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氣血不足?”冰霜華挑眉看着韓月靈。
賣胭脂的男子連忙點頭說道:“是啊是啊,小姐,你看你現在的臉色。”說着,從身後拿出一面銅鏡來。
那鏡中的人,就好像是從墳墓裡爬出來的一般,臉色慘白,半點的血色都沒有。因爲睡的太久,兩隻眼睛都有些腫了,就連臉部也水腫了一些,看上去當真有點嚇人了。
“這誰啊!”冰霜華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駭然的看着鏡中的自己,連忙伸手摸着那凹陷進去的臉頰,下意識的朝着玄寒看去,不是吧,她現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玄寒不介意嗎?
當這個念頭冒出時,冰霜華都被自己嚇了一跳。有哪一個女人不愛美的?只不過曾經的她隱藏了起來,而現在遇到了玄寒,特別是看到現在這張臉頰時,會下意識的想到玄寒,會不會不喜歡她了。
韓月靈差點被冰霜華的這句話給噎死,不由地苦笑道:“華姐,你就別開玩笑了,這裡面的人不就是你嗎?看看你,都睡了兩個月了,現在起來就跟鬼一樣,還不學着好好打扮一下,到時候小心玄寒跟着其他的女人跑了,你就欲哭無淚了。”
“死丫頭,說夠了沒有!”冰霜華揚起手來,裝作要打韓月靈的樣子。
只是這一揚手,那手中的鏡子直接飛了出去,還沒反映過來,就聽到那邊一聲“哎喲。”
闖禍了?冰霜華都不知道誰的運氣這麼好,不過是滑了出去,就打到人了。
“你這人什麼意思,居然敢丟東西砸我家小姐!”剛剛回過頭去,冰霜華就看到那邊的兩個女子。一個身着粉紅色的綢帶衣衫,另外一個則是丫鬟打扮的樣子。
見到冰霜華的樣子,那小姐更是嚇得尖叫起來,“好醜的女人,你大白天的出來嚇什麼人啊!”
“喂,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韓月靈皺着眉頭,上前一步盯着那女子,小混混什麼的她們見多了,刁蠻的富二代也見識過,她要是連眼前的女人都收拾不了,也不是韓月靈了!
那女子一愣,沒想到韓月靈居然會站出來,再看那邊的玄寒,一身月牙黃的衣衫,墨發隨意的披在肩頭,簡單的銀飾別住秀髮,露出耳朵上的耳墜,那俊美的面孔,倒是在這海清城中未見到過的。
是不是其他地方的公子,看他所穿的,也不過是普通的衣服罷了,手中除了一顆簡單的戒指,也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落魄的公子哥,就算是長得再俊美,也入不了她溫雪梅的眼!
冷然一笑,溫雪梅收回目光來,不屑的說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家在海清城哪啊?我爹可是海域城的城主,你有什麼本事,敢跟我叫板!”
“城主?”韓月靈偏頭看着這邊的玄寒,沒想到在仙水靈裡,也和其他的國家一樣,靠着關係這麼欺負人的?一個城主就牛逼了?一個城主就了不起了?
就算是在地球上,各個國家的老總都要給她面子,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跟她狂?
雙眼中的冷芒釋放出來,韓月靈冷聲道:“華姐,你看這事應該怎麼處理?”
“誒,老闆,有沒適合我用的護膚品什麼的,有多少我要多少,最好能夠讓我看起來有血色,不像這麼嚇人。”然而……韓月靈差點被氣得吐血,看着眼前的冰霜華,連忙伸手拉住她。“華姐,你怎麼能這樣啊,我們現在都被人欺負了!”
“一個小丫頭片子,連胸部都沒發育完全的,你跟她計較個啥啊。”冰霜華抓着自己的頭髮說道,現在她只想問問,有哪些東西適合她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門都嚇到人了。
溫雪梅更是被氣得吐血,伸手指着冰霜華叫道:“你說什麼,你不過是一個平民罷了,有什麼資格評價我!”
