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自那神州世界,自然聽說過,在那神州大地上,廣爲流傳的關於月宮的故事,說也奇怪,自伏老那個年代,到獨孤篪前世的那個年代,神州世界也不知經歷了幾次興滅,有一些傳說故事,卻是從來沒有斷絕。這關於月宮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月宮,玉兔,這些信息,與神州傳說中的東西,有着驚人的相似,也不怪二人不驚訝。
玉兔與那金烏,從血脈級別上來論,應該是處於同一級別,也是幾乎天生不能化形的物種,只是,這棺中女子,當然,此時大家已然明白,她是一隻化形的玉兔。
這女子即是出身於月宮,這個據說是,在她們那個時代,極爲神秘而且高貴的門族。
至於這個所謂的月宮的組成是什麼,錦帛之中到是沒有提到。僅從其中得來的信息來看,這玉兔手中那黑色盒子中,鎮封着的那枚神格,是來自於其所侍奉的月宮之主,一個叫作唐嬡的女子。
獨孤篪記得前世之時,神話故事中,月宮之主的名字,倒是與這個名字極爲相近。
這個唐嬡在,他們那個時代的仙神之戰中隕落,其神格,被侍奉她的玉兔保存下來,似乎是要找下一任的月宮之主,將其傳承下去,只是可惜,那一戰,整個月宮,幾乎全部傷亡怠盡了,所以這事也就拖了下來。
之後,這玉兔遇到了葬下她的那個人,這個人的身份,在這錦帛之中倒是沒有提到,他有着什麼樣的背景,獨孤篪等人自然也是無從得知的,只是從那信息之中猜測,這錦帛其中記載的東西,有一部分是來自於這玉兔,而絕大部分內容,是來自於那人的。
從這些個信息之中,衆人可以感受到,那人對於這玉兔有着別樣的感情。
這些個信息之中,其中自然也提到了這地下城的由來,原來這玉兔有着一種奇怪的神通,叫作萬世夢境,可以在夢中,投身現實之中,根本無從接觸及的世界面。一夢醒來,便如過了一世紀一般。
而在她的無數夢境之中,常常出現,又讓其念念不忘的一個世界的景象,就是這個地下城中的景象,也許是他經常對那葬下她的人提起這個夢境吧,所以後來,在其隕落之後,那人便爲他造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地宮。
至於那寒英精魄,這錦帛給出的信息之中也有提到,叫作苦玄寒晶,那人以此物鎮着這玉兔的屍體,便能夠讓其狀態,幾乎可以停滯於隕落之時的那一刻,不然的話,便是有定顏丹藥力,也沒有辦法,讓她在死去之後,不會化出本體。
至於那人,是不是還存着復活這玉兔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若然真的存在着這樣的想法的話,怕是實施起來也不容易。
至於這玉兔是如何隕落的,那錦帛之中沒有給出相關的信息,當然,獨孤篪衆人,也不是太過關心這些。這些個人所生活的那個時代,和那時的一切,雖然,對於這些,獨孤篪他們很有興趣瞭解,不過信息之中也是沒有的。
“我就有些奇怪了,那人與這玉兔,怎麼會將那些功法傳承之類的東西,記錄在這錦帛之中呢,難道他們希望,多年以後,會有人尋到此處麼?”旁邊卓非問道。
“除非你願意形魂具滅,不然縱是設下再厲害的陵寢,也總會有那麼一天,被人尋着,被人破開,這人自然是看到了這一點,又不願意讓這女子形滅,這纔在這錦之中留下傳承,也是希望,得到這錦帛之人,能夠念着這一點的香火傳承之情,善待棺中女子屍身罷了。”伏老到是看得通透。
“這苦玄寒晶,看起來是絕對的好東西,只是這一取走的話,這女子,怕是要顯出本體了。”明月看着棺中女子,可惜地道。
“是啊,很明顯,那個葬下這女子的人,對她有着一份難得的癡情,他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保住這女子的容貌,就爲這個,還真是實在不忍心取走這苦玄寒晶呢。”靈兒嘆息一聲,看了一眼旁邊的獨孤篪。
“那怎麼辦,要不然爲其納魂注命。”獨孤篪苦笑道,靈兒的心思他明白,爲了擔代那葬下這女子之人的一份癡情,她竟然有了放棄苦玄寒晶這等重寶的心思。
“可,可重新納魂注命之後,他的容顏雖然能夠保留,可人還是她嗎。”靈兒皺眉道。
