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現代有兩輛車,一輛是山崖下的奔馳,一輛是海邊別墅的寶馬。
一路開着車,吹着舒服溫暖的海風。似乎古代的這個時候,已經是大雪紛飛的冬天了。
雨煙先是去買了兩部手機,然後去公安局報了案。她是受害者,在醫院住了五個月的院,還有山崖下的已經變成廢銅爛鐵的車,都是證據。
按照記憶,她帶着警察去山下提取那兩個犯罪嫌疑人的指紋。又讓人將車子自山澗中吊了出來送到了警察局。
之後,雨煙便在警局回想那兩個犯罪嫌疑人的樣貌,確定好之後,她離開了警察局。
雖然已經報了案,可是這不代表這樣就可以治二**罪。蘇家在Y市可以說是手眼通天,黑的都能變成白的。所以,光是這些還不夠。
雨煙必須要再填一把火,讓二媽他們自己亂了陣腳。
到了一個繁華的商場。這個商場是雨煙名下的產業,所以,她一到,就有很多人認出來是她。衆人都紛紛驚奇,而是雨煙卻冷淡的走進商場內,無視衆人的眼光。
這便是現代的她,冷豔而又高傲。
她走到一處女裝專櫃前,挑選了一件白色的過膝長裙,又搭了一挑淡藍色的圍巾,踩着一雙高跟鞋走到收銀員面前道:“記在我賬上。”然後轉身便離開了。
上了車子,她對着鏡子中的自己笑了,彷彿又回到五個月前她去二媽辦公大樓的時候。
除了車子不一樣,衣服不一樣,她的所作所爲都一樣。
下了車,她步履優雅的走進辦公大樓。所有人都用驚豔的眼神看着她走進電梯。當二**秘書看見雨煙的時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任老闆真是客氣,改日我們出去喝兩杯溝通一下感情。”二媽拿着電話掩口嬌笑說道。
門被用力推開,二媽擡起頭剛要一聲怒喝,下一秒卻是呆愣住。
“二媽。”雨煙輕輕一笑,慢慢的走向二媽。每一步,都好像踩着二**心臟上,撲通、撲通,隨着心跳的頻率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不知不覺中,二媽手中的電話掉在桌子上,自電話的那頭髮出疑惑的喂喂聲。
“你……你……你……”二媽顫抖着手指向蘇雨煙。
“二媽難道不認識我了嗎?”雨菸捲起自己胸前的長髮,坐在二**辦公桌上,媚眼如波。
“這世界上除了我蘇雨煙,誰還能這麼叫二媽你呢?”雨煙伸出另一隻手,緩緩的將二**下巴擡起,目光柔柔的看向她。
“沒事,別擔心,我是人,不是鬼。”雨煙說着,下了桌子走到落地窗前,金黃色的陽光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
“是鬼的話,能這麼站在陽光下麼?”雨煙綻開一抹天使般優雅完美的微笑。
那微笑看在二**眼中,哪是天使,分明就是惡魔的微笑。“你想幹什麼?”二媽定了定心神,將電話扣上。
“嘖嘖,不愧是二媽,黑白兩道通吃的人就是不一樣。”雨煙拍手叫好。
“我沒事,就是五個月沒見到二媽了,很是想念,就過來看看。這董事的位置,二媽坐的牢固不牢固。”最後一句話,雨煙幾乎是咬牙說出,並且一張臉貼近了二**臉。
她一上樓的時候,在知道二**辦公室移動了地方,就知道她已經從總經理變成了執行董事。這董事的位置,本是她的,可如今卻是被二媽佔了地方。
總經理的位置,自然是給了她那個廢柴兒子。那個弟弟整天只知道玩兒賭命車,經常跟朋友到郊外飆車,說不定哪日便死於非命。
不是她心狠,實在是這對母子沒一個心善的。那個弟弟更是沒事就找來一堆不務正業的男人騷擾她。曾經一度攪鬧的她大約半年都不得安生。而那半年正是奶奶分家產的那半年。
奶奶分家產本是公平的,誰有能力做事,誰就能分得大部分財產。可是,誰若是能力不行,那就只能分得公司的一部分股份了。
雨煙雖然表現的不是很好,但至少得到了一少半財產。若不是那個弟弟攪鬧的,說不定大部分財產都是她的了。
倒不是她愛財,而是一切都爲了母親。這些都是蘇家欠母親的,她要幫母親拿回來。
“蘇雨煙,我告訴你。已成定局的事情,你休想扭轉乾坤。”二媽到底是二媽,不過片刻的驚恐就恢復了以往的從容鎮定。
“嘖嘖,二媽真是的。這個位置誰坐不一樣,我不過是來看看,二媽坐的舒服不舒服。”雨煙好像萬分委屈的眨了眨眼睛。
她越是這個樣子,二**心中越是害怕。會撓人的貓外表都可愛非常,前提是你得忽略她爪子上的鋒利。
“你沒事的話可以離開了。”二媽下了逐客令。
