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閣試練場外已經隱約有人進入,不過這個像城牆一樣寬厚的天水閣,不是試練者根本無法瞭解其中結構。
從外表來看,這裡有點像古老的城牆,圓頂正門可以看到這牆寬至少兩丈。
陳燁在天水閣外面向裡看去,一片瑞彩,卻無法看到任何人,包括剛纔進去的人也看不到。
“聽說了嗎?今天這三場試練可以說是近十年來最讓人期待的試練了!”
“難道說?”
幾個人圍在天水閣大門口處,竊竊私語。
陳燁慢慢的靠了過去,很想多從這些想參與試練卻又沒有參加試練的人的口中知道點什麼。
“不錯,我得到消息說九離福地與八荒福地的兩個天嬌要在這裡舉行最終的仙橋試練啊!”
“你是說那兩個剛過成人禮的兩位天嬌?徐錦與安成?”其中一人顯得有些吃驚。
“正是,這兩個天嬌可是來頭甚大,聽說在修煉一途都十分有天分,而且每個人都在仙橋境界連勝了八場,比那些仙橋境界多年的前輩級人物還要兇悍啊。”
“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他們的潛力,那可是在十六歲就踏入了仙橋境界的天才啊,雖然這與他們在九離福地與八荒福地內長大脫不了干係,可是也是十分驚豔的,別人還在爲十六歲能不能進入天祭境界而犯暈,他已經就是仙橋境界了,而且還到了中期,這種潛力就足以嚇退一般的仙橋苦修。”不遠處一個人說道。
“也是,那些仙橋後期的人也不好意思來啊,如果贏了吧,是以大欺小,如果輸了,那就再也沒有臉見人!”幾個人邊說邊議論起來。
陳燁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
“還有一場是神霞洞天與幻影洞天的兩位渡海境界修士對決,這兩人可都是長老級別啊,一定會有一場龍爭虎鬥。”
“你是說幻影洞天的刀修李刀刃吧?另一個是哪個?”
陳燁一聽,頓時也看向那個知道內幕消息的人看去。
只見那個人咳嗽了一聲,接着道:“你還不知道吧?與刀修李刀刃對決的是神霞洞天的新晉長老陳敬鬆。”
“陳敬鬆?”
“陳敬鬆?”
幾個在一邊聽後全都一臉的迷惑,顯然這幾個人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
“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
“聽說是剛晉升爲神霞洞天的長老,也沒有來參加過天水閣的試練,所以我也不太瞭解。”那人想了想說道。
陳燁知道如果不是陳晴發生了意外被李刀刃給擄走,陳敬鬆纔不會來參加天水閣的試練,這裡本身就不是什麼友善之地,是爲了頓悟纔會有苦修來的。
“哎,那這個神霞洞天的陳敬鬆多半就要完了,那李刀刃可是以飛刀入道的苦修,攻擊速度與手段可是比普通渡海境界的苦修強太多了,不知道那陳敬鬆究竟是什麼實力?怎麼剛一出頭就碰上了他?”
“誰知道呢?既然敢來應戰,想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吧?”
幾個人議論紛紛,全都是猜測。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陳敬鬆就離開了天水客棧,不知去了哪裡。
陳燁等到天明,也沒有聽說李刀刃的到來,這距離此次試練報名的截止時間就剩下半天了,李刀刃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於是他就在天水閣附近晃悠等待着李刀刃的出現,反正自己改變了氣息,也打扮了一下外貌,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
“還有一場絕密級別的試練,聽說……”
幾個人一聽絕密級別,瞪時通通把頭都湊了過來。
“什麼?絕密級別的試練?快說啊,甭賣關子了好不?”
“就是,快說!”
“我聽說,有生滅境界大圓滿的苦修來這裡對決,可是……”
陳燁也吃了一驚,生滅境界大圓滿的苦修,一般都要感悟苦海大圓滿之境了,應該會很少來參加試練的啊。
“可是什麼啊?你倒是快說啊!”
幾個人紛紛催促道。
“可是生滅境界的苦修一旦隕落,這裡會發生天劫降下的,難道太一聖地有強者來主持這次試練了?”
“你道聽途說的吧?生滅境界的苦修是有過,可還從沒有聽說過站在苦海大圓滿之境的生滅級修士來參與試練的呢,那種級別的人只要一步就可以成爲諸多聖地或者古世家的門徒了,怎麼可能會爲一塊金質勳章而賭一把呢?”
陳燁也覺得有理,想不通是哪個強人做出這種決策。
“你知道什麼?像他們那樣的苦修,肯定是最後一步無法徹底感悟,被困在生滅圓滿之境很長時間了,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會來這裡試練?”
“哎,那也不至於來這裡吧?雖然獲得一塊金質勳章有了一定的資格,但要是一旦隕落,那就得不償失了。”
“非也,非也,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知道爲什麼每年都有那麼多的苦修來參與這天水閣的試練嗎?”
幾人搖頭,陳燁更是不知,陳敬鬆那裡的消息也少的可憐。
“那是因爲,這天水閣試練場地中,每一塊試練地,都被大神通者刻下了絕世陣紋,在裡邊修行一天,可抵自己在外感悟一個月,如果能在這裡突破,那種突破之後的路,顯然要比普通突破下精進更快。”
“是不是真的?怪不得總聽人說,來這裡參加試練的苦修,全都是被困在某一個瓶頸無法突破桎梏的,難道想要在死境中感悟絕世陣紋?”
陳燁聽後,沉思起來。
李刀刃能夠在渡海境界中連勝九場,一定是有真實實力的,在一次次死境中感悟大道,那種成果是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
陳敬鬆沒有參加過試練,以前是因爲經驗不足,並且入苦修之路較晚,雖然體質中上,可是並不是天生的苦修之根。
“義父應該會很危險啊!也不知道這個李刀刃會有多麼厲害?”陳燁在這等了半天,眼看就要等不下去了。
突然天水大道遠處急馳過來一輛馬車,陳燁看得真切,那馬車正是那日李刀刃乘坐過的馬車。
“李刀刃?”
“難道是刀修李刀刃?”
“果然來參加試練了,這一次來得如此之泰然,想來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啊,你看他的馬僮!”
陳燁也隨着幾人說的望去,只見坐在馬後左邦的一個少年,白衣飄飄,英氣逼人。
“刀修李刀刃的馬僮居然是仙橋後期的苦修!”
“真的是仙橋後期!這麼小的年齡已經是仙橋後期了,快看!”
陳燁只見那白衣少年,一手揮出一把鋥亮的飛刀帶着一塊玉佩,不急不緩的飛向了天水閣試練場內。
試練場內傳出一個冷漠的聲音。
“我還以爲你不來了,玉佩留下,後天之期,今晚子時所有仙橋境界的苦修全都進入天水閣試練場,按照之前佩發的青龍玉佩白虎玉佩,玄武玉佩與朱雀玉佩從四門入,每一組都會自行傳入試練場正中,來晚的會消弱三成修爲,陣紋不可改,都要自知!”
冷漠的聲音從試練場中傳出,沒有人敢挑釁這道聲音的意志,因爲大家都知道這是太一聖地的地盤,即便這聲音只是一道無情的神識,也沒有人敢去逆鱗。
李刀刃的馬車在天水閣外逛了一圈之後,就離去了,陳燁感應不出李刀刃是不是剛纔就在馬車裡,而且也感應不到陳晴的氣息,之前朵靈朵精剛吞噬入陣晴的時候,他還能感應到一點,現在卻感應不到了,不知道是朵靈骨精起了吞噬之力的作用,還是李刀刃根本就不在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