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想那些未來可能遇到的什麼麻煩,蘇錦忽然之間發現,就這麼嫁入了君王府的日子簡直就是自己之前所預想的未來生活一樣的完美。
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和睦相處,互相都不會干涉對方的事情。在需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時候,也會在一個眼神之間便是互相之間懂了對方所要說的是什麼。
沒有什麼長輩需要晨昏定省,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親戚關係需要去費心打理。就連個什麼前來和自己爭風吃醋的妾室都沒有。這樣的人生要是能夠這麼一直的平靜下去的話,她會很感激墨奕凡之前的退婚一事的。
再知道了墨奕凡行事竟是如此的腦殘之後,蘇錦現在是真的很慶幸當時墨奕凡的舉動,要是不然的話,現在的蘇錦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笑着面對接下來的生活了。
“王爺。”
晨風很是有些奇怪的盯着正在看着書,卻是很明顯的看的出來是在神遊的墨君夜。從小九一直都跟在墨君夜身邊的晨風雖然有的時候反應很是遲鈍,可現在就算是他的反應在遲鈍,也是可以分辨的出來自家的王爺什麼時候在思考,或是什麼時候在看着書頁實際是在出神。
墨君夜聽到了晨風的話,擡眼看向晨風,說道:“有事?”
晨風很是糾結的揉了揉頭,說道:“王爺......要不要去看看王妃?”
墨君夜隨手將書放到了桌上。看着晨風那一臉的侷促不安,就好像是說錯了什麼話正在等待着被批評一樣,不禁也是淡然微笑着說道:“這句話是墨總管讓你問的,還是周嬤嬤?”
晨風在平日裡是絕對不可能研究着關於他的生活的問題,再加上現在這一幅滿臉都寫滿了糾結的表情。再怎麼說晨風也是從小便一直都跟着自己的,要是這個樣子還看不出來晨風的那點小心思,可就真的是白當這個王爺了。
晨風卻是在墨君夜的話纔剛剛問出口之時,便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叔叔和周嬤嬤都說過,他和王爺在一起的時間差不多是最長的,就要他在王爺的面前多提提王妃,找點機會讓王爺和王妃多多的相處一下。如果實在是沒有什麼機會的話,那就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讓他們找時間多多的相處一下。
可是晨風實在是不知道這件事情需要怎麼辦,於是就在剛纔,看到了王爺極少情況下才會出現的發呆。那既然現在沒什麼事情可以乾的話,那就不如問問王爺要不要去王妃那裡看看豈不是很好?
看着晨風困惑不解的模樣,墨君夜笑着搖了搖頭說的哦啊:“行了,不用再想了。阿錦現在在做什麼?”
“好像是在整理從相國府帶過來的東西。”
“那就讓她先整理着吧,等她忙完再過去。昨晚來這的客人現在在哪裡?昨天沒有時間好好的招待,再怎麼說今天得也是應該去慰問一下了。”
聽到墨君夜的話,晨風的眼神中不由得是閃過了一絲懊惱的神色,說道:“還在地牢裡。”
“去看看。”晨風眼底一閃而過的懊惱之色並沒有逃得過墨君夜的眼神。
陰暗的地牢之中,過道兩旁搖曳的燭光將路過的人影投射在兩邊的牆上,隨着燭光的晃動,人的影子也是微微的擺動着,讓得原本就是陰森恐怖的地牢顯得更加的詭異了幾分。
司徒羽一身囂張又妖豔的紅色錦衣懶洋洋的坐在地牢之中唯一的椅子上,申請慵懶卻很是滿意的在聽着地U就沒有停下來過的慘叫聲。
這幾年的時間過得是在是太無聊了,什麼事情都沒得做的感覺也是真的不怎麼樣。反倒是現在的忙碌日子讓得他覺得是十分的滿意啊。
“說吧,夜闖君王府是做什麼的?”說完,又是戲謔的笑了一下,“或者你可以說,因爲白天的人數太多,你就選擇了晚上前來送賀禮的?”
就在這房間的中心一個黑衣男子正被鐵鏈綁在了架子上,身上在已經是沒有一塊可以稱得上是完好的地方了。
此時這男子狠狠地吐了一口血痰,接着又是惡狠狠地瞪着司徒羽:“司徒羽,你居然是君王的人!”
“喲呵?認識本公子?看來你是辰軒的人了?”司徒羽聽到這人的話,眨了眨狹長的鳳眸,頓時便是來了興趣。
不在是那副慵懶的姿勢,司徒羽坐直了身子打量着眼前的人,說道:“哪來的?是宮裡的還是外面的?是咱們的那位皇帝陛下派出來的,還是哪家府中的人派出來的?”
“哼!”黑衣男子送了一個很是不屑的語起給了司徒羽。能夠當死士的人可向來都是硬骨頭,就連嚴刑拷打都不可能讓死士招供,自塗於的這幾句話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他開口。
司徒羽見狀半眯起了雙眸,嘴角掛起了一絲冰冷玩味的弧度:“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頭比較硬,還是本公子的刑具硬!給我繼續!”
