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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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好好地查一查今天小姐見到了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待徐雅芙睡過去後,蘇氏出了屋,輕輕地關上門後,與花氏進入了側房,剛一落座,蘇氏不拖泥帶水的說道。

“夫人覺得有人在暗中想害……”花氏欲言又止。

蘇氏手指敲擊着桌面,滿臉的陰鷙,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府中什麼骯髒事我沒有見過,以爲裝神弄鬼我就怕了?在徐府,我生活了十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只以爲裝神弄鬼小小的伎倆就能把我嚇住?那她就太小瞧了我。”

花氏湊到蘇氏的跟前,小心翼翼的揣摩着蘇氏的用意:“夫人覺得這個背後人會是大小姐嗎?”

蘇氏勾脣冷笑,道:“府中哪一個不是我們母女倆的敵人?這些後宅的女人早就肖想我這位置了,所以哪個都有可能。”

“夫人英明。”花氏諂媚的讚了一句。

蘇氏看了她一眼,臉色不好看,語氣轉冷的說道:“花蕎,我一向信任你,很多事你都知道,希望你別蠢的跟陳媽媽一樣自毀了前程,你看陳媽媽嫁過去的觀景就是了,如果將來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敢保證你的下場比陳媽媽還要慘。”

花氏笑笑,諂媚道:“夫人說的是哪裡的話,奴婢待夫人的一片心別人都看在眼裡的,奴婢就算背叛了所有人也不會忘了夫人當日的提攜之恩,沒有夫人,也沒有奴婢的今日。”

“你記得就好,我讓你發誓,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會護芙兒周全,要不然你膝下的一對兒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花氏臉色僵了僵,有點遲疑的囁嚅道:“這……”

蘇氏眉挑了挑,冷道:“怎麼,做不到?”

花氏臉色訕訕一笑,道:“夫人,奴婢確實不會背叛您,奴婢可以起誓,奴婢若有一日毀了今日誓言,定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

蘇氏完全的不買賬,冷道:“我讓你以你一雙兒女的名義起誓,怎麼,不敢?是害怕將來背叛了我們母女倆而你的那一對兒女遭到報復?”

花氏臉色又是一僵,訕訕的說道:“夫人說笑了。”

蘇氏冷哼一聲,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轉移了話題:“這個我也不糾着你了,不過我希望你記住今日之言,要是他日你背叛了我們母女倆,我會讓你一家家破人亡。”

花氏點頭哈腰,連道:“是,是。”

“下去吧。”蘇氏擺了擺手,有點疲憊的說道。

“是。”花氏彎了一下腰,低腰退了出去。

出了房門,花氏轉身出了院子,往東南方向走去。

花氏也是雷厲風行,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急匆匆的折身返了回來,入了衢嫺院就直奔蘇氏的屋子而去。

“夫人,奴婢查到了。”得了蘇氏的允許,花氏踏入了屋子,掀簾走到蘇氏身邊,低身說道。

“說。”

“小姐除了見過紅姨娘之外,還見過了孫氏。”

“又是紅綃那個賤人。”蘇氏憤然掃落桌上的杯子,怒氣沖天。

“小姐只是偶然在花園裡碰到了紅姨娘而已,兩人說不到兩句話就離開了,關鍵的還是那孫氏。”花氏意有所指的暗示道。

“孫氏?”蘇氏蹙眉,疑惑的問道,“誰?”

“是珠兒她娘。”花氏小心的覷了覷蘇氏,斟酌着詞語,“夫人應該還記得珠兒吧?”

蘇氏的手動了動,擡眸,語氣急切的說道:“你說誰?”

“珠兒她娘,就是兩年前伺候過小姐最後不意身亡的丫鬟的母親,不過夫人貴人事忙應該是不記得了。”

蘇氏臉色瞬間綠了,擺手說道:“我知道,說吧,她怎麼進得來府裡?我記得兩年前給過他們夫妻倆一筆銀子,讓他們滾出京城的,怎麼兩年後又回來了?”

花氏更湊近了蘇氏,小聲地說道:“奴婢聽說他們夫妻倆個在京城外面做小生意被騙了,騙的身無分文,一路乞討回了京城,就在一個月前被一貴人施捨,不僅把他們安置在一座還算奢華的院子裡,還給他們安排了兩三個僕從照顧。”

“查到那個施捨他們的貴人是誰了嗎?”蘇氏沉聲問道。

蘇氏大致料到徐雅芙今日的掉湖絕對不是意外,也絕對不是鬼神在鬧,絕對是一場陰謀,一場想要害她女兒的陰謀。

蘇氏思緒百轉,想的愈多,臉色愈陰沉。

花氏遲疑了少頃,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奴婢並沒有查到。”

蘇氏掃了她一眼,花氏瑟縮了一下,僵硬的說道:“夫人,那個貴人很狡猾,安置孫氏夫妻倆的是一個七十歲的老媼,聽說是那貴人的奶孃,至於那貴人是男是女根本沒有人知道。”

蘇氏心裡不由一沉,沒來由的一陣後怕,她總有一種感覺彷彿有一雙眼睛在暗地裡盯着她,敵在暗,她在明,她做什麼敵人都了若鼓掌,她有種無處可逃的狼狽感。

“那孫氏怎麼混進來的?我不記得徐府的管理這麼的屬於鬆懶了?”蘇氏壓下從腳到頭泛起的寒意,冷諷道。

“奴婢不知。”花氏斂眉低首,低聲說道。

“不知,不知,你除了不知還有別的答案嗎?”蘇氏拍案而起,將一腔的怒火全都發泄在花氏的身上。

花氏頭低的更低,聲音輕的更輕:“奴婢怎麼查都查不到那位貴人是何方神聖,只知道他很神秘,而且權勢滔天,不管奴婢怎麼的利用人脈去探聽都查不出來,彷彿有一股阻力阻擋着奴婢去深入,奴婢也無能爲力。”

蘇氏默。

蘇氏一雙眼眸陰鷙的瞪着花氏的腦旋,眼裡閃現着無數複雜難解的光芒,整個人陰沉如水,不知道在心裡盤算着什麼。

“夫人,奴婢想這次我們有可能惹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人了。”花氏嚥了咽口水,小心揣測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

花氏擡眼看了一下蘇氏,才大着膽說道:“夫人,會不會孫氏夫妻倆在外面碰到了什麼貴人,回來爲他們的女兒報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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