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吵到你了!”蘇酒兒的臉漲得通紅,驚慌失措地辯解,就像是偷吃東西被抓住的小孩子一樣,顧峰明明都那麼累了,她還將他吵醒了。
意識漸漸地清醒,冷凜漸漸退去,顧峰一把將蘇酒兒掀翻在牀上。
他們兩個人有一個多月沒有在一起了做那種事情了。
蘇酒兒見顧峰變成和平時一樣,含嗔一笑,“你還是趕趕緊睡覺吧,這些日子怪累的!”
顧峰也不知道剛剛睡了多久,不過睡了那一會,現在倒是有點精神,沒有那麼困了。
“不困了。”顧峰含糊着說了聲,毫不猶豫地堵上了蘇酒兒的脣。
顧峰翻雲覆雨好一頓折騰,一直到半夜,直到蘇酒兒困得不行,這才作罷。
翌日蘇酒兒醒來的時候,發現日頭已經很高了。
顧峰早就醒來了,正躺在牀上翻看着一本書。
蘇酒兒拉着身上·牀單,湊到顧峰懷裡,使勁地在他的臉上親了兩下,“吧唧吧唧”清脆地聲音在屋裡響起。
“醒了?”顧峰這才注意到蘇酒兒醒了,微微垂首,單手將蘇酒兒往上拉了一下,寵愛的親了一下蘇酒兒的額頭。
這一個多月顧峰也沒有刮鬍子,那硬硬的鬍鬚扎着蘇酒兒嬌嫩白皙地額頭。
“該刮鬍子了。”蘇酒兒嬌媚地仰望着顧峰,擡手摸了摸顧峰的下巴,瞧着那一片鬱鬱蔥蔥,“一會我給你刮鬍子。”
“好。”顧峰順手將牀單蓋住蘇酒兒的身子,望着那滿是曖·昧痕跡的身子,谷欠望不自覺的涌上來。
蘇酒兒瞧着顧峰手裡捧着一本書,隨口問道,“沒想到你這麼愛看書.......”
當蘇酒兒看到顧峰手中書的內容的時候,嬌嫩地臉愈來愈紅,一把將顧峰手中的書搶下來,立即合上,將燙手的書直接丟到牀尾,擡手輕捶了一顧峰,假裝生氣道,“你不是不看了嗎?”
顧峰一把握住蘇酒兒的小手,身子漸漸地滑下去,擡手用牀單將兩個人全都罩住,毫不猶豫地將剛剛在書中學的技巧用在蘇酒兒身上。
顧峰的動作愈來愈壞,弄得蘇酒兒不上不下,最後在蘇酒兒哭泣的祈求聲中才給了她一個痛快。
暴風雨好不容易結束,兩個人合適滿足地躺在牀上。
顧峰偏頭看了一眼蘇酒兒,瞧着她眉眼間的媚意,開口問道,“舒服嗎?”
“你,”蘇酒兒聲音有些沙啞,微微嘟着脣,壞心的直接趴在顧峰的身上,目不轉睛地望着顧峰,“你都學壞了。”
“書上說,這樣你會更舒服!”顧峰脣角含笑地說着,全神貫注地看着蘇酒兒。
蘇酒兒臉漲得通紅,懶的跟顧峰說,即使太舒服了,默默地穿上衣服下牀。
剛穿上鞋,起身朝着爐竈那邊走去,還沒走一步,腿一軟,差點直接栽在地上。
顧峰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蘇酒兒的腰,將她放到牀上,低頭繫着腰帶,“你休息會,我去做飯。”
“不礙事的,我去做飯。”蘇酒兒手撐着桌子站起來,緩慢地朝前走了兩步,現在好多了。
顧峰瞧着蘇酒兒那個樣子,心裡想着,下一次少做點。
可是在某些事情上,不是你想少做就能少做的。
既然要住新房子,顧峰跟蘇酒兒兩個人琢磨着將家裡的傢俱重新換一下。
顧峰跟蘇酒兒就直接去找周大刀,就讓他幫忙打一套傢俱。
田小·妞一聽顧峰跟蘇酒兒說的,兩眼直放光,忙給他們兩個人倒了兩杯茶。
“顧大哥想要什麼木頭的?”周大刀坐在一旁,笑着看向顧峰跟蘇酒兒。
田小·妞坐在周大刀旁邊,嘴角都快要揚到耳邊了。
“一般的木頭就好。”顧峰偏頭看了一眼蘇酒兒,隨即望向周大刀,“這傢俱要有點多,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好?”
