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曙光的照耀,大地上迎來了一片黑暗,永寧村的街上一片寂靜,落葉飄飄,這個村子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掩蓋,好似一片死跡,沒有任何生命出沒。
隨着天空變化,一束月光在當空灑下,正好照在了那村口被周雲逸留下的墓碑上,寒光伶俐,墓碑上此刻現出了一股神奇的力量。
呼!
這股力量衝出了墓碑,是一束無盡的白光,它隨風而走,都落於了碑前的空地上,接着白光變化,竟然出現了上百個白衣人,都慌慌張張的在東張西望。
這些白衣人有大人有小孩,各個都面部殘缺,兇殘可怕,披頭散髮,缺胳膊斷腿的飄逸在空,異常的恐怖。
人世間死有死相,生有生相,一個人要是生前怎麼死,那麼他死後就是什麼樣子,而這些白衣人便是這個村的亡魂,帶着冤氣衝出了墳墓,一個個都想要報仇似的。
這些亡魂此刻不看了,開始聚攏,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方陣,整個凶神惡煞,在手中很快變化出了無數把斧子,目光看前的就走了起來。
“報仇!”
他們怒火般的喊了起來,高舉斧子朝着村裡就進,每一聲都情緒高昂,不殺仇人不死心的一種。
很快的,他們以經進了村子,目光都掃視着周圍,連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拿着斧子到處亂砍,以經沒有了一絲的人性。
仇恨可以使人失去理智,別因一時的衝動而造就此生的遺憾!
就在他們揮舞斧子之時,大地一絲震動,接着在地中出了幾束金光,幻化出了幾十個拿着兵器的鬼差,在有一個拿着符咒的女子。
鬼差們棱角分明,身穿的都是貂皮花色裙,身體各都不同,豬狗牛羊相,蜂豹虎狼相,各個一副傲姿,拿的是刀、槍、戟器,對準了那些有冤的鬼魂。
那些鬼魂瞬間都像是貓見了老鼠,不敢動了,把目光全都看向了那個領頭的女子。
這個女子一頭長髮,高有一米七八左右,眉毛豎揚,圓潤的眼睛,一張傲姿紅潤的臉蛋,嘴巴微微上揚,鼻子可愛,是個十足的大美女。
她身穿一件紅色的花裙,顯得她很成熟,秀長的美腿非常吸睛,拿一張符咒,彷彿這天下的女人都沒她漂亮似的。
她走起來很端莊,此刻到了這些小兵跟前,目光微冷的看向了魂魄。
“大膽,既然以死,就該下地獄受罪,何故在此做亂?”女子一聲厲喝,聲音中充滿了氣勢,對那些鬼魂一點也不怕的樣子,有着高人的氣魄。
這些鬼魂一聽,無不膽顫,都立馬向女子跪了下來,口中充滿了冤氣。
“夜遊神大人,我們是冤死的,還請您給我們做主呀!”
“是呀。”
有個鬼魂痛哭的喊了出來,其他的鬼魂都連連應聲,對女子充滿了尊敬。
“我月青地獄數年,凡死後者無一不說他是冤死的;我生爲地府夜遊神,就應當盡我所職,如果你們真有冤屈,跟我回地府稟告閻王,他自會給你們定奪;還望你們不要一錯在錯,犯下不可彌補的罪過!”女子嚴肅的說道。
原來,這個女子並不是人界人士,而是陰曹地府的鬼差,那大名鼎鼎的夜遊神月青,今夜到此,就是有鬼魂做亂,爲了捉拿他們來此。
這些鬼魂好像並不願意去陰曹地府,因爲他們知道,命由天定,何時生,何時死就連程閻王也是管不了的,若能給他們公道,早以下了陰曹地府,何必等到現在。
“月青大人,就讓我們報完仇在回去吧!”
“求求你了,月青大人!”
所有鬼魂都給月青磕起了頭,異常誠懇。
月青一皺眉,心裡一陣感動:這麼多人都死於非命,那兇手也是厲害,但我月青乃陰曹地府的執法者,絕不能讓他們胡做非爲。
“放肆,人死皆由天,你們怎麼可以逆天而行,今日你們必須跟我回去。”
月青這時的聲音異常之大,充滿了陣勢,四方的飛禽走獸聽到無一不躲好遠,唯獨一個人倒沒有太多驚訝,這個人便是周雲逸。
…………
在村裡靠北的一間屋子裡,周雲逸正在呼呼大睡,舒服的不得了。
“雲逸?”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出現了在了他的耳邊,閉着眼睛的他額頭出了一滴冷汗,身體不由的翻了起來。
“雲逸?”
