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蕭情站起來,面目猙獰,瞪着溫馳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多了分殘暴,讓人不自由自的打了個寒顫。
“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來和我說這些,這是我自己的事,我連解決這些事情的自由都沒有嗎?”
她急切的嘶吼出來,脖子上的經脈都可以看見,情緒有些失控,溫馳想要去按住她。卻又無從下手。
一臉驚恐的望着蕭情,溫馳不斷的平復自己的情緒,希望蕭情能夠平靜下來,雙手平衡在她面前,讓她跟着自己的節奏平復下來。
他的聲音比平時多了一份誘惑力,很溫柔,很有磁性,一不小心就讓人沉醉在其中。
“迎雪的事和你沒關係,你不應該揹負這麼重的責任,不應該揹負這麼重的責任。”
在他的聲音中,蕭情果然見見安靜了下來,抱着頭雙眼無神的蹲在地上,口中不知道在呢喃什麼。
等蕭情沒有過激的反應之後,他才慢慢把蕭情抱在懷裡,輕柔的拍着她的背,不斷的重複着剛纔的話。
在他聲音的蠱惑中蕭情慢慢睡着了,緊緊地捏着他的衣角,平緩的呼吸,安靜的睡顏,等到蕭情醒來就會接受這個事實了。
溫馳得逞的輕笑出聲,還好這事在蕭情心中已經有了個概念,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成功的。
本來想把蕭情抱到自己辦公室休息會的,剛出住院部就見到一臉戾氣的勒炎北朝着自己走過來,見到自己之後,他衝上來就準備給自己一拳。
見到他懷裡抱着蕭情,勒炎北已經到了他鼻尖的手及時收住,拳風揚起了溫馳額前的碎髮。
勒炎北一臉怒火的盯着溫馳,咬牙切齒的準備把蕭情從他懷裡奪過來,卻被他一躲,撲了個空。
“溫馳!這是我妻子。”勒炎北怒吼,上前就想要把蕭情奪過來。
可溫馳嗤笑一聲,溫柔的看着在自己懷裡安穩沉睡的蕭情,淡淡的說到:“以前她是你的妻子,可醒來之後就不會再是了。”
勒炎北面色一僵,雙手緊握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溫馳知道了一些事情,他害怕因爲自己激動而吵醒了蕭情。
“你什麼意思?”
他的眼裡滿是輕蔑,後退一步,顯然不想和勒炎北站得太近,擡起頭得意的笑了笑,說:“她知道了你們那些齷蹉的事情,怎麼?不高興了?”
現在無疑是他最開心的時候,看到勒炎北隱忍不發的怒火,不禁又是一陣嘲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把小情給我,我最後一次勸你。”
勒炎北咬牙切齒的看着溫馳,同時也在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無論如何他都要把蕭情給搶回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懷裡的蕭情有了些輕微的掙扎,溫馳神色一暗,知道現在自己必須把蕭情給交出去了,不甘心的咬着下嘴脣,把頭別向另一邊,把蕭情交給了他。
“勒炎北,但願你明天還能笑出來。”
放下話後,溫馳又滿含深意的看了眼勒炎北以及他懷裡的蕭情,才轉身離開。
勒炎北把蕭情抱得嚴嚴實實的,不想讓他窺探到一眼,帶着濃烈的佔有慾,可動作卻很溫柔
,好似抱着珍寶一般。
直到徹底沒有了溫馳的身影后他才勉強鬆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看着懷裡的蕭情,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風習習,勒炎北一直抱着蕭情站在原地,許久不曾動一下,在傍晚橙色的黃昏中顯得格外淒涼。
抱着還在沉睡中的蕭情回到勒家,細心爲她蓋好被子,坐在牀邊看了她一會,才轉身去找阿寧商量事情了。
書房裡,昏暗的燈光照在勒炎北的臉上,渾身散發着陰沉,就像是地獄裡出來的修羅,冷着一張臉。
阿寧猶豫了半天,揹着他打了個呵欠,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心中的想法,“老大,要不咱繼續催眠少那年,這樣不就行了。”
一道冰冷的目光閃過,阿寧只覺得渾身一僵,就像一下子被打入了冰窖一般,忍不住抱着胳膊自己搓了搓。
“胡鬧!”
勒炎北發泄似的把杯子摔在地上,濺起一地的水花,也驚得阿寧眼睛一跳,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
隨後他又嘆了一口氣,神色一暗,“她已經不再適合催眠了,會損害神經。”
這他之前也想過想要給她催眠,可現在的蕭情根本就承受不起,這樣也好,與其用千萬種謊言去騙,還不如直接將她禁錮在身邊來得實在。
“那這怎麼辦?”
