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那個鬱悶啊!煩啊!看來,還是得換個死法,要不就找個時間喝點毒藥好了,死的還快些,想來應該會很疼。這年頭,活着不容易,想死更不容易。
想着,她向着牀上的軀殼躺回去,卻不想竟然進不去了。
於是,她站起身來,然後倒下去,用力砸向那具軀殼。
誰知道,身子好像是砸在了石頭上,疼得眼淚直打轉。
有沒有搞錯,這魂魄也能被砸疼,這也太那什麼了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安然揉了揉磕疼的額頭,不情不願的繼續坐着,靠在了牀上。她這個魂魄還和身體兩腳相連,要怎麼樣才能分開呢?
正在發愣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小姐,您就別進去了,不吉利。”青梅試圖攔住安婷婷。這屋子裡住的可是方纔還死過了呢!怎麼能讓小姐涉險呢?
“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不吉利的那個人正躺在牀上呢!本小姐是大富大貴的命,豈是他能比擬的?”
這小聲音那個傲啊!安然聽着真想抽她兩巴掌。還大富大貴呢!這樣自大的一個女子,身爲女同胞她真覺得丟人。
“吱呀~~”破舊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小腦袋便探了進來。
一雙又黑又圓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小心翼翼的向屋子裡看了看,這將門完全推開了。
“小姐,請。”
“嗯。”安然這才從門外昂首而進,眼中是掩不住的傲慢之色。一進門,輕蔑的掃了一眼牀上的安然。
“聽說,今日他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安婷婷滿臉不信任的表情。
“現在街上都是這麼傳的。”
“我纔不信呢!要不你瞧,他都像是將死之人一般。”
安然這才聞聲仔細的看了看安婷婷。
只見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子,頭梳流雲髻,戴着鑲寶雙層花蝶鎏金銀簪,一雙眉眼宛若秋水,一襲水藍色暗花細絲褶緞裙,柳若扶風,嬌羞連連,除去嘴角處嘲諷的笑,當真是美女一名。
安然不禁又生起氣時,這裡盛產美女,怎麼足不出戶就又碰到一個美女。
“你去探探他的鼻息。”
“小姐,還是算了吧!”青梅面露難色,她可是不敢的,無論跟着誰,她終究還是個女婢,主子說了算。現在她去探他的鼻息,若是日後他醒過來,怪罪下來可不得了。
安然的眼睛微微抽搐了一下,哎呦呵!這是來參觀的?這個人把她當什麼了?她又不是動物園裡的大猩猩,看什麼看。
“煩人!”安然大吼一聲。然而,屋子裡面除了忽然多了一股冷風之後外,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的事情,她也就作罷了。
“切,無聊!”安婷婷白了眼前的主僕二人,她現在就是不能動,要是能動的對話,定然好好‘招待招待’這兩個人。
忽然,院子裡響起了四喜的聲音
“王大夫,您快點,我家少爺還躺在屋子裡沒人照顧呢!”因爲擔心,四喜的聲音稍稍有點顫抖,少爺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wωω● тt kǎn● C〇
“你就放心吧!老夫一定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