“這是事實。”冰霜華一臉嚴肅的說道,瞥了一眼溫雪梅的胸部,不由地搖了搖頭。她現在的份量,算是36c去了吧,而那邊的妹子,不過就是一個b而已,而且還是硬撐的,黃毛小丫頭,她見多了。
韓月靈強忍住笑容,連忙伸出大拇指來,哈哈笑道:“華姐真心威武了,一眼就說出了重點。小丫頭,聽到沒,我們不跟你一般見識,剛纔的事情,要是真的傷到了你,那我們在這裡道歉,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溫雪梅更是氣得吐血。那身邊的丫頭也跟着說道:“沒錯,傷着我家小姐了,絕對不能走!”
“那你們還想幹嘛,請我們吃飯?”冰霜華挑眉看着那邊的女人,冷淡的掏出一錠金子來,放在那老闆的身邊,“這些東西,我全要了,打包,全部帶走。”
玄寒只是冷淡的看着那邊的溫雪梅,這海清城的城主,是溫武芹,爲人還算是正直,至少是爲他仙水靈辦事。只是,他的女兒,就有些過分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溫雪梅全身的怒火都爆發了,見到玄寒看着她,恨不得瞪死眼前的男人,再看她,她就把這個男人的眼珠子挖出來!
玄寒沒有說話。
而那邊的韓月靈卻是捂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冰霜華,也跟着韓月靈一笑,這下,算是玄寒躺着也中槍了,都沒招惹那邊的女人,都被罵了一下。
美女?
這樣的美女,她們見多了,自然也習慣了。
“笑什麼,我家小姐比你們兩個好看多了!”那丫頭冷聲說道,看到冰霜華和韓月靈的笑容,也全身發毛,連忙挽住溫雪梅的手,低聲道:“小姐,我去叫人來。”
“快去,我就不相信我對付不了她們了,你們誰也別想走!”溫雪梅憤怒的挽起袖子,她身爲城主女兒,連這兩個女人都收拾不了嗎?
叫人去了?
冰霜華挑起眉毛,看着一旁的玄寒,“喂,木頭,冰塊,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玄寒算是哭笑不得了,溫雪梅吼他也就是了,現在弄得連冰霜華都針對他了。這下可好,陪着美人出來,結果還激怒了眼前的冰霜華,作爲一個好丈夫,不容易啊。
“你想怎麼辦?”玄寒伸手就要將冰霜華攬在懷中,然而前方的人身體一側,直接躲了過去,連碰都不讓玄寒碰她了。
玄寒一步上前,直接將前方的人抱在懷中。
“放開!”冰霜華更是又氣又惱,伸手扣住玄寒的手臂,怎麼也無法撼動他一分。不由地跺着腳,右腳一動,就要朝着後面踢去。
神色一動,玄寒迅速夾住冰霜華踢出的小腿,對着冰霜華的耳朵,哈着熱氣說道:“有你這樣對待自己夫君的嗎?”那強烈的男性氣味撲鼻而來,玄寒的嘴脣都快要觸碰到冰霜華的耳朵了,全身就好像觸電一般,冰霜華只覺得身子一軟,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而那邊的韓月靈直接轉過頭去,不斷的偷笑着。
溫雪梅則是氣得半死,雖然是一個窮小子,但是那樣子算得上是俊美,居然跟這樣的一個女人裹在一起,她心中的那口氣,就是得不說到發泄!“你們這一對狗男女!”
“刷!”兩道冰冷的目光朝着溫雪梅射出,玄寒冷眼盯着眼前的人,哼道:“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強烈的肅殺之氣,猶如一把利刃一般,深深的刺入溫雪梅的心中,全身一顫,溫雪梅不禁咬着牙齒,朝着後面一退,瞳孔緊縮,看着那掃了她一眼的玄寒,那是什麼感覺,就好像是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出去了,連呼吸,都做不到了。
“小姐,小姐!”那邊的丫頭叫喊着,迅速跑了過來,氣喘忽忽的說道:“有你們好看的,居然敢欺負我家小姐!就是他們,快過來!”那丫頭嚷嚷着,那邊的十幾個護衛迅速衝了過來。
帶頭的那一個盯着玄寒叫道:“就是你們欺負小姐?”
“呵。”冰霜華不屑的一笑:“欺負?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欺負她了?”
“你拿鏡子打小姐,還不算欺負嗎?”那丫頭理直氣壯的挺直了背脊,瞪着眼前的三人。這一下,看他們還能怎麼辦!
