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子昂聽到顧惜安的問題,回道:“哦,今天我在a大準備幾天後的畫展,那都是我以前的老師,想讓我開個畫展,爲我的師弟師妹們講講經驗和經歷,以此來鼓勵他們,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差距和不足。”
郝子昂說完,又看着擡着頭,認真聽着自己說話的顧惜安,問道:“怎麼樣?安安,有沒有興趣來看看我的畫展?我這裡有幾張票,到時候你也可以直接找我!”
說完,郝子昂從手裡的包抽出兩張票,強硬的塞給了顧惜安,顧惜安只好被迫的接了起來。
顧惜安聽到郝子昂的邀請,看着手裡的畫展票,只好說道:“學長,如果那天你的畫展,我有空能來的話,我一定會去看你的畫展的,去看看郝大畫家的名作。”
郝子昂顧惜安聽到的回答,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然後就看到顧惜安低着頭看,着吃的正歡的餘秋爽,立馬說道:“好哇你,小爽兒,趁我說話,你就一個人默默的吃是吧,快把我的那份還給我。”
郝子昂看着如此真性情,可愛的顧惜安,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顧惜安的頭,顧惜安正想搶回被餘秋爽吃着的灌湯包,也就沒有在意郝子昂的動作,也就沒有反抗……
而這一切的動作,都被剛剛找到人的靳炎修看在眼裡,嫉妒憤怒的怒火,一寸寸的爆發,枉他擔心她那麼久,就害怕她會不會出什麼事,那樣他會接受不了的……
靳炎修現在是什麼都想不下去了,他沒想到的是,顧惜安這個心機女,居然故意玩失蹤,讓他擔心的半死,現在卻在這裡和別的男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吃着東西。
他們臉上的笑容,讓靳炎修全部都覺得很刺眼,刺得他現在只想從過去,把放在顧惜安頭上的那隻手扯下來。
當然,靳炎修也確實這麼做了,他把車停好鎖上,立馬就從車上下來,往顧惜安和郝子昂的方向走去。
顧惜安一擡頭,就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靳炎修,顧惜安手裡的筷子,慕的掉了下來,
顧惜安手裡夾着的湯包,立馬掉了下地去,餘秋爽看到顧惜安如此對待她最心愛的灌湯包,居然敢浪費一個她最愛的小籠包。
於是,餘秋爽擡頭看着顧惜安,剛想罵她,但是又看到了顧惜安有些發白的臉,笑容已經收起,臉色變得有些嚴肅。
全程顧惜安就像面無表情地望着她的後面,餘秋爽只好打趣地說道:“誒,誒,小安安,不會吧,我就吃了你一個包子誒,要不要搞得這麼嚴肅?大不了我不搶你包子啦,來,我還給你一個就是啊。”
說完,餘秋爽還從自己的一次性盒子裡,夾了一個遞到了顧惜安的嘴邊。
顧惜安聽到餘秋爽的話,看着嘴邊的湯包,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接,只是呆呆地嚴肅的看着前面的靳炎修。
而走來的靳炎修,上前就是抓過郝子昂,一拳把他打在了地上,然後對着顧惜安怒吼道:“顧惜安,爲什麼不接電話?你他媽難道就忘了嗎?今天你還上班,爲什麼不來公司?。”
然後,靳炎修的內心也在怒喊着一幾:“爲什麼不讓他有一點消息?爲什麼要毫無音信的讓他擔心了這麼久?”然而內心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說完那些,靳炎修又開始數落這顧惜安,說道:“你知道今天的會議你又缺勤了嗎?你就是不是就不想幹了?公司是你想來就來嗎?不想幹了早點滾蛋……”
顧惜安聽到靳炎修的話,還沒開始說一句話,就聽到了餘秋爽的話,只聽見她無所畏懼的喊道:“靳炎修,你這個渣男,昨晚那樣把安安扔在馬路上,你還好意思說安安嗎?”
緊接着,餘秋爽又說道:“你還真以爲安安稀罕你那個靳氏的什麼爛部長嗎?”說完又對着顧惜安安說餓咯:“安安,我告訴你,你現在就當着他的面辭職了,來我家夏語涼的公司吧。”
顧惜安聽到餘秋爽的話,站了起來,摁住了還要繼續說下去,想爲顧惜安打抱不平餘秋爽,面無波瀾地開口道:“靳炎修,不好意思,你就扣我工資吧,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的說不去公司的話,怒火更是沖天,他真是要被氣死了,靳炎修就想:“顧惜安那個賤人,難道就是今天不去上班,是要陪那個他的情人郝子昂?”