“其實在她隕落的那一刻,她已經不是她了,只不過是一具軀殼而已,靈兒,這一點,你是知道的。”獨孤篪搖頭,作爲修真之人,這個道理,他相信,靈兒自然是明白的,可那錦帛之中的信息,讓靈兒有意識地,在這事上摒棄了理性。
“好,好吧,重新納魂注命,其實也不失爲一個辦法。”靈兒幽怨地看了獨孤篪一眼,答應了下來。
其實,這玉兔之體,若不納靈注命,實在有些可惜了,這可是不下於那金烏血脈的無上寶體。
這裡的事情定下來,靈兒笑嘻嘻地告訴獨孤篪,說自己既然已經得了這神格,那接下來的試練就不再參加了,只在乾坤世界之中,一心一意地煉化那神格就好。
退出了地下城,獨孤篪與靈兒再一次回到地面之上,果然,靈兒如其所說,返回了乾坤世界,努力煉化她那得到的神格去了。
至於這地下城中的一切,獨孤篪倒是沒有心思將其收取,除了那青銅槨中的八樣寶物,以及其中玉棺和玉棺中的一應事物之外,其它的東西,雖然也算得上是煉寶的材料,卻還入不了獨孤篪的眼中。
哦,當然,除了那青銅殿,以及其中安放的青銅槨。這種青銅材質,也算得上是比較難得的煉寶材料,可獨孤篪卻是無意將其收起,他是不想破壞那地下城市的藝術美感,再說了,涸澤而漁,不是他的性格,留下一些東西,留待有緣,也是應當的。
就在獨孤篪再一次踏上尋找屬於自己神格的征程之時,那袁鑫幾個,還有自己的一衆分身,也在爲着自己的神格忙碌着,戰鬥着。
轟,一聲音巨大的碰撞聲響傳來,伴隨着四周無數的石塊,還有巨大的斷裂樹枝,被強大的衝擊波帶動着衝向遠處。同時一個巨大的身影,自那衝擊波激起的塵浪之中,被撞飛出來。
這是一隻生就兩隻頭顱的巨猿,這隻巨猿足有十數丈高,一身純黑的硬毛,如鋼針一般根根倒立,其中一個顆頭顱上,腥紅的巨口之中,兩枚巨大的牙齒,隨着一口鮮血飛出口外。
轟,又是一聲巨響,距此千米之外,那黑色巨大猿,巨大的身形轟然砸在地上,直壓的那一塊,整個地面都幾乎塌陷下去。
這巨猿顯然是受了重傷,身體砸在地上之後,那粗長的前肢艱難地動了動,便無力的放下,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力量了。
“不自量力。”嗡聲嗡氣的話語,自那飛塵中傳來,隨即,一個更加高大的身影,自那塵霧中踏出,同樣是一頭巨猿,這頭巨猿不是別人,正是獨孤篪的一個分,身山嶽巨猿,袁嶽。
之前的那一頭巨猿,顯然是這處世界之中的一隻異魔(異魔是獨孤篪等人對於這一處世界中變異生物的稱呼),那傢伙與袁嶽一樣是土系元力,也是這傢伙瞎了眼,找上了袁嶽,沒有想到,竟然一腳踢到了鐵板之上,在境界上整整高了對方兩個境界的它,竟然會被對方只一拳,便打翻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這袁嶽踏步上前,高大的身形,在那黑色巨猿身前停了下來,巨掌一張,一枚小巧的銅壺出現在其掌心之中。
其實這銅壺體積到也不小,只是在他那巨靈神掌般的大手裡,就顯得小巧至極了。
煉妖壺,這是袁嶽臨出發之時,獨孤篪送他的一隻煉妖壺,作爲分身,他沒有辦法隨時將殺死的異魔收入乾坤世界,所以,便只能用這寶物將其煉化爲精元。
好在這寶物,也能夠將那收入其中的異魔魂魄,煉化分離開,自然,那依附於魂魄之中的紅色物質,也就能夠保留下來,其實,大家真正在意的還是這種東西。
將那已然失去戰裝鬥能力的雙頭黑猿收入煉妖壺中,袁嶽擡頭看了看眼前的山谷。
衆人分開之後,他的運氣很是不錯,第三天,身體之中便已有所感覺,好象冥冥之中,有着一個聲音指引着他,向着這個方向尋來,跟着感覺走,到了今天,他終於到達這個山谷之外,在這裡遇到了那隻黑猿。
應該就是在這裡了吧。袁嶽心裡想着,到了這裡,他心中的那種感覺,也變的更加強烈起來,讓他本能地感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就在這裡。
“嘿嘿,得了這神格,我此行的目的,也就算是達成了,到時,靈兒那新的化形靈丹藥也要煉製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