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姑娘是羽和老人的徒弟,失敬失敬”十戈客客氣氣的恭維了一句,“詩音姑娘來這是、、、”雖然十戈想立馬就請她進去給木槿瞧瞧,但是又怕太主動,把人給嚇着了,得不償失。
“我看見一個熟人,所以就跟進來了”詩音說起慌來面不改色,她根本就還沒有想起在哪見過輕彥,就一本正經的打馬虎眼。
十戈看着痛苦的暗影,頓時朝詩音開口道,“在下替我的屬下向你詩音姑娘道歉,姑娘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賜一顆解藥”
詩音哼哼了兩聲,拇指與食指捻合,“張嘴”暗影乖乖的張開嘴,一枚藥丸彈入嘴中,還沒來得及感覺一下,藥丸就滑下去了。
暗影抖了兩下,身上果然不癢了。
十戈看到這裡,便不再打哈哈了,直接說道,“詩音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說不當說”
“有什麼就說什麼,文縐縐的真惹人厭”詩音煩悶的揮揮手,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幹嗎要拐彎抹角的繞圈子,她懶得猜。
“呵,詩音姑娘果然豪氣,是這樣的,我家夫人不知爲何,突然昏迷不醒,請遍城中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如果詩音姑娘可以幫忙瞧瞧的話,我家公子定然會感激不盡”
詩音冷笑一聲,幽幽道,“剛纔的兩個大夫就因爲治不好你家夫人,所以就被打了”
十戈一愣,這從何說起,不過、、他出來的時候,好像聽見手下的人說,輕彥因爲一些口角,打了一個大夫,他這不正是出去解決這事的嗎。
“讓詩音姑娘見笑了,這件事在下自然會去給那大夫說清的,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我打的你殘廢,然後給你說聲對不起?”
詩音不依不饒起來,不是因爲這一件事,而是因爲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她不喜歡這種恭敬的道歉,看起來就有些假,還不如拿出點實在的表示。
頓時十戈算是明白了,這詩音根本就是來找茬的,還以爲羽和神醫的徒弟有些脾氣,看在神醫的份上,他忍下了,但這根本就不是脾氣,是無賴!
“如果姑娘是來討公道的話,那在下也無話可說,畢竟這事是我們的不對,可姑娘如此不依不饒的咄咄逼人,未免有些過分了”
十戈臉瞬時冷了下來,拒人千里外的高冷,哪有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着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就算眼前這個人是個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但是性情、品格不好的人,他也不敢讓這種人給夫人治療。
“姑娘請回吧,這裡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地方”十戈冷厲的下逐客令,傻子都聽得出來,這裡不歡迎這位“大小姐”
頓時詩音就愣了,這些人都是學變臉的嗎?前一秒還對她畢恭畢敬,和顏悅色的,下一秒就給她擺這樣的死人臉給她看。
什麼人呀,真是的!
其實她心裡是想多忽悠兩句,不想別人把自己看清了,畢竟他們這一大家子的,反正她也沒去處,找個地方,免得被師兄抓回去,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現在好像被攪黃了。
“你不是說你家夫人生病了嗎?難道你不需要、、”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十戈打斷道,“想來姑娘還有其他的事,是在下唐突了”
唐突?唐突個鬼呀!什麼意思嗎?詩音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她爲什麼就聽不懂他
在說什麼呢!她就四處遊玩的,還有其他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原來你在這!”
身後一聲巨雷,她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一把上前,拽着十戈的袖子。
先前的男子,黑着一張臉走了進來,剛纔差點就被人當成人販子送去了官府,得虧後來的一場混亂,他趁機跑脫了。
幸好他早有準備,在她身上放了失歸散,不然有他找的了。
他二話不說,走上前,一條精緻的繩子,結結實實的將人捆了起來,一頭在男子手中,這一切不過就一眨眼的功夫。
“師兄,你居然用師傅的金辮繩來捆我,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師兄嗎?”詩音一臉的難以置信,她以爲師兄人是冷了點,可是再怎麼樣,她也是他的小師妹,沒想到他居然會用這麼粗魯的方式。
男子冷哼了一聲,對詩音的不滿置若罔聞,猛的扯了一下手中的繩子,咬牙說道“非常之人,用非常手段,我覺得我對你還算是客氣的了”
一想起剛纔被一羣大嬸圍觀,還被黑成人販子,心裡就是一把熊熊烈火,很不得把詩音架在上面烤熟了吃掉。
“君弦?”旁邊的一聲驚呼,男子這才注意到詩音旁邊還站着的人。
“十戈!”
而十戈則是一副驚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當初去西蠻打聽木予漓消息的時候,不小心被人傷着,有幸遇到他,得虧他的救命之恩,不然他恐怕都活不到現在了。
君弦同樣是驚訝的態度,兩個人可以說是患難交情了吧!詩音看着兩人,更是吃驚她的那個師兄,向來就是個死人臉,不顯山露水的,今天倒是讓她多看了一個表情,不知道會不會被他挖了眼珠。
十戈興奮的一把拉住君弦,就往屋裡走,君弦不解的跟上他的腳步,被限制住的詩音,也是被拖着往前走。
他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君弦你來的太是時候了,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家公子嗎?”