於是,靳炎修怒氣指着一邊的郝子昂,然後吼道:“顧惜安,你他媽真是賤,不願意走,是不是就是要留在這裡,陪你的情人?”
被靳炎修打了一拳的郝子昂,也是十分生氣,因爲從小到大,他是從來沒有被誰這麼打過,郝子昂對着靳炎修說:“靳炎修,爲難一個女人好玩嗎?還有我和安安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沒你想的齷蹉。”
靳炎修卻走了上前,冷漠的眼神看着郝子昂說道:“郝大畫家,我在和我的妻子說話,好像輪不到你來插話吧,你還是先應付好你自己的妻子再說吧。”
說完,上前拉住了顧惜安的手,一把把顧惜安拉了過去了,然後拉着顧惜安走向了自己的車,把顧惜安硬塞了進去。
餘秋爽看着顧惜安被拉走,怕顧惜安出事,靳炎修會對顧惜安做些什麼,於是就趕緊跑了上去,想追回顧惜安,“安安,小安安……”
然而,餘秋爽的速度還是不敵靳炎修,還沒追上,靳炎修就已經發動了車子,車子飛快的跑了出去,很快就見不到影子了。
車裡,靳炎修壓抑着怒氣問道:“爲什麼要關機不接電話?昨晚你到底去哪裡了?是不是跟着那個郝子昂回家了?”
顧惜安聽到靳炎修的詢問,卻並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前方,什麼都話都沒有說,眼底有的,只是一片哀傷,她不懂,爲什麼早就已經習慣了被靳炎修誤會了,怎麼現在還是那麼的難受。
顧惜安的沉默,在靳炎修的眼裡,就像是默認了一般,靳炎修只要一想到顧惜安昨晚是和郝子昂回家的,和他待在一起一晚上,他的怒火就像是忍不住要爆發,額頭的青筋都已經爆起。
於是,靳炎修立馬的毫無預兆地踩了剎車,車就這麼停在了大馬路上,後面不斷的有車按着喇叭,但靳炎修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前行。
靳炎修伸出手,把手放在顧惜安的脖子上,一把用力捏住,想了一會,手還是上移了一點,捏着顧惜安的下巴,眼神冰冷,像是地獄來的撒旦……
顧惜安只聽見他冷漠地說道:“顧惜安,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很想掐死你。”
顧惜安看着眼前的手,聽到靳炎修的話,本就傷痕累累的心再也累的不想去理會這些感情的事情了,她真的快要放棄了,一段不能說愛的感情,一段被愛的人折磨的婚姻,她的感情註定失敗。
所以,在靳炎修把手放在顧惜安的脖子上的時候,顧惜安沒有反抗,也沒有害怕,只是閉着眼,等待着靳炎修就把她自己掐死吧,死在他手裡,也好,顧惜安想,她早晚會死在他的手裡,不死也會瘋掉。
顧惜安覺得,她現在就是要瘋掉了,於是睜開眼睛,看着靳炎修,再次提出了離婚的要求。
只見顧惜安感覺到頸脖上的手放開了,緩緩睜開眼睛,眼裡像潭死水一樣平靜再無波瀾,顧惜安看着靳炎修說:“靳炎修,我們離婚吧,我求你了,放過我吧。”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的話,怒極了,在她的眼裡,就光是作爲他的妻子,就是這麼讓她痛苦的事情嗎?放過她?那麼誰來放過他自己?
顧惜安把他的內心攪得那麼亂,在他的心裡亂打一通,他現在都還不明白對顧惜安的感情到底算是什麼,她就想這樣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就這樣逃跑?
靳炎修剛想說些什麼,就被車外敲窗戶的聲音,打斷了,靳炎修轉頭一看,原來是路上的交警。
靳炎修只聽到窗戶外傳來:“你好,先生你好,請把車開走,這裡是馬路中央,如果車出了什麼故障請立馬維修,不要停在馬路中央妨礙交通安全。”
窗外的聲音一直傳來,靳炎修看了一眼,還是不耐煩的把車開走了,最後車停在了他們的名義上的家的院子裡。
顧惜安走之前,只聽到靳炎修說道:“離婚,你這輩子就都想的美,當初選擇和我結婚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請你準備好迎接地獄,我說過了,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完,靳炎修又補充了一句:“現在就受不了了?那還真是脆弱,你就慢慢等着我的折磨吧。”
顧惜安聽到靳炎修的話,神色淡淡的從車上下來,像是什麼都傷不到她的樣子,一步一步的緩緩走進別墅,背對着靳炎修的,早已是佈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