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法制觀念。”村上繼續叫囂。
楊宗保就覺得奇怪了,這人怎麼打不怕?原來r國也是有兩種人的。
“這不是在我們國家國內,如果你說錢的話,很抱歉我一定比你多。在這個金巴有錢的纔是老大。”楊宗保說完毫不客氣的又走了一圈。
楊宗保雖然瘦,但是手腳可一點都不軟弱。一下是一下,厲害的緊。旁邊圍觀的大多是金巴的本地人,因爲本就民族好戰,加上平時楊宗保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施醫贈藥,所以情感的天平肯定偏向楊宗保一邊。鬧出這麼大事周圍的金巴人竟然只在一邊起鬨,不去叫人。更有甚者就要上去給楊宗保助威。
村上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抱着自己的頭躲避着楊宗保的鐵拳。
“住手。”終於有人發現了這邊的騷亂來解救村上了。但是楊宗保是那麼容易放手的話就不是楊宗保了。當然是有時間多,儘量多打幾拳。
楊宗保下手的分寸掌握得很好。只是看起來恐怖,沒有致命傷,就是鼻骨啊,什麼的斷了,並且稍稍讓它挪位了,就算以後好了,不整形中間就會出現很難看的扭曲。牙齒當然是敲掉了門牙。金巴這地方條件差,想要補牙做夢吧。村上註定要過一段日子的嘴巴漏風的日子。
“還不住手。”
來人見楊宗保還在打,急忙擠過衆人,伸手就要拉起楊宗保。
楊宗保在來人碰到自己之前,先一步跳開了。
“住手了。”楊宗保從兜裡掏出紗布,擦拭手上的血漬。
“你太過分了。”
來人亞雄尚待也是一起工作的r國醫生,自視甚高,很瞧不起楊宗保,就是因爲楊宗保的國籍看來在他時候劣等人種。他看村上被楊宗保打得那麼厲害,當然氣憤的不得了。
楊宗保也不願意理論,轉身重新回到辦公室,開始接診病人。
金巴因爲本身的衛生原因,大多數得的都是寄生蟲類疾病。楊宗保對於這些算不上吃力。
亞雄看到楊宗保無視的態度和好友的一臉慘相,再也忍不住了,隨手抄起旁邊的掃帚,高舉過頭頂,就像楊宗保衝了過去。
就診的病人立刻散開了。
楊宗保看到亞雄衝過來,冷哼一聲,雙腳用力一蹬,面前的桌子直接砸到了亞雄的身上。亞雄受阻之後,暫時停下了腳步。楊宗保乘機踩着桌子,騰空一踢,踢得亞雄飛到了一邊,昏了過去。
“不自量力。”楊宗保扶起了倒地的桌子,對着一屋子目瞪口呆的病人說:“繼續。”笑臉迎人,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屋子金巴人,好不容易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原來平時最好說話的其實骨子裡就是個瘋子。結果看診的人都老實了,沒誰幹發出一點聲音。除非楊宗保問。
時間再繼續。等亞雄從昏迷中甦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倒在地上,沒有人管自己正準備用r語罵一下楊宗保,卻發現後者,幽幽的看着自己,黑眼珠裡看不出情緒。立刻閉上了嘴巴,灰溜溜的出去了。
在金巴吃是個很大的問題。方便麪在這裡都是奢侈品。原本楊宗保從飛機上帶來的一箱方便麪被認爲是笑話,但是今時今日才知道楊宗保原先是多麼明知。方便麪可以爲楊宗保贏得許多朋友。
一天的門診結束之後,楊宗保被叫到了院長辦公室,裡面坐着包紮好的村上亞雄還有同個醫療隊的一些西方專家。爲首的是個絡腮鬍子的方下巴楊宗保記得好像叫做白恩。第一次知道自己隊長是白恩的時候楊宗保就覺得這名字熟悉,看他人也覺得熟悉。但是絕對不會在其它地方見過。到底怎麼回事呢?特別是今天白恩不修邊幅的樣子,讓楊宗保更覺得熟悉。
“楊醫生,你到底爲什麼毆打他們?”白恩顯然是受了村上和亞雄的說辭,來追究楊宗保的責任的。
“我們因爲民族文化的不一樣,所以有些爭執。”楊宗保大事化小。
“他胡說,他明明是故意的。”村上特別激動。
“楊醫生,既然這樣我們不得不遣送你回國。”白恩毫無歉意的說着歉意的話。
楊宗保突然想起這個白恩是誰了,因爲他看到白恩白大褂口袋上的吊牌,上面寫着聖地亞戈醫院腦外科醫生——白恩.金。
“我知道你。”楊宗保突然說:“我們出去說話。”
楊宗保也不顧對方答應,擡腳走出了房間。
白恩沒辦法,只好跟着出來了。一走出房門,就發現楊宗保在走廊的盡頭等待着。
“你是不是因爲我的國籍而做出這個決定?”楊宗保問。
