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歐陽氏便過來了,那兩大箱禮物也被燕錦暄的隨從搬了進來。
歐陽氏和蘇家老小行過禮後便向蘇子明講燕錦暄和蘇善蘊的親事。
“這兩大箱是納彩的禮物,望親家笑納!由於兩家相隔得遠,來回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就這兩天內完成問名的環節如何?”歐陽氏問蘇子明。
問名也就是‘討八字’,乃男方通過媒婆來問女方的生辰以及女方生母的身世,以便明確兩人是否合適及分辨嫡庶。
蘇子明和肖老夫人、張盈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見她們都微笑點頭,便說:“行,大運巷的周先生是最懂得推算八字的,我們明日一早可去請他來。”
“好的。”歐陽氏笑眯眯地說。接着請兩家交換庚帖。
蘇子明目光溫和地望着燕錦暄和蘇善蘊,越看越覺得他們般配。而且他發現蘇善蘊和燕錦暄的臉上皆露着幸福的笑意,心裡甚覺欣慰。
能得這般賢婿實在超乎他的想象,所以蘇子明的心情格外的舒暢。
多年來對於蘇善蘊的歸屬的擔心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一直覺得她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孩。
謝天謝地!
蘇子明的眼眶有些發紅。
爲了掩飾,他忙轉頭吩咐下人:“快去準備午膳吧。”
“是。”下人領命而出。
不一會兒,下人便進來道:“午膳已經備好。”
蘇子明立即站起身來說:“錦暄,來,我們今日要好好地喝幾杯。”
“是,大人。”燕錦暄恭敬地說。
一行人便笑着去了用膳廳。
那天下午,蘇子明和燕錦暄一直都在東酈居里聊天。
也不知是聊什麼,時常傳來哈哈大笑。
“看來你阿爹和燕大人還是蠻投緣的呢,我已經很久沒見你阿爹這般開懷大笑了。”張盈對蘇善蘊說。
“投緣就好!”蘇善蘊微笑道。
岳父和女婿之間投緣的話日後來往也會密切些,這正是蘇善蘊所希望的。
她本想多和燕錦暄單獨相處的,畢竟兩人此次一別就得明年才能再見了。可如今見阿爹這般喜歡和燕錦暄說話也就只好作罷。
次日。推算八字的周先生早早便應邀而來了。
一番推算之後周先生對蘇子明和歐陽氏說:“他是金命,她是水命,金和水最爲相配,因此他們適合在一起。兩人的四柱合在一起時又能相合相生。此乃吉婚之數也。雙方的八字命局中也沒有出現克對方的信息。嗯,沒有什麼問題了,他們可以成親。”
全場人皆鬆了一口氣。
燕錦暄和蘇善蘊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由衷的喜悅。
送走周先生之後蘇子明立即拉着燕錦暄說:“來,錦暄。我們談談接下來的事。”
“好。”
於是幾人便談起了納徵、請期之事。
“善蘊明年十二月一日才及笄,我覺得她屆時的年齡也還偏小,所以明年底最好就不要結了,還是等後年吧。”蘇子明微笑着說。
“好,晚輩聽大人的。”燕錦暄說。
隨即又想到後年時燕錦暄已經三十歲,怕他覺得自己等得太久,蘇子明又安慰道:“既然是上好的姻緣,等待一些時日也是值得的,你說呢?”
“是。”燕錦暄忙點頭。
他雖然也盼望着早日娶蘇善蘊進門,不過念及蘇善蘊的年齡。他也不在乎多等一些時日。反正他們這一兩年裡他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因此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爲難之處。
轉眼便過去了兩天,明天便是燕錦暄返京的日子了。
這兩天裡由於蘇子明一直拉着燕錦暄說話,所以蘇善蘊根本沒有機會和他單獨相處。
想到明天與他一別後便得明年才能相見,蘇善蘊既不捨又有些擔憂。
她擔憂他以及燕家人的安危。
前世燕家的那場災難一直是她心頭裡的一塊大石。
又思及匡皇后今年底可能會發生的事,也不知屆時會不會引起軒然大波。
她決定將此事告知燕錦暄,好讓他也有個心理準備。
而燕錦暄也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於那天下午當着大家的面問蘇善蘊:“善蘊,我聽說柏林園那邊有個習射場,不如我們去那裡練練射箭如何?”
蘇善蘊正求之不得,忙說:“好啊。我好久都沒有習射了,正希望您給我指點一二呢。”隨即又問蘇子明:“阿爹,您要不要一起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他們想單獨相處的意思。然而蘇子明擔心他們由於確定了關係而做出什麼把控不住的事情來,因此說:“我就不去了。我讓宋嬤嬤和九竹陪你們去吧。”
蘇善蘊和燕錦暄皆笑着點頭。
如此,兩人便帶着弓箭坐上馬車直奔柏林園的習射場。
待得上了馬車,燕錦暄便將蘇善蘊抱在了腿上,滿眼深情地望着她。
蘇善蘊被他看得臉紅心跳,羞澀着問:“您幹嘛這麼看着我?”
燕錦暄不答,依然只是目光專注地看着她。
蘇善蘊便將頭鑽進了他的懷中。不讓他看。
“擡起頭來,善蘊。”他柔聲說。
他特別喜歡看她嬌柔含羞的模樣。
“不。”她笑着說。
他一下子便將她撲倒在了座位上。
她趕忙將頭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前。然而她的力氣根本抵不過他的,三兩下就被他的雙手將她的頭從他的胸前移開,轉而形成了和他面對面的狀況。
羞紅着臉的她根本不敢直視他的臉,因此緊緊地閉着眼。
他就這樣俯視着她,臉上帶着笑意。
“睜開眼來。”他親着她的耳垂說。
“不。”她頑皮地說。
燕錦暄低笑着,忽地‘哎喲’了一聲。
蘇善蘊大驚,趕忙睜開眼睛來問:“怎麼啦?”
“沒什麼。”他說,雙手在她的櫻脣邊摩挲着。
蘇善蘊便知道自己被他耍了,頓時又羞又怒,伸手使勁地推他。
然而她怎麼也推不開他,反而被他越來越緊地抱住了。
她沒了辦法,便拿粉拳輕捶他的手臂和肩膀。
他只微微地笑着,全不還手,然而雙手卻始終緊緊地抱着她。
“放開我!”她說。
“不放。”他說。
她嘆氣,嘟着嘴瞪他。
“善蘊,我就喜歡你這樣。”他說,朝着她的櫻脣緩緩地親了下去。
只要一接觸到她的脣他便如苦渴者找到了瓊/漿,簡直像要將她吞嚥般地吸/吮起來。
頓時,她所有的抵抗都瓦解了。
她一邊沉浸在他的親吻中一邊在想:他說他就喜歡她那樣,是指他喜歡她含羞着向他撒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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