君弦點了點頭,表示記得,十戈暢快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太夠意思了”然後又繼續說道,“我家夫人不知怎麼的,昏迷了七天,全城的大夫都來瞧過,什麼名堂都沒瞧出來,這幾天都快急瘋了,真是老天保佑,居然讓我在這遇到了你”
十戈的話很散,但是君弦還是聽出來了,他這是讓他看病去?
他頓住了腳步,一臉糾結,十戈立馬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好歹進去看看嗎?當初你可是把我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了,對你,我還是很認同的”
君弦噎聲,他的確是想說他的醫術有限,不是他不想救人,而是師傅曾告訴過他,行走在江湖上,個人生死有命,不是對每個人,都要做上天的手。
從與十戈相識後,他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更不用說他嘴裡的那個公子了,就算他一個一個公子的叫着,可是在他聽來,就是一個權貴的身世。
他不想摻雜在權貴之中,所以他並不是很想進去,醫治他口中的夫人。
十戈看出君弦的猶豫,他知道君弦爲人做事都講求一個簡單,他這般顧忌,就是因爲不想踏進一個複雜的圈子裡,但是,木槿真的不能有事,不僅僅是因爲她是夫人,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的宮主,是他的第一個主人。
他背叛了她,心裡一直覺得愧疚,如果這次眼睜睜的看着能就她的機會溜走,他實在是做不到。
“君弦,就當是我求你,你就行個方便,救救我家夫人吧”
“你求我?”君弦被十戈口中的求字嚇到了,曾經自己受傷了,都沒跟他說半個求字,今天居然會爲了自家公子的夫人來求他!
“是,我求你!”十戈的堅定,讓君弦不由的對他口中的夫人,多了幾分好奇,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會讓十戈求他。
“好”
一個字,表達了他所有的態度,十戈欣喜,拉起君弦就往屋裡走。步子飛快,後面被拉着跑的詩音,一直呼叫着他們走慢一點,每一個人搭理她。
頓時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十戈將他們請進屋後,輕塵的目光立馬移到君弦的身上,十戈走上前解釋道,“這是剛來的大夫”輕塵沒說話,只是在他身上多看了幾眼。
君弦也不怕人打量,反正自己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愛打量就打量唄。輕塵給他讓了個位,君弦點了點頭,算是見過禮了。
“草民參見殿下”君弦突然向北澹寒城行起了禮,嚇的十戈都方了,他有說漏嘴嗎?北澹寒城看也沒有看他,默不吭聲,他算是被冷落了嗎?
剛進城那會,就聽說有人四周找大夫,雖然他不是個八卦的人,但是某個人就喜歡往八卦的地方鑽,他找到那邊去,多多少少他還是聽到了。
說是,北澹殿下爲一個女人,停留在城中,大家都說那女人是得了怪病,整個手臂着火了一般,睡了七天不醒,從府上進出的大夫,幾乎都是將頭掛在褲腰帶上的。
剛纔聽到十戈說昏睡了七天,是個女人,兩頭不由的對上了號,再加上十戈身份特殊,背後十戈皇族,也不足爲奇,所以在看到木槿那一隻露在外面的胳膊,所有的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君弦將牽着詩音那一頭繩子,交到十戈手上,十戈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知道君弦這個人精的很,可沒想到這麼精啊!這一叫,可是嚇的他魂都沒了一半,甚至還惡趣味的捉弄了他一把。
不知道宮主會不會誤會,是他把身份給泄露出去的,這小子,分明就是報復他。
沒注意,被詩音將那頭的繩子掙脫了去,害怕自己的動作大了,也不敢公然跟詩音作對,生怕這大小姐,忽然就發起飆來。
君弦走到牀邊,反正他已經給北澹寒城見過禮了,所以自行將他忽略成隱形人。
看着木槿那隻被凍住的胳膊,不由的嗤笑一聲,治根不治本,從懷裡不知道掏出什麼東西來,一滴**落在上面,瞬間寒冰化開。
木槿的胳膊有燒了起來,疼的她臉上都有了反應,北澹寒城驚喜,“槿兒、槿兒、、”可是喚了好多聲,都不見木槿醒。
“她在夢魘中被烈火燒着,自然感覺到疼有反應,但她是不會醒的”
北澹寒城瞪了他一眼,又準備給她施冰,減緩痛苦,但是耳邊又傳來君弦不緊不慢的聲音道,“殿下若是以外力控制,恐怕夫人會一直困在夢魘中,出不來”
“你什麼意思?”這會北澹寒城算是清醒了,緊緊的看着君弦。
君弦指着木槿手腕上的花,“如果在下沒看錯的話,這是千璃宮纔有的印跡吧!”北澹寒城看了一眼,他只知道以前這個位置有一個手串,是伊允諾送的。
但是後來手串不見了,他才發現這花印的,只是這是不是千璃宮的,這他就沒有研究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