雨煙笑着點頭道:“我是沒什麼事情。說起來,已經五個月沒見奶奶了,我回家了。”雨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包,回頭給了二媽一個極美的微笑。
看着雨煙窈窕的背影,二媽只覺得後背一片溼漉漉的,原來後背早已經溼透了。
她這才感覺到後怕,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快速撥了一串號碼。
“喂兒子,蘇雨煙沒事了。”
“什麼?她怎麼沒事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滑溜的聲音。
“她不僅醒過來,剛纔還來我這了。”二媽拍拍自己的胸脯繼續說道:“我這心啊,跳得可快,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帶人想想辦法,再去騷擾她,讓她沒時間找我麻煩。”
“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那我去玩兒了媽。”
沒等二媽答話,電話裡便傳來幾聲嘟嘟聲。二媽放下電話嘆了口氣看向窗外。
奶奶是一定要看的,不過卻不是現在。雨煙去超市買了很多東西,然後帶回了海邊別墅。
那個西裝男人,長得還不錯,好像是媽**男朋友。
媽媽這麼多年,都是爲了她活着。這個男人真是個聰明的男人,雨煙心中暗暗讚賞。
以往雨煙媽媽都堅強的僞裝自己,讓別人看不出她的脆弱,就連對雨煙都是能瞞就瞞。這麼多年,身邊一個男性朋友都沒有,無非就是顧及雨煙的感受。
雨煙媽媽那麼漂亮,不是沒人追的。不過爲了雨煙,她寧願單身二十多年,也不願意再嫁人,怕雨煙不願意跟別的男人相處,怕雨煙受氣。
這次雨煙重傷住院,饒是再堅強的媽媽也忍受不了倒下了。好在這個時候西裝男瞅準機會出現,一舉奪得芳心。
媽**終身大事能有個着落,雨煙也鬆了口氣。以前她也勸媽媽再找一個,可是她都以不需要男人,不相信男人爲藉口推脫了。
到了別墅,西裝男正在下廚做飯,雨煙媽媽在一邊一臉幸福的幫忙。
雨煙站在門外看着他們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幸福樣子,只覺得很是般配。
這樣的情形,這樣的環境,一切都告訴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她在古代的一切,其實只是做了五個月的長夢。
古代的五年,其實不過五個月。看着西裝男溫和的笑容,雨煙不知爲什麼想起了徐修純,他有時候,也會這樣笑。不過,雨煙卻還是習慣他目光冷淡的樣子。
其實,最喜歡的,是他五年前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他,雖然稍稍腹黑,不過卻是善良,喜惡從不掩飾在自己心裡。
徐修純——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古代的她,好像成了植物人。真是好笑,她穿越的那段時間,現代的她也是植物人的。只是,古代的她,歸去卻是遙遙無期。也許,大家早已經放棄
開門進屋之後,雨煙媽媽兩個人稍顯尷尬。西裝男看了一眼雨煙媽媽,然後淨了手走到雨煙面前,目光凝重而執着。
雨煙媽媽見他這樣,便拉着他的手緩緩搖了搖頭。她怕,怕雨煙不同意;她怕,怕雨煙會覺得,有了男人之後,便不再喜歡她了;她怕很多很多……
“清顏,總有一日要說的。我想,煙兒也能明白你的不容易。”西裝男安慰似的拍了拍雨煙媽媽拉住他的手,珍愛的放在手心中,他們兩個人走到沙發上坐下。
雨煙放下手中的袋子,斂了臉上的笑容,是關於媽媽終身大事,縱然西裝男現在看上去好像很喜歡媽**樣子,但是雨煙卻不能大意。若是真要將媽媽交給他,還需要考驗。
她淡淡道:“你跟媽媽是男女朋友?”其實這句話很白癡的,但是雨煙必須要這麼問。
西裝男縱然表現的很是從容,但是從他緊緊握着媽**手來看,他還是有些緊張的。他看了一眼雨煙媽媽,認真答道:“是,我喜歡她。甚至爲她做什麼都可以。”
雨煙點了點頭,雨煙媽媽聽得眼圈紅了。他說他喜歡她,爲她做什麼都可以……
“你們怎麼認識的?”這纔是雨煙最關心的問題,什麼一見鍾情啊這些的,都是浮雲。
西裝男看了一眼雨煙媽媽,緩緩說道:“那是一個清茶午後,一間音樂悠揚的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