“你是誰?”
那聲音在一次叫起,周雲逸猛的驚訝一吼,整個人在牀上坐起,喘着粗氣,目光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發現是做了一個夢。
“真是的,睡個覺都不讓人清靜下!”周雲逸嘆息一聲,眼看着就要躺下。
就在此時,外面的一個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錯,這個聲音正是那夜遊神月青發出。
周雲逸有些奇怪,“誰的聲音有如此之勢呢?”
周雲逸想着便下了牀子,快步的向這個屋子的窗前一走,當看到那些鬼魂與亂七八糟的鬼差時,可把他嚇了一跳。
但很快的他調整了狀態,仔細聽了一番後才知是月青要把鬼魂帶回陰曹,而那些鬼魂的冤屈她也不管,這讓他心裡不爽,很快的就走了出去。
…………
“月青大人,我們死的太慘了!”鬼魂還在一個勁的爭辯,想讓月青答應他們的要求。
“少廢話,在不走,我可不客氣了。”月青一點也沒有讓步的心思。
“人家有冤怎麼就不能報仇了,難道你們陰曹地府就是這麼沒同情心的?”周雲逸這時以經出了屋子,聽到月青的語氣,心裡有些不爽,一副挑屑的樣子在背後說道。
月青聽到這話轉過了頭,看到是一個活生生的男子,不時有些奇怪,“這男子爲什麼能看見我們?”
接着在打量了一番周雲逸。
他一身白衣,個頭不高,眉秀清風,眼神有光,一頭的偏劉海,高額頭,端鼻子,一張帶有弧度的嘴巴,看着非常的帥氣。
只是他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一個書生。
“你是什麼人?”月青問道。
“我叫周雲逸,是一個過路的!”周雲逸微笑道。
周雲逸其實也在打量她,這個女子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有些慈祥,還很漂亮的那種,不像是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在他心裡,陰曹地府的人定都是凶神惡煞,但現在卻改變了他的想法,其實陰曹地府不止是凶神惡煞,還有名副其實的美女。
“你倒挺誠實的!”月青打趣道。
“我就是一個過路的。”周雲逸表情沒有變化道。
“那好,你走你的陽關道,陰間的事你就別管了。”月青警告道。
“他們一生爲善,如今卻被人害的這樣,難道你就忍心將他們帶回地府?那麼他們冤屈又有誰可以申?”周雲逸倔強道。
“天召召,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們死的冤,我陰曹程閻王定會給他們生路,而那些惡者,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這便是陰陽法則!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繼續走你的路吧。”
“我以答應他們要還他們一個公道,如果非要帶他們去陰曹地府,那就連我一塊帶去吧!”
“真是笑話,我陰曹地府怎可有活人進入,那樣就有違天道,我在程閻王那裡也不好交代!”
“哈哈。”周雲逸突然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月青微皺了下眉。
“我看過一個故事,那裡面說陰曹地府的程閻王乃是個重情重義,除惡揚善的將軍;除鬼滅魔,他總是以一當十,牛頭馬面更是大義凜然,兩位判官生死罰明,都是一個個好男兒,好英女;可如今確不問世事曲折,有冤不申,有惡不除,他當這個閻王難道就是隻爲抓鬼嗎?”周雲逸淡定道。
“你竟敢如此說程閻王,小子,你是有多少膽子?”
周雲逸的話以經說到了月青心坎,她的面色有些微紅,當年的情景浮現,不由得佩服這個眼前的少年,也許他是第一個敢說閻王爺的。
但地府早以有規矩,從不過問生者之事,只管死後之魂。
這周雲逸要想進地府就只能死去。
“我不僅要說他,還要罵他。”
“來人,給我拿下,將魂魄一起帶走面見閻王!”聽着周雲逸一說,月青頓時來氣,一聲大喝,幾個鬼差就將他們都拿住了。
接着,一個迅速的一跳,所有人都去了陰曹。
周雲逸總算是激怒了月青,而讓月青也有了帶他去地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