看了阿寧一眼,勒炎北似泄了氣一般頹廢的倒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
“暫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兩人一起沉默了,見阿寧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也就不想再和他多囉嗦。
回房間蕭情已經醒過來了,正靠在牀上揉着太陽穴,望着門口。
見勒炎北進來了,蕭情主動騰出了個位置,示意他坐到自己旁邊來。
坐到蕭情旁邊之後,勒炎北主動接過她的工作,力度適中的幫她按摩,還時不時問她舒不舒服。
她在勒炎北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好,閉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務,還時不時的哼一下表示自己很滿意。
見她如此,勒炎北也恢復了平靜,儘量控制好力度,滿眼的溫柔,黝黑的瞳孔很容易就把人吸進去,只需要那麼一眼。
“小情,今天溫馳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勒炎北試探性的問到,有些擔憂的看着她的眼睛,想要從裡面看出一些生氣或者其他的情緒。
可裡面什麼都沒有,蕭情握着勒炎北的手仔細看着他,安撫性的笑了笑。
“我之前不是就說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去提她幹嘛?”
勒炎北欣喜的把蕭情拉起來摟到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緊緊的抱着她,將頭埋在她的脖子裡去汲取芬芳。
“這輩子你別想離開我,我會把你囚禁在房間裡,讓你哪兒都去不了。”
他霸道卻又溫柔的抵在蕭情的額頭上,彎着嘴角,動作也很輕柔,看得出來是真的對蕭情很好。
她回抱着勒炎北,搖頭表示自己的決心,紅着臉小聲說:“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還是第一次這麼露骨的對勒炎北表白,說完之後就將腦
袋埋在他的懷裡捂着臉,不敢再去多看他一眼,就害怕他會笑話自己。
聽到蕭情的話他心中一暖,把她抱得更緊了,,之前的擔心全都沒有了,剩下的唯有甜蜜。
下午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又被溫馳催眠了,蕭情的身體也達到了極限,沒多久又沉沉的在他懷裡睡去。
這事算是給了勒炎北一直強效鎮定劑,蕭情在身邊他反反覆覆的總是睡不着,想把這份喜悅分享出去,可又無從下手。
“小情,這輩子你都要在我身邊。”
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枚深吻,又緊緊的把蕭情摟在懷裡,用下巴蹭着她的發頂,總算是可以睡着了。
清晨的陽光總是讓人懶洋洋的,這難得的好天氣本來勒炎北是打算帶她去爬山的,可被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現在以工作爲主。
一路上勒炎北都冷着臉送她到了醫院,放下她後話都沒有一句,直接開車走人了,留給了她一地的尾氣。
正巧溫馳這時候也來上班了,見兩人關係似乎並不是那麼好,不由的露出喜色,悄聲走到她身後。
從後面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假咳一聲,端正的站着等着蕭情轉過來,他還準備好了一大套說辭準備安慰她。
蕭情轉過來淺笑着說了聲好,就準備繞過他進去了。
見蕭情並沒有什麼不開心,溫馳有些疑惑了,按道理來講今天她不是應該很傷心嗎?
似乎看出了溫馳在想什麼,她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用包拍了下他的肩膀,打趣着的說:“主任您想什麼呢,我不去計較那些事情你好像不開心?”
尷尬的搖了搖頭,溫馳也跟着笑了起來,癡癡地說:“不計較就好,我爲你高興。”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溫馳,對昨天的事情還是有些害羞,居然在溫馳面前那麼失控,還需要他安慰。
“昨天下午的事情,對不起啊。”
在溫馳身後沉默猶豫了半天,蕭情纔開口道歉,在溫馳轉過來的時候就一直低着頭看着鞋尖,雙手不安的攪着衣角。
鬼使神差的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在心中無聲的嘆了口氣,收回了手雙手緊握的揣在兜裡。
蕭情站在原地目送着溫馳離開之後,就漫不經心的回到回到辦公室,就像失了神一般。
一進來就看到蕭情這個樣子,胡蕊看了下四周,也不見得有什麼可以情況的啊,踮着腳尖走到她身後。
雙手捂着她的眼睛,發出驚恐的聲音,“美人,陪爺樂樂怎麼樣?”
蕭情毫不客氣的拍掉了她放在自己臉上的爪子,仰着頭白了她一眼,又繼續發呆去了。
這不回答還好,可蕭情這樣子肯定就有八卦,胡蕊把包扔到自己辦公桌上,急切的湊到她面前來想要套取八卦。
“我記得昨天你手術之後你去了關珍妮的病房,是不是那個女的欺負你了?”
她問得很小心,並且時刻觀察着她的表情,見她沒有表態,便知道不是因爲這事了,那一定和勒炎北有關係了。
可這個她也不好問,無聲的盯着蕭情,眼裡全是探究的意味,大有今天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架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