周大刀聽聞顧峰這麼說,低頭沉思了下,一臉嚴肅地說道,“怕是要一個多月吧,我跟我爹兩個人勤快點,最遲兩個月。”
“那樣也行,我們不着急用。”蘇酒兒笑着說着,手一直挽着顧峰的胳膊。
“那成,顧大哥,小嫂子,你們要什麼,我記下來,做好一件我們就結算一件,你們覺得怎麼樣?”周大刀想着前寫日子顧峰跟蘇酒兒兩個蓋了新房子,怕是花了不少錢。
平日裡周大刀幫人打傢俱,都是收一部分定金,如果對方不要了,他會扣一部分錢。
“這倒不用了。”顧峰說着,從懷中拿出十兩銀子,放到周大刀面前,“這是定金,多退少補,你慢慢做就是了,我們暫時不搬新房子。”
田小·妞瞧着桌上的十兩銀子,笑着率先收起來,搶先說道,“顧大哥您放心,我們一定早點能將東西打好給你們送過去。”
周大刀瞧着田小·妞那動作,臉色有些不悅,“顧大哥,你麼你都要什麼,我先記下來。”
顧峰跟蘇酒兒兩個人將要用的傢俱全都寫下來,所有的都是要換新的。
周大刀看着那張清單,笑了笑,果然是全都換新,想着用榆木來做的話,估摸着要二十多兩銀子。
“顧大哥,我尋思着,用榆木給你們做傢俱,這價格雖然是貴了點,但是能用的很久,你們也是知道的,很多人家都喜歡用榆木。”周大刀見顧峰跟蘇酒兒兩個人還迷糊着,知道隔行如隔山,“這一套做出來,怕是要二十兩銀子。”
蘇酒兒擡眼正好對上顧峰看過來的視線,兩個人相視一笑。
顧峰面色平靜地望向周大刀,點點頭,“那成,就按照你說的,若是你手頭錢不夠,到時候再問我要錢。”
“那成。”周大刀爽快地應下了。
事情已經商談好了,顧峰跟蘇酒兒說有事,就起身離開了。
周大刀跟田小·妞兩個人忙將顧峰給蘇酒兒送到門口。
瞧着顧峰那兩口子離開的背影,田小·妞臉上的笑容不變,一把抓着周大刀的胳膊,雙眼放光,興奮地問道,“大刀,你說,他們兩口子這一單,我們能賺多少?”
周大刀無奈地笑着望向田小妞,故意逗她,“你猜呢?”
“恩?”田小·妞眉頭一揚,伸手擰着周大刀的右耳,輕飄飄地從嘴裡吐出一個字。
“哎哎哎,”周大刀身子的哆嗦着,身子往田小·妞身邊的偏過去,忙道,“疼疼疼!”
田小·妞眉眼之間帶着些許得意,“說不說?”
“說,我說,五,五兩銀子。”周大刀結結巴巴地說着。
耳朵上得到了自由,周大刀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小聲嘀咕着,“母老虎。”
“你嘀嘀咕咕啥呢?”田小·妞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冷傲地問道。
“沒!”周大刀諂媚地說道,忙攬着田小·妞朝着屋裡走去。
“你跟顧大哥好好學學,你瞧瞧人家那房子多氣派!”
“那咱現在開始攢錢蓋房子。”
“你瞧瞧他對小嫂子多好!”
