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要和他一起去死嗎?賤人!”張雲汐面目猙獰的看着林莞悠,很是憤怒的說道。
林莞悠走到張雲汐的身邊,湊近張雲汐的耳邊輕輕說道:“張雲汐,你應該恨的女人不是我,而是顧惜安。我只不過是一個,像你這樣的可憐蟲而已。”
是的,她只是一個對靳炎修一廂情願的女人而已。
張雲汐聽見林莞悠的話,有些失控的大喊道:“你們還不是都一樣!都是賤人!”對於她來說,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都是想要害她的人,所以都是賤人!
終於,救護車來了,醫生和護士都匆匆忙忙的下車,準備把靳炎修接到救護車上面。張雲汐見狀,想要阻攔醫護人員的救助,她掙扎着,大聲喊道:“不要救他!他該死!靳炎修該死的!”
林莞悠聽見張雲汐的話,很是驚訝的對張雲汐說道:“張雲汐,你瘋了麼?這輩子,你是不是不想再從監獄裡出來了?”
“你們……你們都是要陪我下地獄的!”張雲汐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林莞悠的話,很是瘋狂的說道。林莞悠見狀,決定不再去可憐張雲汐了。
這個女人,現在已經被現實逼瘋了,可憐她,只不過是白白浪費自己的同情心而已。
林莞悠陪着靳炎修一起去了醫院,林莞悠則是被送去了派出所。
在救護車上的時候,林莞悠看着靳炎修那張俊臉,又想起之前他在她的耳邊唸叨着顧惜安的名字。看來,靳炎修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心裡掛念着的人,只有顧惜安那個女人呢。
刺殺顧惜安這件事情,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做這麼瘋狂而又違背道德的事情了。她現在才知道,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的自己有多可笑。
幸好,顧惜安現在沒有事,不然的話,她怕是要因爲這件事情而自責愧疚一輩子了。
救護車響着鳴笛到了醫院,林莞悠也一直跟着醫護人員把靳炎修送進了急診室。過了一會兒,林莞悠的父母和明陽澤得知了這件消息也過來了,一時間醫院的等候區圍滿了人。
“修哥他怎麼樣了?”首先說話的是明陽澤,他看着林莞悠問道,因爲他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被被嚇壞了,生怕靳炎修會出什麼事情,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
“炎修怎麼樣了?”林父,林母一起看着林莞悠問道。在他們的心裡,靳炎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過門女婿了,他們倆就這麼一個女兒,女婿出了問題,他們當然要過來看看。
林莞悠看了他們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炎修被張雲汐刺傷了,剛剛被送進了急救室。”這也是她現在唯一可以告訴他們的了。
“急救室……”明陽澤聽見林莞悠的話,擡起頭看了急救室一眼,自言自語道。
林父抓着林莞悠的手,語重心長的對林莞悠說道:“莞悠,你可千萬別太擔心了啊,沒事的,靳炎修一定會沒事的。”他看得出來,林莞悠心裡有多麼的喜歡靳炎修。
所以這個時候,他最怕的是林莞悠因爲這件事情而過度傷心難過了。
林莞悠自然知道林浩南有多心疼她,所以連忙看着林浩南的眼睛,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
一行人坐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靳炎修從急救室裡面出來。可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都過去了,靳炎修還是沒有從裡面出來。
林莞悠見狀,一手牽着林父的手,一手牽着林母的手,對他們說道:“爸爸媽媽,你們先回家吧,你們年紀大了,老待在這裡也不好,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莞悠,可是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們怎麼能放心吶。”林父看着林莞悠,很是擔心的說道。
林莞悠笑了笑,指了指明陽澤對林父說道:“我沒事的,不是還有他也在這裡嗎?不要緊的。”
“莞悠,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們,不要自己一個人撐着啊。”林父看着林莞悠的眼睛,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會告訴你們的。快回去休息休息吧。”林莞悠聽見林父的話,連忙催促道。
林父和林母見狀,只好先回家了,等待着林莞悠傳來的好消息。希望他們這個未過門的女婿,可以好運吧。
明陽澤見林父和林母走了,便連忙坐到林莞悠的身旁,一臉嚴肅的對林莞悠說道:“林莞悠,你和修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情他實在是已經困惑了很久了,靳炎修說的話,他聽懂了,但是他不理解,爲什麼林莞悠願意幫靳炎修這麼大的一個忙,還順帶着推翻了葉家和張家。