“不是,是因爲你的行醫執照的國籍。”白恩老實交代:“在我們的國家,不承認你們國家的行醫執照,但是卻承認r國的,所以對於我們這個醫療隊來說我更願意留下那兩個人。雖然你的能力是有,但是你的缺陷我們也很清楚,就是我認爲你的經驗不夠。”
“實話實說,但是如果我說我有你們國家的醫師執照,你選擇我還是他們?”楊宗保問。
“我們國家?呵呵,不要開玩笑了,如果沒搞錯的話,你的年紀才22歲吧,所以不可能。”白恩是一點都不相信。
楊宗保笑笑,只是拿出了手機,開機上網,輸入了自己的米國醫師執照的號碼,然後遞給白恩.金。
白恩半信半疑的接過來一看,臉色立刻變得不好起來。
“對不起,就算你有執照,也必須離開,因爲已經和隊裡的醫生關係不太融洽了。不適合再繼續一起工作了。”白恩.金堅持說。
“白恩,聖地亞戈醫院,我記得我好像給一個也叫做白恩的人寫過一封推薦信。推薦他去的聖地亞戈醫院。因爲當時他給我寫了封信,說自己因爲年紀的原因被多家醫院拒絕,所以想進西雅圖聖母瑪利亞醫院,當時因爲同期競爭者都太有優秀了,他完全沒有被選擇的資格。但是我覺得他的上進心很值得欣賞,所以正好聖地亞戈醫院需要交流醫生,我就給他寫了封推薦信。”
楊宗保說完就看白恩,看有什麼反應。
果然白恩閉上了嘴巴,沉思片刻說:“這兩年一直是你給我在寄資料?”
“嗯,聖地亞戈雖然醫院也比較好,但是比起西雅圖聖母瑪利亞醫院總是有些缺陷,所以會經常給你寄一些手術的錄像。”當然楊宗保當然是不會說的,當時就是順手,自己社團需要哪些資料,也順便給了白恩一份。畢竟當時他的言辭打動了自己。能力的大小事其次,最重要的是肯學。
“導師。”白恩現在覺得無誤了,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就是在自己到處碰壁的時候給自己伸出援手的人。是他成就了現在的自己,自己曾經說過,要尊他爲導師的。不過自己的信寫給的是西雅圖聖母瑪利亞醫院院長的,既然最後到了這個年輕男人的手上,那麼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是西雅圖聖母瑪利亞醫院的院長呢?白恩覺得自己腦子不夠使了,難道這個東方的男人會是那家著名醫院的院長?
“把那兩個人弄回去吧,我不是很喜歡他們。”楊宗保也不客氣,既然對方都叫自己導師了,那麼自己這個導師讓他弄走兩個人沒問題吧。
“他們……”白恩有些猶豫。
“他們品行不好,我接受你的原因是你的品行很好。”楊宗保給了個可以解釋的藉口。
“好的。”白恩說着就進去了。
楊宗保就在外面等着。
不一會兒,裡面發生了劇烈的爭吵,然後村上和亞雄氣呼呼的出來了。
“你厲害。”
楊宗保差點聽不清村上漏風的嘴在說什麼。
“不管你服不服,我現在比你強,你的那套理論就不能使我信服。”楊宗保擺出勝利者的大度,差點氣死村上。
“好,希望我們再次見面。”亞雄拉住要發飆的村上,對楊宗保說。
“請便。”楊宗保無所謂的說。
“導師,明天我們要到部落起出診了。”白恩現在對楊宗保特別多尊重,有能力的人得到尊重是應該的。
“嗯,走,去我房間。”楊宗保大手一揮。
“可是……”白恩有猶豫。
“你腦子裡想什麼?我性趣正常,我是說請你吃方便麪。”楊宗保就知道白恩會往歪地想。
“方便麪?”白恩一聽,口水都出來了:“但是村上他們回去是在明天出診之後。要帶上槍支。”
“嗯。”楊宗保早就預料了,這裡不會太平,所以說到用槍沒什麼驚訝。
……
第二天一大早,白恩,楊宗保,村上還有亞雄組成一隊準備出發。
楊宗保也不知道村上去幹嗎,他不是醫生,不知道能起什麼作用。
但是白恩說是左後一次行動,楊宗保也就忍受了下來。
一人配發了一把槍,大家坐上了吉普車。
一個個部落的巡檢。部落與部落之間相距非常的遙遠,所以車上準備了必須的生活用品。
楊宗保一行人都知道一出了醫院就不安全了,雖然有兩個金巴的本地人帶路,但是基本上沒有什麼武力值。車子一駛出了市區,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大家小心點。”本地人提醒了句:“這裡總是會有人搶、劫,所以大家提高警惕,一見到可疑目標,直接打擊,不要客氣。”
楊宗保沒有說話,在這個地區,人的性命不值錢,那麼自己這麼救人還有意義嗎?
車子行駛了大概半天左右,就再也看不到人煙了,一人高的草叢,車子都看不見前面的路。
“這時正是雨季,所以草長得遮住了路,我們只能慢慢走,否則地面上有陷阱就避不開了。”一位當地的嚮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