋這種話的羊城絕對是一種威脅味很大的話,羊城這種沿海城市要海有海要江有江,多少黑社會在羊城殺人之後都是麻袋一裝放進石頭,然後海里一丟石沉大海就完事了。
也許哪天麻袋被泡爛了的話,自己的那點屍體可能會被衝到岸上來,不過那時候估計也只剩下白骨了,就算自己老媽來了也未必認的出。
“你手沒事了吧?”林夜在旁邊看着胡山笑着說道,一個大個子主動摸出一包煙恭敬的抽出兩根分別遞給胡山和林夜,他是現在跆拳道的副團長,原來的李輝豪被胡山趕出了社團,那天林夜突然光顧他們的訓練場,單手放倒胡山讓他們立即崇拜不已。
是的,年輕人的血總是熱一些,他們崇尚武力,崇拜英雄,喜歡硬漢,論壇上的視頻他們也看過,只是覺得那是特效之類的,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怎麼可能有人輕輕一推就能把人打飛,直到林夜單身把他們社團全部放到,他們才心服口服。
“沒事。”胡山舉起自己的手晃了晃嘿嘿笑了笑,看着林夜的眼神如同看向情人一般的灼熱,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2是天才在同齡人之中無敵手,打算畢業之後直接進入部隊裡,沒想到還有林夜這般的妖孽。
“要變強。”胡山每天都會在心裡默唸着這句話,家裡已經幫他疏通好關係了,只要他進入部隊過了新兵那幾個月的話,直接進入野戰部隊訓練。
在華夏野戰部隊是最爲艱苦的部隊之一,有着無數的特種兵都是從野戰部隊中出來的,他自然也想進入那種環境之中成爲強者。
林夜點了點頭,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神情傲然的看着高山,嘴角揚起出聲問道:“還不願意開口?從這裡到南江只需要五分鐘,這個時候的話把車開到河提旁邊的話應該不到三分鐘就能讓你消失,相信我,我會這麼做,而且我還不用擔心這樣的後果。”
高山原本心裡就忐忑不安,看着林夜眼中的傲然和自信,讓他更加擔心自己會就這麼被丟進江裡,怪不得對方要拿出那麼多錢來讓自己調查,想必這人的來頭也不小,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話雖然不錯可是八萬塊就買他的小命他還是不幹的,哆嗦着身體高山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不能這樣,殺人犯法的,我並沒有做什麼。”
“那好吧,裝起來。”林夜轉過身子不再說話,一個男生猶豫了一秒鐘就把剛纔拿過來的麻袋甩了甩開始往高山的頭上套了下去。
高山的頭一被套進麻袋裡立即瘋狂的扭動着身子殺豬一般的尖叫着喊道:“不要,不要,我招,我全部招,是有人拿錢給我讓我跟蹤你。”
“鬆開。”林夜笑着說道,幾個男生立即把他頭上的麻袋摘掉,林夜笑着拍了拍高山的肩膀說道:“年輕人知錯能改就是好事,說吧是誰讓你來跟我的。”
“我也不知道是誰,我都是在網上接業務的,那天突然有人聯繫我,並且給我打了五千塊作爲定金讓我跟蹤你看你有些什麼習慣。”高山顫抖着低聲說道,偵探在華夏還是比較少,畢竟偵探和狗仔隊一樣在常人眼中還是很不受歡迎的存在,華夏雖然越來越開放可是對於他們這種侵犯人隱私的存在還是十分厭惡的。
“就這些?”林夜眉毛一挑出聲問道。
“就這些,我都沒能拍你幾張照片。”高山低着頭解釋道。
林夜看着高山鼓鼓的外套口袋,伸出手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部紅色的松下DV,林夜取出裡面的內存卡把DV往高山懷裡一丟,冷笑了笑揮了揮手出聲說道:“滾蛋。”
高山立即出聲說道:“謝謝,謝謝。”說完就轉身朝着外面迅速的跑去,生怕林夜後悔又要把他裝進麻袋裡淹死,丟失一張內存卡對他來說無足3輕重,只是可惜那筆賞金自己是拿不到了。
林夜看着手中的內存卡,怔了怔掏出錢包把內存卡往錢包裡一丟,衝着胡山歉意的笑了笑說道:“麻煩你們了,沒想到是個偵探。”