“我對你也好。”
兩人碎碎唸的朝着屋裡走去。
房子是蓋好了,雞窩鴨窩都還沒有蓋好,顧峰跟蘇酒兒兩個人忙活着幹這些瑣碎的活。
過了半個月,新房子晾的差不多,顧峰跟蘇酒兒兩個人就先將家裡的舊東西搬過去。
兩個人將家裡的那幾件傢俱好一番擺弄,擦的乾乾淨淨,忙活了一上午。
下午趙氏過來,帶着兩大籃子菜。
“娘,你過來就好了,怎麼還帶這麼多菜?”蘇酒兒忙迎了上去。
“這搬家第二天都是要請人來溫鍋的。”趙氏將一個籃子遞給蘇酒兒,跟着蘇酒兒一起將東西放到廚房。
蘇酒兒將趙氏請到屋裡,納悶地問道,“溫鍋?”
蘇酒兒還是頭一次聽說。
“往日我也沒跟你說過這些,你是不知的,”趙氏跟着蘇酒兒坐在桌旁,慈愛的笑着望向蘇酒兒,“新搬遷的人都要請附近的鄰居過來溫鍋,這樣房子纔有人氣,我就是知道你不懂這些,便將菜給你帶過來了,明個上午咱們早早備下,中午就請人過來。”
顧峰從裡屋出來,正巧聽到趙氏說的話,“岳母。”
“哎。”趙氏現在看顧峰越順眼,雖然顧峰長得壯士,但是那張臉沒了鬍子也是個俊俏的男兒。
“如果溫鍋的話,那我明早去鎮上買些糧食。”顧峰微垂着視線目不轉睛地望着蘇酒兒,“我現在就去外面打獵,到時候飯桌上也能添點肉。”
不等蘇酒兒說話,趙氏忙開口說道,“你們兩口子也真是地,買什麼糧食,咱家還有不少糧食哩,晚上趁着沒人顧峰跟着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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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行?”蘇酒兒連忙開口拒絕,一般人家一年到頭根本剩不下多少糧食。
“這有啥的,再過些日子,等秋天來了,這些陳糧都吃不完,你們幫着吃正好解決了這些陳糧。”趙氏不容拒絕的說道,面色嚴肅。
蘇酒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由着趙氏來。
溫鍋是件熱鬧的事情,村裡的男女老少都過來了。
村裡好多人手中拎着東西,蘇酒兒正要說不要,卻見趙氏笑着全都收下了。
飯桌上五隻兔子還是顧峰昨天打到的,衆人見到肉更是歡喜不已,折騰了一天才散去。
若不是蘇父跟趙氏幫着顧峰跟蘇酒兒,他們兩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
天熱了,人一動,身上就容易出汗。
蘇酒兒正要燒水洗澡,發覺水缸的水不多了。
“你今晚在家裡洗澡,我去河邊洗。”顧峰跟着蘇酒兒說了聲,就拿着衣衫出門了。
蘇酒兒蹲在爐竈旁開始燒水,聽到外面有敲門的聲音,以爲顧峰衣服沒帶齊,笑着忙跑到門口,“相公,你忘記......”
“吱嘎”門打開了。
蘇酒兒臉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手不自覺的抓緊一旁的門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來做啥?”蘇酒兒尷尬地一笑,眼睛飄向右下方。
“我聽人說,你們今個溫鍋。”安澤清目光溫柔地看向蘇酒兒,將手中的油紙包遞到蘇酒兒面前,聲音乾淨好聽,“這是我在鎮上買的糕點。”
蘇酒兒擡眼看向安澤清,嘴角微抿着,眉頭一擡,正要開口拒絕。
“只是溫鍋的禮物。”安澤清薄脣淺揚了個淡淡的弧度,那樣的笑容,在清冷的月光下,帶着幾分傷感,“不管怎麼說,我們是一個村的人,對不對?”
蘇酒兒怔怔地望着安澤清的臉,胸口涌起奇怪地感覺,雙眸微微眯着審視着他。
他修長乾淨白皙地手拎着糕點的草繩,往蘇酒兒面前遞了一下,胸口溢滿了苦澀,聲音乾淨純粹,“新房子挺好的!”
對上蘇酒兒戒備地視線,安澤清苦笑了下,擡腳往前走了一步。
蘇酒兒下意識地伸手就要關門,可是她的力氣怎麼能跟安澤清相比呢?
蘇酒兒現在有些後悔了,她剛剛就該問清楚在開門的,雙手使勁地按着門板,想要將安澤清關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