唰——!
帶着鋒利的倒鉤的鞭子在身上製造出更多的傷痕,有的還在向外慢慢的滲着鮮血。司徒羽則是在一旁眼神陰鬱的看着這一切。
輪椅轉動的聲音漸漸地裡的近了起來。司徒羽轉身便是看到了墨君夜正迎面而來。起身笑道:“新婚燕爾不在房間陪着你的新娘子,出來上這裡是做點什麼?”
墨君夜沒有說話,卻是跳着看着他說道:“都招了?”
司徒羽滿是無奈的拉過了在一旁記錄好的卷宗,邊說道:“昨晚抓的那一批人,有一個是南疆來的,一個是北陵來的,還有兩個是看到了有人竟然敢夜闖君王府,便也就壯着膽子湊熱鬧的闖進來了。南疆的那個是準備將新娘子直接劫走好讓君王府難堪,
北陵的那個就是想提前的踩踩點,看看之後可是有着什麼機會將淵虹劍在拿回去。那兩個壯膽進來的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偷走,至於這個......”司徒羽揚手指了指黑衣男子,“這個是最早抓到了一個,也是這幾個人中功夫最好的一個。我很懷疑他是來行刺的,可行刺的目標卻是不知道是誰。應該並不是前來刺殺你的。”
這傢伙是在墨君夜陪着新娘子回新房之時,埋伏在了賓客之中,被暗衛發現拿下的。所以想要刺殺的目標一定就是到場賓客中的一個。
“辰軒的?”墨君夜轉過頭問道黑衣男子。
司徒羽在一旁摸着下巴說道:“他認識我,一定是辰軒人。”他司徒公子的名聲是很想,可也就是在辰軒,還主要就限制在皇城這麼大的地方。畢竟司徒家一個幾乎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唄遺棄的紈絝公子是不會引起外人多少的興趣的。
儘管這個紈絝公子是什麼都很精通。
“繼續問,要是實在問不出來那就直接殺了吧。”墨君夜淡淡的說道。
“完顏赫在哪?”司徒羽打出了一個手勢,便也就不在理會墨君夜,反正他是知道自己的意思是什麼的。反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黑衣人的身上,嘿嘿的笑了起來。
見到司徒羽這“和善”的笑容,黑衣人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抖着。司徒羽的樣貌絕對怎麼算都是一個妖孽的漂亮,笑起來也是絕對的勾魂奪魄,可這笑容落在黑衣人的眼中,卻是絲毫都不亞於是惡魔的笑容,只叫人覺得身邊的溫度都下降了不知道多少。
再聽到了君王爺那輕描淡寫的就說出了要是問不出來就殺了吧的話,就好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的模樣,真的是瞬間便是從頭涼到了腳。君王爺絕對不是現在外界所有人認爲的那樣是個毫無用處的廢物!
司徒羽笑容滿面的看着他說道:“其實對於本公子來說,你到底說不說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反正最終的結局都是要死不是麼?你說你要是招了,本公子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你要是不招的話,其實也誒呦什麼關係的。這幾年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幹,就研究出了一個小東西。一直也沒有什麼機會可以用的上,如今也就用你來試驗試驗這效果是怎麼樣的?”
聞言,男子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恐懼,可長時間所受到的指令便是,只要是還有着命在,那就絕對不可以泄露出一絲一毫的信息。便也就是仍舊強撐着不肯開口。
司徒羽倒是也不在意,揮揮手讓着旁邊的人繼續動手,然後便是大搖大擺的踱步去到墨君夜的房間去了。這裡的事情也不管了,反正也是問不出來什麼的。
就在一昂的另一個房間,明顯的是要比之前的那個房間要舒適的多的多。不說別的,至少整個房間都是乾乾淨淨的,也是沒有什麼血腥味,也沒有什麼陰森的物件。
只是用精鐵打造出了鐵欄將房間分成了兩半。昨晚還在堂上放肆的南疆皇子此時正在鐵欄的另一邊,見到墨君夜進來之後,便是滿眼怒火看向了他,吼道:“墨君夜,你這個廢物,你好大的擔子,竟然敢派人抓本皇子!”
“哦?我以爲是南疆皇子擅自的進了什麼不該進去的地方,結果被本王的人發現接着抓住的?”墨君夜擡眼看向他,嘴角勾起的笑容卻是冷淡的可以。“不過呢,南疆皇子大可放心,就算是看在兩國之間的交情的份上,本王也是絕對不會傷到皇子你一根汗毛的。”
對上墨君夜那冷淡的眼眸,完顏赫不由得是抖了一抖。緊接着便是更加惱怒的抓着欄杆用力的搖晃着,叫囂着:“不會傷害本王子?那你把本王子關在這裡是什麼個意思?難不成是要請本皇子前來喝茶?等着本皇子一定要去告訴你們的皇帝,讓他砍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