“沒事,沒事的話我想帶着兄弟們告辭了?”胡山罷了罷手說道,能夠跟着高手在後面當小弟搖旗吶喊,他們這些人還是非常願意的。
林夜點了點頭轉身獨自朝着校園外面走了過去,心裡卻開始琢磨了起來,到底是誰在偷偷調查自己?羊城算得上仇家的話也只有那麼幾家,孫家剛投奔自己自然不敢造次,雷富力?那個老狐狸更加不會做出這等蠢事,鄭家已經蕩然無存了連渣都沒剩下,讓羊城的那些小家族們吞噬的一乾二淨。
隨他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夜揉了揉腦袋朝着學校外面走了出去,折騰了一天晚上又沒吃飽,這個時候正好適合出去吃夜宵,原本想打電話叫鄧飛他們一起,可是想了想又算了。
上次和鄧飛他們一起出來吃夜宵,鄧飛就埋頭苦喝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後哭哭啼啼的站在女廁所門口見到女孩子就過去要拉人家的手出聲說道:“做我女朋友怎麼樣?”嚇的幾天女孩子們看到鄧飛都要繞着走。
想到和自己整天湊在一塊的幾個活寶,林夜不由得又有些輕鬆了起來,生活總是會朝着好的一面發展,而那些阻擋自己前進的絆腳石也終究會被自己一一踏平。
雖然夜已經有些深了,可是在羊大附近依舊有着不少的燒烤攤開着,其中一家店最爲偏僻在角落處放着放着汪峰的再見青春,林夜也忍不着跟着唱了起來。
我將在深秋的黎明出發,伴着鐵皮車廂的搖晃。 wωω ◆тTk Λn ◆C〇
伴着野菊花開的芬芳,在夢碎的黎明出發。
再見青春,再見美麗的疼痛。
再見青春,永恆的迷惘。
雨會從記憶的指間滑落,帶着血中漫舞的青鳥。
帶着風中悲鳴的草帽,從燃燒的風中滑落。
“小哥唱歌不錯嘛,有模有樣的,比我家那口子唱的好多了。”有些胖的老闆娘一邊洗着碟子一邊看着林夜樂呵呵的誇道,老闆也是個較爲肥胖的人,夫妻兩下崗後就靠着開燒烤攤謀生,好在羊大學生多對於這些便宜又好吃的燒烤也非常樂衷,這家老闆也聰明知道自己位置偏僻就乾脆拿着一個音響放着一些流行歌曲,倒也能吸引不少生意上門。
“大姐你說笑了。”林夜笑呵呵的走過去,點了一些燒烤要了幾瓶啤酒,坐到小馬紮上一臉懷戀的看着那個燒烤攤。
何曾幾時自己也是這般無憂無慮的過着日子,4有些小煩惱的生活卻也是最爲安逸的。
滿身大汗的胖老闆樂呵呵的看着林夜,以爲林夜是嘴饞了笑着說道:“小哥,馬上就考好,多要點辣椒還是?”
“多放點吧。”林夜笑了笑出聲說道。
胖老闆看林夜也沒說話的興趣,嘿嘿笑着把旁邊音響聲音放小了一些專心的烤着肉串,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也快收攤了,再來過上二十分鐘就收拾東西回家,明天兒子還要考試,自己得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早早給他做早餐。
遠處的一個黑暗角落,林羽落雙手抱胸無聲無息的看着拿着啤酒灌進嘴中的林夜,臉上萬年不變的表情也微微動了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吹了一聲口哨,肩膀上的小鳥撲的一聲飛向空中,林羽落朝着林夜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老闆娘,再來半箱啤酒。”林夜面色微紅的出聲喊道,桌子腳下已經放着十來個瓶子。
“小哥,你還要嗎?是不是有點喝多了?”老闆娘苦笑了笑有些擔憂的說道,林夜和鄧飛幾人來這裡喝過幾次她對林夜倒是有些印象也不擔心林夜不給錢之類的,反而擔心林夜一個人喝悶酒喝醉了。
“沒醉,就是想喝點酒。”林夜搖了搖頭出聲說道。
胖老闆娘哦了一聲,打開了冰櫃才發現已經沒有瓶裝的啤酒的,出聲說道:“可是沒瓶裝的了,給你換罐裝的行嗎?”
“那就來兩打。”林夜吩咐道。
老闆娘笑了笑從冰櫃裡拿出一打罐裝啤酒放在桌子上,然後轉過身子繼續洗着那些沒洗乾淨的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