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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明百姓來說他們所承受的負擔實在是太重了,在大明數以千萬計的百姓那小小的肩膀上承擔的卻是關乎國家大計的稅賦,而這其中更多的卻是無良士紳爲逃避賦稅於是便勾結官府將此均攤到了百姓身上,這讓大明百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辛勤勞作着,可到頭來換取的是全家勉強夠活着的局面!
當然這些屬於官面上的百姓還算是有些奔頭,而對於那些從一出生就‘不復存在’的白戶來說他們的一生更爲悲慘,因爲沒有戶籍所以也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田地,但這人活着總是要吃飯的,因此爲了能活命他們就不得不寄身於士紳,奮鬥一生甚至連一口棺材都未曾擁有,甚至死後還會被欠下士紳一大筆錢財,這也就使得他們的下一代就會繼續重複着這樣的生活!
秦鋒如果想盡快解決遼東被建奴圍困下的困局,那麼他就必須要想辦法來解決這樣的情況,因此廢除大明現有賦役體系施行新的賦稅制度纔是根本!
看着情緒略微激動的孫傳庭,坐在位上的秦鋒擺弄了下玉佩,道:“伯雅,自京城到現在你跟在本侯麾下也有三年時間了吧。”
見秦鋒不說賦稅反講起了這個,孫傳庭不由一愣,下意識道:“是的侯爺,自景泰元年到現在已有3年有餘了。”
聽了孫傳庭所講秦鋒緩緩站起身來講着:“那本侯就問問你,這三年你究竟都做了什麼?!”可講道最後那語氣明顯就變得凌厲起來!
這……
面對秦鋒的質問孫傳庭蒙了,他不知道自家侯爺爲何會發這麼大的火。
“相信不用本侯多說你身爲遼東督府的督長恐比誰都清楚,如今的大明地方官員和士紳狼狽爲奸,這也讓我大明百姓除揹負該負擔的賦稅外,其餘像外派、雜稅到頭來無一例外都出現到了百姓頭上,而那些佔大頭的士紳卻一個字兒都沒掏出來,這些不用本侯細說想必你也清楚吧;
本侯在遼東堅決的推行編戶造冊、基礎授田爲的是什麼?大明別的地方我們先不管,這遼東如今被建奴左右夾擊圍困使得其成爲了一塊飛地,而通過近些時間的連番努力方使遷移遼東的流民羣體得以安定下來,這些流民羣體現在都擁有着我遼東官府頒發的戶籍憑證,是屬於我大明在冊百姓,但在這期間你身爲督長恐比誰都清楚他們之前有多少擁有戶籍?這些流民彷彿是一夜之間冒出來一般,你可知原因何在嗎?”
看着憤怒不已的定遼侯這孫傳庭心中亦不是滋味,未到而立的他心中的那一腔熱血並未冷掉,也因爲在秦鋒手下做官使得他未曾受大明官場不良風氣的薰陶,孫傳庭先前之所以會對秦鋒提出的賦役改革提出異議,這更多的是因爲這裡面牽扯到太多的利益瓜葛,他擔心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如今遼東大好的局面出現差錯!
畢竟在這遼東諸府上依舊存在着數量不少的士紳在鄉野盤踞,對待那些未走的鄉野士紳你總不能用強吧!
想到了這裡孫傳庭便回道:“回侯爺話,這些流民恐多數皆掛靠在士紳名下,他們就像是默默無聞的螻蟻一樣生殺皆歸士紳掌控,但是侯爺如今的遼東諸府雖多數趨於穩定,對待那些已逃離的士紳官府可將田產盡數收歸;
可在諸府境內仍存在着不少的士紳把控土地的現象,如今對遼東來說最要緊的便是將春耕做好,若在此時推翻現有賦稅體系去搞新的賦稅體系,恐對下面人心不利啊……”說到底孫傳庭這思想中還是帶有士紳是幫助官府統治的殘留。
“伯雅,此話你只說對了一小半,正因爲如今局勢剛剛穩定再加上春耕在即,對我來說纔是最應該推行新的賦稅體系的時候,對待那些士紳你不能存着與之平等的觀念,要知道如今在遼東最大的並不是他們,我們身負皇命在此扛起千斤重擔,一切都需我們來艱難前行,在沒有任何支持的前提下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去解決一切困難;
原先的賦稅體系在本侯看來就是制約遼東發展的關鍵所在,當然想要改變賦稅徵收絕非是一朝一夕所能改變的,本侯也不可能一下便推翻所有,對此本侯心中很清楚,改變遼東賦稅本侯會採用徐徐圖之的方式,但這丁稅本侯是一定要改的,並且藉助此次基礎授田來推動丁稅廢除,施行地丁合一的徵收是最恰當不過的!”
對於孫傳庭的擔憂秦鋒不是沒想到但任何改革都是會讓大部分既得利益者損失利益,可如果說不改變現有規則的話那就根本談不上改變局勢,如果遼東內部局勢未曾改變,那麼就根本談不上要解決建奴之憂,甚至秦鋒他也根本就沒有實力去做出什麼舉動出來!
面對複雜的賦稅體系秦鋒當然不可能全部廢除,但他會通過實際行動一步步去廢除並實施更爲合理的賦稅體系,而這其中攤丁入畝這一大項便孕育而出了!
任何層面上的改革都是需要基礎的,沒有基礎的改革那就是扯淡!
站在和孫傳庭不同的角度來看秦鋒認爲這一次是推行攤丁入畝的絕佳時機,正是因爲有了現有的百姓基礎也讓秦鋒敢於對抗遼東士紳,即便是這其中有很多皆是擁有着衆多田地的,但不要擔心在未來秦鋒會用屬於他的手段逐步對這些士紳進行自我鉗制!
而面對秦鋒的回答孫傳庭心中沒有任何理由不實行這樣的政策,先前的他更多的是處於安穩的層面去考慮,既然定遼侯已下定決心並保證不會出現什麼問題,那身爲遼東督長的他就更不會拒絕這樣好的政策推行啊,畢竟對他來說這是屬於利國利民的舉措啊!
想要真正釋放遼東的人口,那麼革除這千百年來一直存在的丁稅是必須要做的,對此秦鋒做了這件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