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的速度很慢,看起來很悠閒。
可是,這種悠閒落在景好好的眼底,更像是凌遲。
鈴木先生最後站定在沙發前,俯視着景好好看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的俯身,將手中的雪茄直接按滅在了菸灰缸裡,緩緩的擰了兩下,他的動作看起來像是電影里拉長的慢鏡頭。
鈴木先生手指離開菸灰缸的時候,順手拿起了那一杯下了藥的酒,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了景好好的身旁,緩緩地貓下了身。
景好好整個人下意識的往沙發裡沉了沉,她一直維持的鎮定和從容,此時隱隱有些破碎,她心跳的速度極快,彷彿隨時可能從心窩裡跳了出來一般,她全身都充滿了恐懼。
看着鈴木先生的面孔,距離自己的越來越近,原本掙扎的精疲力盡的景好好新低有些害怕,又開始拼命地掙扎了起來。
司機控制着她的力道,越來越重。
景好好心底升騰起了一股絕望,因爲害怕,她的脣瓣,微微有些哆嗦。
鈴木先生看着她這般緊張的神態,眼底的興奮色彩更濃,他坐在了景好好的身邊,搖了搖手中的酒,然後擡起手,緩緩地摸上了景好好的肩膀。
他的力度很小,卻帶着一股令人說不出的恐懼,慢慢的沿着景好好的肩膀,一點一點的挪到了她的鎖骨。
舞臺上的歌姬,彷彿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幕一樣,神態傳神的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曲。
賭桌上的那些人,可能一局賭完,贏的人用日語嘰裡呱啦的說了一些話,聽起來很興奮。
景好好卻害怕的全身發抖。
鈴木先生的手指,最後停在了她的勃頸上,他微涼的指尖,沿着她咽喉的大動脈,緩緩地蠕動着,彷彿他的手,隨時可能會變成利器,直接割破她的喉嚨,讓她瞬間喪命。
景好好屏着呼吸,連唾沫都不敢吞嚥一下,只能任由着鈴木先生,將手緩緩地上移,停在她小巧俏麗的下巴上,然後張開手,掐住她的下顎,硬生生的將她的嘴避開,將酒杯,衝着景好好的脣邊,遞了過來。
鈴木先生刻意擡高了酒杯,裡面有細流的酒精流淌了出來,景好好拼命地晃着腦袋,避免含藥的酒精落入口中。
甘醇的酒,灑了她一臉,一頭髮,散發出醉人的迷香。
鈴木先生似乎是在故意折磨景好好,絲毫沒有因爲她的躲閃而露出半點的憤怒,一直到最後,酒杯裡剩下了少量的酒,他才停下了動作,擡起手,慢慢的撥開景好好沾滿酒精黏在面頰上的長髮,露出她那張精緻細嫩的小臉,當着她的面,將杯中的酒精吞在了自己的口中,然後俯下身,衝着景好好的脣上貼去。
景好好的下巴被鈴木先生死死地掐着,她根本合不上嘴,她清楚地看見,鈴木先生的脣,即將貼上自己的脣。
現在的她,被逼入了絕境。
恐懼就像是漫天彌地的暴風雨,瞬間席捲了她。
在這樣絕望的境地裡,景好好的腦海裡,忽然就蹦出了良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