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兄,這命中帶着煞可不是鬧着玩。”九爺道:“而且聽起來,這還是不是一般煞?”
九爺很緊張,說實話,這女子是誰,大家都緊張。誰知道宮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正是,說來也是奇了。要說一女子能妨礙大局其實不然。多數都是古人言之過甚了。可此女命數詭異,未必能阻礙大局,但是她的命格要是與宮中某個貴人的命格正好相生相剋,那就有影響了。”
“並且……”韓監正小心翼翼:“並且臣等測算的結果是,此帶煞女子與與之命格相生相剋的,正在中宮!中宮乃是皇后居所,這實在不能叫臣不擔憂!”
“額娘宮裡的?”五阿哥嚇了一跳。
除了‘病倒’的大阿哥之外。其他大一點的阿哥都在這裡。
“既然是皇后宮中,是誰?”四爺皺眉,一副雖然朕不信,但是也不能由着此等事生的樣子。
很快,韓監正就算出了幾個八字:“正是這幾個八字之中的一人。須得那人是年歲符合,且身有硃砂痣的。”
四爺擺手:“蘇培盛,你去。”
蘇培盛哎了一聲拿着那八字紙張就去了。
坤寧宮裡,皇后忽然見着了蘇培盛,緊張的問:“是出了什麼事?”
“皇后娘娘吉祥,小事,小事,奴才來找個人。”蘇培盛笑的彌勒佛似得。
皇后心裡咯噔一下,這是出大事了。
綠玉手也是一緊,臉色一下就變了。
蘇培盛來這裡就不必做戲了,所以直接擺手叫人將綠玉拿下。
綠玉胸口有硃砂痣,這也是昨兒他就問明白了的,是綠鬆說的。
她們以前住一起。
總有人不想死,總有人想要個活路。
綠玉一被抓住,就已經明白了。
這是暴露了。
皇后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鐵青,甚至沒有力氣來責問蘇培盛。她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蘇培盛也不管忌諱了,一把就把綠玉的衣裳扯開了,一看就對上了:“嘖嘖。命格帶煞,妨礙貴人。嘖嘖,好本事啊。”
綠玉一句話也沒說,不過也不需要她說了。
皇后其實內心裡是個冷漠的人,此時此刻,她也並不在乎綠玉,只是在意自己的事暴露了。
想當年,伺候她十幾年的嬤嬤她都不是很在乎,何況一個綠玉?
這個人,只是她寂寞時候的一個慰藉,有是好的,沒有也不礙事。
何況出事的時候呢?
綠玉被帶去了乾清宮驗明正身,八字,年紀,屬相,以及身上的硃砂痣都對上了。
隨即就被拉去了刑房。
蘇培盛親自上手:“你也是好福氣,勞動爺爺親自給你灌點喝的。”
綠玉臉色難看:“我也不虧了。”
“可不是麼,你不虧,你一點都不虧,拉着許多人給你陪葬呢。”蘇培盛笑道。
到這時候,綠玉還能挺着,蘇培盛也懶得多說了。
滾燙的一小壺熱水已經拿來,他叫人拉着綠玉的胳膊,將她拉開,叫人掰開她的下巴,猛然就把壺嘴扎進去了。
綠玉再是淡定,劇痛之下也不可能不掙扎。
可這壺就是行型用的,掙脫也沒用。
她從嘴角到喉嚨都被燙壞了。
不可能說話了。
之所以灌這個,就是怕她說出與皇后的事,這種事,怎麼都不能說出去的。
欽天監找出了人,有像模像樣的測算了一遍。
“皇后娘娘命格本來尊貴,只是也被這帶煞之人侵染太過。便是連原來的富貴也轉薄了。若是就此下去,只怕是與皇后娘娘的壽數也有礙。更會進一步影響五阿哥。”
“朕想知道,太后,大阿哥,貴妃如何能好?”四爺道。
“回萬歲爺,只要將此等帶煞之人送出宮。再……再叫皇后娘娘靜養祈福。皇后娘娘需要沐浴焚香,禱告七七四十九日……最好是去五臺山……”
“胡鬧!一國之母,怎麼可能?”四爺道。
這回,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后只怕是做了什麼大事了。
因爲丟人,所以皇上只能這麼處置。
只怕那奴才只是幌子,真正有事的是皇后。
皇后算是廢了。
“若不如此,日後只怕宮中其他貴人還會有衝撞。太后娘娘本來是極其好的命格,只因皇后娘娘的命格富貴轉成了戾氣,這才衝撞了皇后娘娘。至於大阿哥,本身就是與皇后娘娘屬相相沖,平日還好,少見就是了。可如今大阿哥也受了影響。至於貴妃娘娘,娘娘本是極旺的命格,旺夫旺子旺家。如今也被衝撞的七零八落。”
說實話,韓監正說了這麼多,也不算假話。
先,太后命數富貴肯定的,不富貴也做不了太后。
弘暉確實與皇后屬相沖撞了。不過不是大沖撞。只要不是彼此撞上紅白事,那就不影響的。
而雅利奇的命格,在這裡確實是旺家旺夫旺子。這一點都不假。
可就是這樣,越是不假,越是能拿來說嘴。
皇后其實也是與皇上六合的命,不然當年先帝爺也不會選了她。
雖說指婚看的是門第,但是古人都會看屬相和命格的。
不合的是不能夠做嫡妻的。
要是相剋,那隻怕是側福晉也別想了。
“雖說如此,可皇后出宮祈福也不好。皇后雖然命格如此,也非她所願。你想個折中的法子吧。”四爺嘆氣。
“是,臣的意思是,不如給皇后娘娘單獨劈出一處地方來,改建成佛堂,叫皇后娘娘先去祈福四十九日。然後靜養一年。不過這帶煞之人決計不可留在宮中。皇上仁慈,只將此女送去出家便是了。常伴佛祖,也是她的造化。”
“既然如此,蘇培盛,叫人將英華殿收拾出來,今日之內就叫皇后搬去。切記,不可奢華。皇后是爲太后祈福,也是爲她自己和五阿哥祈福。”四爺道。
蘇培盛應了一聲就去了。
事定,欽天監的人又親自去了英華殿看過,處理了些小玩意兒就出宮了。
等人散了,四爺淡淡的:“你看着留一個去皇覺寺出家。其他的處置了吧。”
“皇上,是……是都杖斃?”蘇培盛渾身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