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請尊重我的隱私（三更）
“你爹方纔那話啥意思啊？你跟旺財咋啦？我咋聽不明白呢？”
譚氏問。
楊華梅噘着嘴，卻是一臉的委屈。
“啥呀？爹瞎說。”
楊華梅道。
可是，那明顯閃躲的眼神，卻逃不出譚氏的眼。
譚氏心裡一緊。
“梅兒，你老實跟娘說，你和旺財咋啦？”譚氏追問。
楊華梅被逼得沒法子。
楊華忠對楊華洲道：“五百文錢夠不？要不三哥我再贊助你一些？”
楊華忠在一旁幫着孫氏打下手。
這是昨兒夜楊華洲送過來的一疊紅紙。
“尤其這會子都到了臘月了，年跟底下，成親嫁女的，也都趕着現在。”
初六夜裡，楊華洲來了後院三房這跟說話。
“明個初七，爹給了五百文錢，讓我帶素雲去鎮上扯幾身新衣裳。”
反而把那幾張紙摺疊了一下塞進了自己的衣袖口裡。
“請姐姐尊重我的隱私！”
……
該養傷的養傷，該養病的養病。
楊華洲連連搖頭。
孫氏愣了下。
聽到楊華洲的話，楊華忠和孫氏夫婦都很高興。
老楊頭做這一切，雖然也有想要一碗水端平的意思在裡面。
邊道：“這是你嘎婆傳給我和你大舅媽的手藝。”
那邊，孫氏微笑了下，一邊利落的操控着手裡的剪子。
但更多的，卻是爲了顧忌他老楊家的面子。
這一回，大安不僅沒有雙手奉上。
“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快，拿過來我瞧瞧你都畫了些啥！”
趕緊擡手捂住了紙張。
楊若晴拿起手裡的剪紙：“咋不能當飯吃？這麼好看的剪紙，若是拿去鎮上賣，鐵定能賣到錢啊！”
“五百文錢是額外扯新衣裳的錢！”
“足夠了！”
這種安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臘月初六。
還能自個變長變短呢！
又翻看了一下簸籮裡面的其他剪紙。
寄託着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他語氣帶着自豪：“剪紙這玩意兒可考驗手技了，十里八村，會剪紙的人不少。”
屋子裡，楊華洲捧着茶碗，喜滋滋的道。
“臭小子，我是你姐！”
楊華洲壓低聲道：“梅兒都把王栓子燙成那樣了，那婚事八成是黃了。”
“這趟爹賣了一畝二等水田，得了四兩銀子。”
“呀，娘你的手真是巧啊，這喜字剪得真好看！”
楊若晴笑眯眯催促着。
譚氏看着自己的閨女，老太太的臉上憂心忡忡。
大安漲紅着臉，不吭聲。
楊華洲又坐了一小會，也起身回屋去了。
那邊，楊華洲接着道：“我聽爹說，等素雲進了門，老沐家那邊就要派媒人來正式提親了。”
這越發激起了楊若晴的好奇心。
此刻，楊若晴捻着手裡精巧的剪紙，滿腹的感慨。
漢子瞅了眼楊若晴那驚羨的樣兒，忍不住笑了。
楊若晴洗乾淨手，走到桌邊從簸籮裡撿起一張來欣賞着。
“老王家那邊遲遲沒表態，爹孃這也不再提這聯姻的事，兩邊怕是都沒那心思了。”他道。
“臭小子，還沒蒙學呢，說話就這麼酸？”
剪紙是民間流傳的一項鏤空藝術。
楊若晴端來熱水，催促大安洗腳。
旺財的小鳥鳥可好玩了。
楊若晴則去餵豬，鏟了豬圈。
婚禮，喜宴寒酸了，怕人戳脊梁骨。
同時這也是一門技術活。
楊華忠和孫氏便不再問。
接下來幾日，大家都消停了。
楊若晴愣了下。
“喲呵？還不給人看哪？”楊若晴又問。
初八就要成親了，漢子這幾日神采奕奕，進進出出都面帶笑容。
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想讓孫氏幫忙剪出‘喜’字來貼婚房裡。
密密匝匝的團花，喜慶吉祥。
“娘，你咋不早說你有這門手藝活呢？”她問。
“夜裡怕它冷，就把它抱到被窩裡一塊兒睡……”
“姐也不行，我現在是大孩子了，有自己的隱私！”
若不是對面東西還住着哭哭啼啼的六妹楊華梅，楊華洲都想放聲歌唱。
在現代，科技和信息主宰的大時代，這些流傳下來的民間藝術，在一天天走向尾聲。
楊華洲把數目詳細的報了一遍。
“三兩銀子納了彩，剩下一兩銀子置辦酒席。”
楊若晴眼睛亮晶晶的。
“畫了一晚上，該歇歇了吧？”
瞅見大安這一本正經的樣子。
“這有啥好說的？就跟納鞋子縫衣服似的，這玩意兒又當不了飯吃。”孫氏不以爲然的道。
“得得得，我不逼你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胖乎乎的小男孩懷裡抱着一條肥碩的鯉魚，寓意福貴多子。
看得楊若晴眼花繚亂。
此外，還有金雞報曉，喜鵲登枝……
楊若晴暗暗點頭。
支支吾吾着道：“也沒啥啊，有啥好吃的，我吃一半分它一半咯。”
“姐，這是我的秘密，你不能看。”他道。
這花樣還真不少呢。
沒了旺財在那追貓攆雞，前院安靜了許多。
瞅見她朝這邊走了過來，大安神情一緊。
主要是在視覺上，給人一種透空的感覺和藝術享受。
回到屋裡的時候，孫氏和楊華忠正坐在桌邊剪窗紙。
吃過了早飯，孫氏刷鍋洗碗。
楊華忠問：“梅兒的事兒還沒落定，蘭兒的婚事就要提前定了嗎？”
大安一個人坐在那邊，趴在桌上寫寫畫畫。
“從前在孫家溝，村裡人家辦大事，逢年過節，都是買了紅紙來讓我們幫着剪呢！”孫氏道。
“可能剪到你娘這般好，花樣這般多的，還真挑不出幾個來！”他道。
折騰的一日，總算是過去了。
邊上的楊若晴暗暗點頭。
兒子娶親，是爹孃該操心的事。
除了大紅的雙喜字，還有花鳥蟲魚的圖紋。
因爲惦記着明日去鎮上扯新衣裳的事。
這一整個晚上，大人們在這裡聊天說話。
她笑着指了下端過來的熱水盆：“過來把你的臭腳丫子好好洗一下，上牀睡覺了！”
孫氏在那打水給楊華忠洗腳。
“咱要是把這漂亮的剪紙拿去賣，鐵定能賣出去！”
何況，這紅色的紙不貴，成本低。
聽到楊若晴這話，孫氏暫放下手裡的剪子，看向楊華忠。
得到他鼓勵的眼神後，孫氏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晴兒，娘這剪紙當真也能換成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