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芷過後把單子交給林望舒看,他看後笑着說,內裡還有別的添加中藥吧。
蘇青芷瞧着他,衝着他豎起拇指,內裡的確有別的東西,只是那添加之藥,卻是不能隨便用,所以兩位婦人沒有寫上去。
兩位青年婦人來了之後,蘇青芷慢慢的瞭解到,她們年少的時候,曾經在唐家親近的醫家裡生活了好幾年,跟着醫家的人學了一些本事。
當然醫家的本事也不是隨意開放的由人去學,她們只能學到內裡一些的枝葉,就是這樣也是醫家人覺得她們兩人心善,將來不怕她們會做錯事的情況下,指點了一下有關身體的調理方面的事情。
蘇青芷透過她們,能夠體會一個大家庭裡當家人的不容易,也更加能夠感受到舅家人一直待她的好。
有些的感受,蘇青芷是無法分享給林望舒知曉。男人們的心思和女人們的心思,在有些時候,總是會差上那麼一些,她要是在林望舒面前爲舅家說好話,只怕他還會多想事。
兩個青年婦人爲林望舒煮養生湯的時候,她們也是仔細的觀過林望舒的面色,纔會往湯裡添加了一些對他有用的藥材。
這些事情,兩位青年婦人不曾隱瞞過蘇青芷,她們在林宅時日久了,也瞧得出,蘇青芷不是那種爲難人的主子。
蘇青芷果然如她們所想,她不曾追問她們添加的是什麼藥材。
林望舒審視單子,他深深的瞧着蘇青芷,說:“芷兒,你是不是私下裡求了她們幫我調理身體?”
蘇青芷趕緊搖頭說:“我不曾求她們什麼,我只是跟她們說,夫君在安南城裡當差風雨無阻,請她們有機會時爲你看一看適用什麼湯水。
她們當時都不曾說話,我以爲那事就過了。後來她們爲你準備了湯水,我也覺得有些驚訝又感動。”
林望舒聽她的話,他的心裡隱隱的明白,大約是那兩位青年女人瞧明白了蘇青芷的爲人。
她們就是爲他準備了有用的湯水,他喝了有用之後,蘇青芷也不會一味的追究內裡所有。
林望舒覺得蘇青芷就是一個珍寶,她總是在不經意當中讓他瞧見人性里美好的一面。
當然他一樣很是感恩的唐家人,他明白唐家愛屋及烏的心思。
他跟蘇青芷說:“芷兒,你相信我,我會待你一直的好下去,我也不會讓你舅家人對我失望。”
蘇青芷聽他的話,她瞧着他笑了起來,故意雙手叉着腰,仰着頭跟他說:“舒哥兒啊,那你要記得你的話,你要真心實意的待我好,那種假心假意,我可是用不着的。”
蘇青芷這種嬌蠻的姿態,讓林望舒瞧得笑了起來,當然也一下子沖淡了兩人之間那種慎重的氣氛。
林望舒笑着搖頭跟蘇青芷說:“你啊,你不是那種人,你裝得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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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芷扶着肚子,她笑眯眯的瞧着林望舒,故意拉長聲音說:“夫君啊,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有空的時候,就去街上多轉一轉,順帶跟人多學一學,下一次,一定能裝得想像一些。”
林望舒伸手輕捏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說:“越裝會越不象,好了,你剛剛那樣已經很象了,以後就不用再去學了。”
他們夫妻說着話,林望舒有一種歲月無限好的感覺,他現在越發的明白,爲什麼英雄會爲美人折腰了。
冬天裡,雪花飄的日子裡,管事婦人男人很是忙碌,幾乎林宅裡內外雜事,他都能伸上手。
林望舒夫妻越用他,越能明白明氏把管事夫妻派給他們的深遠用意。
林望舒很是慶幸蘇青芷的大氣,在管事夫妻來了之後,她依着舊例給他們夫妻月銀。
蘇青芷自然也詫異過,管事婦人男人的月銀比管事婦人還稍稍多了一兩,然而她是相信明氏眼光的人。
蘇青芷覺得管事婦人的男人一定擔得起這樣的月銀,果然隨後的一些事情,讓她感覺到管事婦人男人的本事。
林宅裡地暖,在管事婦人夫妻沒有來之前,去年的冬天裡,自然是請了專門人,每天來瞧一瞧。
而今年有管事婦人的男人之後,他很是自然的跟着人瞧過之後,他就跟林望舒提出來,日後這樣的事情,由他來照應,他先前在大宅裡就做過這樣的活計。
蘇青芷很是用心的想在安南城裡尋找到合適的奶母,可惜一直尋不到合適的人選,她都想地將就的時候,王夫人的話引起了她的另外想法。
王夫人說,她的兒媳婦懷孕後期,她跟城外奶場聯繫了一頭奶牛,直接把奶牛牽回家來用了一年。
蘇青芷把王夫人的話跟兩位青年婦人提了提,她們兩人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只是她們要去城外奶場看一看奶牛,還有這個家裡將來誰能夠來日日擠奶。
管事婦人一下子跟着愣住了,這可是技術活,而林宅裡現在是無閒人。
管事婦人男人聽說後,他主動表示,說他可以去試一試。
兩位青年婦人和管事婦人夫妻去了城外奶場,他們跟林望舒夫妻提了提有關奶牛的事情。
蘇青芷聽說管事婦人男人在奶場裡面當時就學會了擠奶之後,她跟林望舒說:“舒哥兒,我們家也定一頭奶牛回來吧。”
林望舒多少明白蘇青芷在這方面的謹慎和小心思,他還是尋王書記官仔細打聽情況之後,他認可下來。
管事婦人的男人出面去奶場定下奶牛,等到蘇青芷生產的時候,只要林宅知會過,奶場那邊就會立時送奶牛過來。
奶場的人,還特意過來瞧了瞧後院裡準備給奶牛住的棚子,他們順帶指點了漏點。‘
在生產前,事事準備得差不多,蘇青芷的心裡安穩下來。
王喜兒現在常過來陪她說話,而林靜琅姐弟也常去王家玩耍。
王喜兒的夫婿也沒有就這樣的歇在家裡,他在家裡給孩子們啓蒙講課,林靜琅姐弟有時遇上了,也會跟着上課。
王喜兒的面上神色明顯要好了許多,她悄悄跟蘇青芷說:“父親說,在安南城裡,我家夫婿這樣的情況,哪怕大家知道他無辜,這一時大約也是難尋到合適的學堂當夫子。
家裡的意思,那就是先在家的附近租一處小院子,自家開一個私塾收學生教導,順帶也能養一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