溫雪梅也揉着自己的眼睛,握着那帶頭士兵的手腕,哽咽道:“吳叔,她們欺負我,用鏡子砸我,還敢頂撞我,你看看,這海清城內,有誰敢頂撞我,他們穿的這麼寒酸,一看就不是有錢人家,一出手又是一錠金子,怕是什麼街頭小混混,那銀子也許是搶奪來的。剛剛啊,他還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我。”
“你小子,居然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小姐!”吳默臉色一沉,一步上前就要揪住玄寒的衣服,眼前的小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小姐無禮!在這海清城中,誰不知道小姐是城主的女兒,居然被這樣的一個小混混調戲!
眼中的冷光閃現開去,玄寒冷淡的說道:“調戲她,不是自掉身價嗎?”
“噗!”韓月靈實在沒有忍住,直接一口氣噴了出來,誰說玄寒是冰塊,這損人比她還厲害。
那溫雪梅的臉色更是一陣青紫,拉着吳默的手叫道:“吳叔,你看看,你看看!誰給他們的膽子,這麼囂張,幫我拿下他們,我要讓爹爹治他們的罪!”
“這位小姐,凡是不必做得太絕對了,剛纔的事情,我也已經道歉,你要是真的想抓我們,可以,讓你老爹親自來這裡,我倒要看看,這仙水靈到底是誰管理的!剛驅除外敵,裡面就起內訌了!”冰霜華冷哼着,扳開玄寒的胳膊。論關係,在這仙水靈中,誰的關係有她大,有玄寒大?連玄寒都是她的!
“吳叔,你看啊!”溫雪梅更是氣惱,狠狠地瞪冰霜華,“我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醜女人,這海清城不是我們管理的,還有誰管理?”
這邊的動靜鬧了起來,四周圍着的人也擁擠了過來,那老闆直接打包好所有的胭脂水粉,放在冰霜華的手中就開跑,萬一這冰霜華反悔了,他不就麻煩了?
剛跑一步,還沒反映過來,鼻子上就是一痛。
“出什麼事了?”宇月博冷眼盯着眼前的人,看着那邊站着的玄寒、冰霜華和韓月靈,現在這個時候了,他們三個居然在街頭上鬧了起來?
尚賢跟在宇月博的身後,手中抱着一些書籍,疑惑的看着韓月靈,不禁開口道:“靈兒,出什麼事了?”那公主兩個字,被警告之後,他就慢慢的改變了,在韓月靈的面前,是她的丈夫,而不是臣子!
韓月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呵呵笑道:“也沒什麼事,不過是出來玩玩,遇到了一條瘋狗,現在被咬了一口而已。”
“你說誰是瘋狗!”溫雪梅氣得滿臉通紅,看到尚賢和宇月博,兩人更是一表人才,雖然沒有玄寒俊美,但那穿着,打扮,根本不是普通人家,難道說,她溫雪梅還看錯人了?
尚賢冷眼盯着溫雪梅,偏頭看着玄寒,“玄寒,這人是誰?”
“都說了,一條瘋狗而已,”冰霜華呵呵一笑,轉身看着那邊的宇月博,微微一愣,沒想到,兩個月過去了,宇月博居然還會留在仙水靈。嘴角向上揚起,冰霜華淡然笑道:“宇月博,你的傷,沒事了吧?”
“嗯,已經好了很多了。”宇月博點了點頭,看着冰霜華的目光,也有一絲含蓄,甚至,還有一絲羞澀!
沒錯,羞澀!
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冰霜華連忙轉過目光來,想到自己曾經說過的,眼前的宇月博不會是當真了吧?那個時候她只是刺激谷雲而已,而後就直接暈厥了,現在見到第一面,確實有點尷尬。但是……
想到那幻情蠱,冰霜華就覺得頭痛,看來得抽個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那幻情蠱應該怎麼解,不然就這麼耗着,她也看不過去。
“你們幾位,請跟着我們走一趟,我們懷疑你們非禮我家小姐!”吳默冷哼着,單手按住腰間的佩刀,只要眼前的人敢反抗,他就有辦法壓制住他們,讓他們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