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鉞一時有些疑惑的望着玉山長公主。
玉山長公主說道:“你應該聽說了那個皇后今天派人來府上了吧?她可是真是糊塗,她想讓我難堪,給我下馬威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說來你父皇做的最不能讓我理解的事情就是,他爲什麼會立她爲皇后。人姓胡,做事也是個糊塗的。”
孫皓鉞說道:“姑姑有沒有想過,父皇立她爲後的原因許就是因爲她的糊塗呢?畢竟太精明的人可是不好控制的。”
玉山長公主聽完孫皓鉞的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半天玉山長公主說道:“是我想岔了。但是皇兄縱容她多年,即使她糊塗愚蠢,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一國之母,時間能讓很多的事情變成習慣。所以她在衆命婦的心中也不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的。所以那麼光明正大的表現我和她的不和,與我多少是不利的。”
孫皓鉞說道:“姑姑的意思是……”
其實孫皓鉞其實隱隱有一些已經猜到了,但是他現在的心裡其實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怕玉山長公主真正的完全爲了他而去一味的幫助劉清素而遭到其他人的不解和埋怨,若是這樣孫皓鉞的內心肯定是愧疚的,但也會對玉山長公主更加感激。
另一方面,孫皓鉞聽着玉山長公主這般一說心中又隱隱有些失落。而且玉山長公主的意思多少可能是有拉攏劉府的意思,也就是說劉清素她們也要捲入和胡皇后對立情形。這樣一來他孫皓鉞勢必不會再內疚了。
玉山長公主說道:“你想必也猜到了。劉府老夫人是個聰明人,我估計她此時心裡早都有成算了。”
孫皓鉞說道:“如此,姑姑終歸還是受了議論,父皇那裡……”
玉山長公主說道:“其實我在當時說的也沒錯。我確實是爲了婉玉那丫頭的,她太苦了。所以我那個想法也不是一時的,就是你父皇那也是默許的。你父皇雖然是個皇帝,但他也是個父親。”
孫皓鉞點點頭。
玉山長公主說道:“說來那張家小姐也確實過分了些,只是本性應該壞不到哪裡去。跟着婉玉丫頭未嘗也不是對她好。”
孫皓鉞聽到這驚訝的說道:“姑姑的意思是不是讓張家小姐出家?”
玉山長公主說道:“我何時說過讓她出家的話了?”
孫皓鉞點點頭,玉山長公主確實沒說過此話。
於是孫皓鉞說道:“如此說來。倒是那張家小姐的大造化了。”
玉山長公主嘆了一口氣說道:“人年齡大了,就惜命惜福的緊,總想着多造些福報。”
孫皓鉞說道:“姑姑說的不錯。”
玉山長公主隨即又說道:“日後說不定那張家小姐這番因緣還能得一個善果呢。”
過了一會兒,孫皓鉞說道:“姑姑今日也勞累了一天了。不若早些休息,侄兒這便告退。”
玉山長公主拿出匣子裡的珠串說道:“把這也拿回去吧。”
孫皓鉞接過珠串點點頭向玉山長公主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劉府裡劉清素和劉芸香已經到了悠然居吃起茶來了。老夫人也是貼心,還專門讓人把做好的點心吩咐送到了悠然居。許是知道劉芸香到了悠然居,糕點倒是送來了不少。兩人趁熱先吃了些許。
這會吃了些茶兩人便閒聊開了。
劉清素說道:“說來今天還真的是多謝四妹妹了。”
劉清素說完還不等劉芸香接話又繼續說道:“雖說咱們都是自家姐妹沒必要那麼客氣,但是我確實感激。所以你就讓我將這句謝謝說出口吧。”
不知道爲什麼劉芸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又喝了一大口茶水,許是一次喝太多了,烏龍茶的青澀,讓劉芸香忍不住微微的皺了幾下眉頭。
劉清素拋開內心的一絲奇怪的情緒,忙關心的說道:“四妹妹怎麼了?可是喝不慣這茶?”
劉芸香搖搖頭。
過了一會兒,劉芸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二姐姐,今日我能站出來說那麼些話其實是有祖母指點的。”
劉清素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在長公主府裡,老夫人並沒有對劉芸香站出來說話有什麼表示,就是剛纔在清風院裡老夫人也和劉芸香保持了一股不可言說的默契。
劉芸香見劉清素沉默着便着急的說道:“二姐姐,其實沒有祖母的指點我也是想說的時候可是就是緊張。看着那麼多人,還有在長公主跟前我感覺沒有底氣。”
劉清素笑着說道:“傻丫頭,我又沒有說什麼。我剛剛只是想到怪不得在清風院裡你和祖母似乎在打着啞謎一樣。”
劉芸香聽後才舒了一口氣。
“剛剛說給三妹妹的話也不全是安慰她的,我確實自己也覺着有些緊張。姐妹之間貴在交心,心誠了,心到了比什麼都強。”
劉芸香聽後忙說道:“二姐姐真好!”
劉清素笑着說道:“你這丫頭!”
劉芸香說道:“二姐姐這般說話的口氣好像比我大很多似的,咱倆好像也就差了兩歲吧。”
劉清素一愣,然後笑着說道:“兩歲也比你大。”
隨後劉芸香揣揣的對着劉清素問道:“二姐姐不會是早都想問這件事情吧?”
劉清素故作疑惑的說道:“什麼事情?”
“就是我在玉山長公主府的事情呀!”
劉清素說道:“也是也不是。我其實今日心裡也慌慌的想找人說說話,當然我也好奇你和祖母之間的秘密。說來我的四妹妹也真是了不起,真聰明。”
劉芸香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劉芸香隨即又一副八卦的樣子對着劉清素說道:“二姐姐你說祖母她們會說些什麼?”
劉清素望了一眼劉芸香。心裡想道,此次老夫人和薛氏她們多半說的是府裡幾個女兒家的婚事。若不是這些老夫人說不定倒也不會讓劉清素和劉芸香劉靈芝三人先離開清風院。畢竟從老夫人讓劉芸香自己站出來,就這一點說明了老夫人是在有意培養鍛鍊府中的姑娘。
所以以劉清素兩世爲人想來大抵應該就是這樣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