“哪件事情?”林莞悠看着明陽澤,裝作一副不明白的樣子,說道。
明陽澤也沒有想太多,直接看着林莞悠問道:“就是你和修哥的婚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靳炎修應該和你說過了吧,我們之間的婚約,是假的。”林莞悠頓了頓,看着鬆了一口氣的明陽澤,繼續說道,“不過,我喜歡他是真的。”
明樣子聽見林莞悠的話,不假思索的對林莞悠說道:“放棄吧,林莞悠。”他知道這樣對林莞悠說話有點不是很禮貌,但是他還是要說,因爲這是事實。
靳炎修的心裡,絕對不可能裝得下除了顧惜安以外的女人了。
“我知道他心裡只有顧惜安。”林莞悠看着明陽澤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緩緩說道,“可是,我也只有他這一個喜歡的人啊,我以爲,只要他知道我爲他付出的努力,他總是會心動的。”
“然而並沒有,對吧?”明陽澤看着淚如雨下的林莞悠,輕輕問道。
林莞悠點了點頭,哽咽到說不出話來。“就算他打了我……我還是覺得他很好,覺得我這一輩子要定了他了。呵……我是不是很犯賤。”林莞悠接着說道。
“別這麼說,戀愛中的人,總是盲目的。”明陽澤怕林莞悠太過於傷心,便連忙對林莞悠安慰道。說實話,林莞悠也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只不過是遇見的人是靳炎修而已。
“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啊,沒有辦法不去喜歡他的那種喜歡他。”林莞悠閉上了眼睛,說道,“就算是爲了他去騙最疼愛我的爸爸,我也甘之如飴。”
明陽澤見狀,只好看着林莞悠,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可以理解你,林莞悠,但是我勸你還是放棄修哥吧。真的,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林莞悠擡起頭,流着眼淚看着明陽澤說道:“可是我只喜歡他啊,又有什麼辦法呢?”
“放棄吧……”明陽澤有些無力的對林莞悠勸解道,自己也有些心疼這個女孩子。可是靳炎修和顧惜安是註定要在一起的啊,他們經歷了那麼多東西,不可能因爲一些事情就不愛着對方了啊。
就算顧惜安現在一個人出走了,明陽澤也相信,顧惜安的心裡一定是有靳炎修的一席之地的。
“我不放棄!我不要聽!”林莞悠倔強的捂住耳朵,表情痛苦的說道。她纔不要接受明陽澤的建議呢,她是一個就算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人。
“林莞悠,你……”明陽澤有些爲難的看着林莞悠,想說些什麼。這個時候,急診室的門開了,靳炎修被送去了重症監護病房。
“醫生,病人他沒事吧?”明陽澤快步跑到醫生旁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醫生取下藍色的口罩,看着明陽澤說道:“病人的身體素質還不錯,再加上沒有刺中要害部位,所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明陽澤見醫生要走了,立即拉着醫生繼續問道:“那他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呢?”
“這個……看他自己吧,如果病人自己本身想要快點醒來的話,就醒來的很快,一個小時至一個月,都有可能。”醫生看着明陽澤,緩緩的說道。
一個月……明陽澤聽見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都涼了。靳炎修怎麼可能一個月纔會醒來呢?
林莞悠也聽見了醫生的話,她看見明陽澤一副擔心害怕的樣子,連忙拍了拍明陽澤的背,對明陽澤說道:“別想多了,醫生只是說最多一個月而已。他不是說了,一個小時也有可能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還是怕修哥出什麼事情。”明陽澤看着林莞悠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很是擔心的說道。
“沒事的。”林莞悠對明陽澤安慰道,其實自己的心裡也忍不住擔心起來。
明陽澤和林莞悠一起走進了靳炎修的病房,病房裡,還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林莞悠和明陽澤坐到一邊,看着靳炎修煞白的俊臉,心裡對他的擔心更甚了。明陽澤看見躺在病牀上的靳炎修,彷彿一個木偶人一樣,心如刀割。
“醫生說,如果他有很強烈的想要醒來的慾望,就可以醒來的比較快,不如,我們和他說話刺激刺激他吧。”明陽澤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林莞悠說道。
“這……能行嗎?”林莞悠有些懷疑的對明陽澤說道。按理說,靳炎修現在整個人的意識都不太清醒纔對,他怎麼可能聽得到他們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