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嚴鶴一直都在四處想辦法找到幫唐思穎離開的方法。
可忙活了許久,最終他快要放棄的時候,忽而接到了紀辰禹打來的電話。
“最近忙什麼呢?”紀辰禹問道。
嚴鶴笑道:“沒忙什麼,閒的很。”
紀辰禹又道:“那晚上一塊出來喝酒。”
嚴鶴的目光微微閃了閃,他有點心虛,畢竟他和紀辰禹是多年老朋友的關係了,但是唐思穎的事情,到底是他瞞了他。
“好。”嚴鶴應了下來。
一開始,嚴鶴覺得紀辰禹一定懷疑過他和唐思穎失蹤的事情有關,但是後來紀辰禹一直都沒有再聯繫他,他自然也就認爲,紀辰禹相信了他。
晚上兩個人約在了一家會所見面,包廂裡就兩個人,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
“我說你約我喝酒,就咱們兩個,爲什麼不去酒吧,跑會所來我們兩個能玩什麼?”嚴鶴不滿地說了一句。
紀辰禹的脣角邊含着笑意,神色看起來卻有些不大好看。
“這裡還算清靜,咱們兩個說話也能聽得清楚些。”紀辰禹的語氣冷冷道。
驟然間,嚴鶴腦中警鈴大作,他怎麼聽紀辰禹這話,真是話裡有話呢?
卻見紀辰禹笑着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嚴鶴,一杯自己拿着。
“咱們是多年的交情了,先喝點兒酒。”紀辰禹的語氣有些深沉道。
嚴鶴暗自瞥了一眼他的眼神,嗯……夠深邃,也夠瘮人的。
兩人酒杯一碰,紀辰禹也不多廢話,仰起頭一口就灌了一杯酒。
瞧見他這麼喝酒的架勢,嚴鶴就知道,這後面他怕是有話要說了……
嚴鶴無奈之下也仰頭將一杯酒給喝了下去,酒杯放下後,紀辰禹又開始把酒給滿上來。
看着這情形,嚴鶴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今晚這是要做什麼?好好的拉我過來喝酒,也不說爲什麼喝酒。”
聽到嚴鶴問起,紀辰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這一眼還別說,掃的嚴鶴,還真他媽的心虛。
“你婚後這幾年的生活感覺如何?”紀辰禹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麼一句。
嚴鶴微微蹙着眉頭,不解道:“問這個幹什麼?你也想結婚了啊?可你有對象嘛你?也不對,你之前結過婚……”
聽着嚴鶴說的這些話啊,紀辰禹的心裡還真不好受。
對象,當然有了,只不過不是他想結婚的對象,可如果不結婚,就沒辦法給那麼多人一個交代。
紀辰禹的脣角又一次勾起,自嘲的笑容看着有些叫人覺得可憐。
嚴鶴覺得他可能是眼花了,竟然覺得這傢伙可憐?
“於雯雯,還記得不?”紀辰禹問了一句。
忽然聽到這個名字,嚴鶴都愣了,他好好的提於雯雯幹什麼?
說實在的,於雯雯那姑娘雖然是於曼青的妹妹,但嚴鶴對那姑娘的印象也就那樣,甚至還有些莫名的排斥!
相反地,唐思穎那種,他倒覺得可以做朋友。
“不是曼青的堂妹嗎?你好好的提她幹什麼?”
嚴鶴不解地問了一句,只是問完後,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你……你說的那個結婚對象,該不會就是她吧?紀辰禹,你有沒有搞錯,你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她就是個孩子,你把她當妹妹看得!”
紀辰禹一想起自己和於雯雯那檔子破事,他拿起剛倒滿酒的酒杯,又一口猛灌了下去。
“我是個禽獸,我把人家姑娘給睡了。”
他用力把喝完的空酒杯給擱在了桌面上,之後便突如其來的來了這麼句話。
這話說的真把嚴鶴給嚇懵了。
“艹!你不是說她還是個孩子嗎,你怎麼下的去手的?”
嚴鶴是真的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嚴鶴看來,紀辰禹和他不一樣,其實嚴鶴也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他走到哪裡雖然花邊新聞很多,但是嚴鶴可是潔身自好的很呢,逢場作戲的事兒他向來遊刃有餘。
當然他也不是次次都能把持得住,關鍵是,說來也是怪了,雖然他跟許萌萌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可一旦他下定決心要跟別的女人發生點什麼的時候,總又覺着對不住許萌萌,錯誤到底次次都沒犯成。
至於紀辰禹,那可和他不一樣,紀辰禹就是完全沒有花邊新聞的人,而他和唐思穎的關係,更是被他隱藏的死死的,外界幾乎很少人知道。
如果不是紀辰禹主動把唐思穎帶到他們的活動中去的話,就連嚴鶴都不知道有唐思穎的存在。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竟然對一個他口口聲聲說是小孩子的人下了手?
嚴鶴怎麼看,都覺得不可能的事兒。
卻見紀辰禹自嘲地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天陪她過生日,我忍不住就想起以前陪曼青過生日的場景,你不知道,於雯雯她雖然和曼青長得一點都不像,可是她說話做事都和曼青太像了。
加上那天晚上她還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我記得以前我陪曼青過生日的時候,她也穿的白裙子,之後我們還跳了舞,不知不覺的我就把她當成了曼青了……”
聽着紀辰禹的解釋,嚴鶴的眉頭卻越皺越緊了。
就算是這樣的話,那還是疑點太多了。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於雯雯她是故意模仿曼青也說不定啊?她就是故意想引你犯錯呢?”嚴鶴隨口便問了起來。
然而紀辰禹卻搖了搖頭:“我不是沒有懷疑過,我甚至也覺得那一切是不是於雯雯故意設計我的,可是我很清楚,雖然我以前跟曼青在一起的時候見過於雯雯幾次,可是很多事情,我都是和曼青在一起單獨發生的,於雯雯根本就沒有跟我們在一起,她又怎麼能模仿的跟曼青一模一樣呢?”
聽到紀辰禹這麼說,嚴鶴微微抿了抿嘴脣,這也太玄了,於雯雯就算是跟於曼青的姐妹感情很好,可是這行爲舉止上能做到一模一樣,真的就不是巧合嗎?
“這事兒吧,我覺得有點奇怪,不過結婚這種事情,你可千萬別衝動了,都是成年人了,睡就睡了,反正她樂意給你誰的,怎麼到了你這就必須要爲她負責,還要跟她結婚了?”
嚴鶴說話倒沒那麼多彎彎道道的。
可紀辰禹卻無奈地笑了一聲:“因爲曼青的爸媽希望我能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