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呯呯!通通!”
“啊!啊啊!”
“我的娘啊!”
“疼死我啦!”
慘叫聲此起彼落,這羣家僕連帶那個藍袍中年人在內,轉眼間倒了一地。
一陣旋風衝過那羣倒地不起的家僕,穩穩停在紀蓮子與許驚風面前。
“頭有點疼……”全身溼淋淋的秦默死氣沉沉的站在那,滿眼幽怨的看着紀蓮子,嗓子異常沙啞道,“你就把我扔在屋裡一晚上也不管我?連口水都沒得喝。”
“看你一身酒氣!薰死我了!”紀蓮子皺起臉,一臉嫌棄的退後兩步,揚手扇扇秦默嘴裡呼出的刺鼻酒味,“小慧去敲你的門了啊,誰讓你插了門睡的死豬一樣,這也怪我咯?”
“你昨兒喝了多少烈泉?”許驚風也聞到秦默一身刺鼻的酒氣,目光如電般盯着秦默,滿眼都是羨慕妒忌恨!
你奶奶的!老子都沒喝到那麼多蓮子釀的烈泉呢!你憑啥自己喝一罈?
躺在地上打滾的一羣家僕內牛滿面!
啊喂!請你們搞清楚重點好麼?我們纔是苦主啊!表無視我們!
然而站在門檐下的三人根本就把他們當了空氣,依然繼續討論什麼是烈泉。
“烈泉?”秦默眨巴眨巴眼睛,認真的看着兩眼都是羨慕妒忌恨的許驚風道,“烈泉是什麼?”
“就是你昨晚喝的蓮子釀的酒!”許驚風氣呼呼的說。
“哦……”秦默瞭然,“原來那酒叫烈泉啊!好名字!不過……”
說到這裡,秦默忽然“阿嚏”了一聲,紀蓮子急忙閃身一旁,就見空中噴出一片吐沫星子。
“還好。”紀蓮子拍拍胸口,差點就被秦默噴一臉啊!
秦默吸吸鼻子,沙啞的說:“我有點冷,還很渴,很餓,有沒有吃的喝的穿的?”
許驚風不想搭理秦默這個獨霸一罈酒的可惡傢伙,哼了一聲別開臉不說話。
紀蓮子噗嗤一笑,“你去裡面正房找景琅吧,他在屋裡呢,讓他給你找件衣裳穿,屋裡
也有水喝。”
說罷,紀蓮子看向許驚風道:“許大哥,你的衣裳可以借給秦默一件穿嗎?他衣裳都溼透了。”
“不借!”許驚風惡聲惡氣的回道。
紀蓮子轉頭看着秦默,聳聳肩表示無奈。
“切!小氣!”秦默揉揉鼻子,自顧自進了許家院門,“我自己進去找衣裳穿!”
走到廚房門口,秦默還跟在廚房做早飯的韋氏打了個招呼,說了兩句討好的話,韋氏便很好說話的答應早飯有他一份。
“這個臭酒鬼!”許驚風看着秦默跟自己媳婦耍嘴皮子,恨恨地低罵一句。
紀蓮子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許驚風可真是愛酒愛的沒邊啊!這就把秦默給恨上了?
還臭酒鬼?你自己什麼德性你自己不知道嗎?難道你不是酒鬼?
“你們,你們這些刁民!哎呀……疼死我啦……”躺在地上渾身都是泥的藍袍中年人哭罵道。
許家大門口鬧了這麼一場,自然驚動了左鄰右舍的村民,但因爲外面下着大雨,村民們家裡缺少雨具,所以只打開窗子門往外張望看熱鬧。
這時候,遠處走過來一個撐着油傘的人,紀蓮子眯了眯眼睛,終於看清楚來人正是週三貴。
週三貴身後不遠處,還跟着一大羣穿蓑衣戴斗笠的人。
紀蓮子歪歪頭仔細看,在模糊的雨幕中,勉強看清楚最前面的一個,正是張柳樹。
“喲,他們都過來了。”紀蓮子說了一句。
許驚風聞言轉頭望去,看了一會點點頭道:“是三貴過來了,他身後的是……”
“他身後領頭的是張柳樹,大概是幫忙秋耕的那些人吧。今兒下大雨,地裡的活是幹不成了,過來詢問怎麼辦的吧。”紀蓮子道。
許驚風點點頭,等着週三貴過來。
躺在泥地裡打滾爬不起來的一羣家僕,有人看見遠處來了一羣人,急忙爬到那藍袍中年人跟前報信道:“不好了!錢管家!又有一羣人來了!咱們還是走吧!”
只許驚風與方纔那人都將他們打得這麼慘,明顯這是一羣
隱士高人啊!他們得罪不起啊!
已經滾成泥人的錢管家大吃一驚,也顧不上身上疼了,一骨碌坐起來望向遠處快步走來的一羣人道:“什麼?他們還有幫手?”
那爲錢管家撐傘的家僕急忙抹一把滿臉泥巴雨水,慌亂的撿起油傘撐開,給錢管家擋雨。
“是啊!明顯是朝着咱們來的啊!錢管家!咱們快走吧!”那被打壞了的家僕哭着說。
錢管家直着眼睛看着週三貴快要走到跟前了,那羣人也越來越近了,嘴脣鬍子一起抖着說:“不,不不,咱們不能走,小姐還被他們扣着呢!”
“呵呵,你家小姐到底是誰啊。”紀蓮子呵呵了,“話都沒說清楚,上門就砸,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
衆滾成泥人的家僕一呆,齊齊看向錢管家。
是啊,好像他們一進村子,看見小姐的馬車停在這戶人家院門旁,就認定了自家小姐一定在這戶人家裡,上去就吆喝砸門,都還沒自報家門呢!
錢管家呆了呆,急忙說道;“我們是錢老爺家的!我家小姐是錢寶芸!”
“這就是了嘛!”紀蓮子抱着手臂瞭然笑道,“早就該說清楚嘛!二話不說就硬闖,活該你們倒黴捱揍!”
紀蓮子這番話說得衆錢家家僕齊齊一滯,頓時臉色比哭還難看。
可是他們能說什麼呢?紀蓮子說的也不錯啊,他們確實是二話不說就砸門要闖進去啊!
說話間週三貴已經走到許家院門外,他停下腳步看看外面倒了一地申吟起不來的一羣家僕,奇怪的說:“小嬸,這是怎麼了?”
“他們是來接寶芸的。”紀蓮子笑道,“發生了點小誤會。”
衆錢家家僕內牛滿面!
姑奶奶!這是一點小誤會嗎?我們都被揍得爬不起來啦!
週三貴打量着他們點點頭,“敢來找小嬸的晦氣,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應該。” Wωω▪ TTkan▪ ¢ 〇
其實紀蓮子平日裡是很講理的,只要你不惹着她,她還是很好說話的。
這羣家僕會被揍成這樣,擺明了是惹了紀蓮子,那不是活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