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左看右看,發現有超過三分之一未完成任務的處罰,將會威脅到生命安全。
他大腦飛速運轉,目光和精神感知不斷的收集外界信息,化作一段又一段數據在大腦計算,模擬,結果發現,他最多隻能同時完成其中兩個!
“嘛的,橫豎都是死,管他的!做我應該做的,問心無愧就好。”
張凡一咬牙,決定無視系統任務。
不過眼神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安靜躺在靈魂識海中,變成一枚金色珠子的神秘世界,內心多少還是有點期盼的。
神秘世界照射的金光,既然能夠把系統本源給照射出來,應該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被系統害死吧?
當張凡站在天空猶豫不決的時候。
下方戰場。
作爲唯一的聖魂境高手,歐陽震東被對方四名黑袍人圍攻,一時竟脫不開身,
遠處,召喚儀式還在進行,天空如惡魔般的巨大怪物身體已經掙脫出來超過一半了,若非蔡玉煌憑藉神器火焰刀的威能,吸引巨大怪物的大部分注意力,只怕它只要朝戰場上噴吐幾口充滿腐蝕性的能量,早就全軍覆沒了。
“可惡!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違抗龍猿聖殿的命令!”
歐陽震動被四個詭異的傢伙纏住,絲毫無法脫身。
四人皆是幻魂境修爲。
普通幻魂境,凝聚的靈力幻象一般爲修煉者自己的放大版。
詭異的是,這四名黑袍人背後浮現的靈力幻象赫然是蝽蟲,蚊子,蒼蠅和蜘蛛四種蟲子的形象。
一般情況下,只有血繼能力者的血繼幻象爲血繼源頭的模樣。
比如袁名劍體內流淌着赤尻血繼血脈,一旦覺醒血繼,激活血繼能力,就會在背後凝聚赤尻靈魂幻象,實力堪比幻魂境。
然而四人並非血繼能力者,這一點歐陽震東十分肯定。
“嗡嗡嗡……”
見歐陽震東企圖衝出他們的包圍圈,血蚊瞬間出現在他面前,如鐵塔一般龐大的身體攔住他的去路,並且發出嗡嗡嗡如蚊子一般的聲響。
“桀桀,你休想從這裡過去!”
另一道蒼老而又陰森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一身黑袍下,是一個長着佔據超過三分之一臉部面積的蒼蠅眼睛的老嫗,腦袋上只有零星幾根白髮,她佝僂着身體,蒼蠅眼睛上,無數小複眼不停轉動着,盯着歐陽震動,發出桀桀怪笑。
“咻!”
一道足有手臂粗大的蜘蛛絲突然從後面激射而來,在即將碰觸到歐陽震東背後的靈力幻象的時候,突然間分裂成一張手指粗的大網,對着歐陽震東籠罩而下。
“哼!”
歐陽震東彷彿背後長有眼睛,身體瞬間彈起,手中蒼狼刀對着血蚊橫劈,發出紅色刀光,如一輪月牙,飛射而去。
“嗤!”
忽然,一股驚人惡臭撲面而來。
只見頭上一大片綠色液體如大雨傾瀉而下,歐陽震東臉色微微一變,五點指光於五指尖上閃動,在虛空連點,短短兩秒,便繪畫出一副精緻的紅色能量圖案。
下一刻,紅光圖案華光大放,化作一顆通紅的巨大火球,對着天空傾瀉下來的綠色液體飛去。
“轟隆!”
通紅的巨大火球一遇到綠色液體,便被歐陽震東引爆,化作漫天火焰,朝四面八方爆散開來。
“嘔!”
身體如鐵塔一般,血蚊忽然掩着口鼻,一臉嫌棄的叫嚷道:“老大,你的口水實在是太臭了,求你就不要再吐口水了好吧,你看看,都把我的美食給弄臭啦。”
“你給我閉嘴!”
被稱爲老大的男子,血蝽陰沉着臉,冷冷的呵斥道。
“嘖嘖,老二,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最討厭別人說他口水臭了。”
老四血蛛幸災樂禍的說道。
“小心,別讓目標衝過去,如果儀式被破壞,老大會不會發飆我不知道,但長老團們肯定會發飆。”
老三血蠅轉動着佔據超過三分之一臉龐的巨大複眼說道。
“轟隆!”
歐陽震東一刀又一刀闢出,漫天紅色刀光飛舞,朝召喚儀式方向傾瀉而去。
只見複眼老嫗血蠅,臉上一對複眼快速轉動,無數轉動的小複眼裡面,都反射着刀光的軌跡,看似佝僂的身體,速度卻比刀光還要快,彷彿整個人化作了無數影子分身,轉眼就把所有的紅色刀光全部阻擋下來。
歐陽震動臉色陰沉,內心焦急。
只見滄浪幫其他人也都紛紛被神秘黑袍人攔下,無法靠近召喚儀式分毫。
一旦讓天上那恐怖怪物完全降臨,對邪眸世界來說,將是一個不小的災難。
而唯一的阻止方法,便是在那怪物降臨之前,破壞召喚儀式,恢復被屏蔽的世界本源意志。
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忽然間從兩千米的天空,從那白雲之巔朝大地一縱,急速下墜着。
“噼裡啪啦……”
急速下墜中,張凡身體表面忽然閃爍起強烈的紫色電光,像穿了一件雷電編織的能量鎧甲。
臉色冷峻,內心無喜無悲。
決定無視系統任務後,張凡直接激活殺戮之氣和殺戮神體,整個人如身浴雷電的黃金戰神,從天而降。
“弒神雷拳!”
張凡整個人如一枚炮彈,筆直射入召喚儀式的祭壇中央。
不過在剛剛抵達離地大約三十米高空的時候,突然出現一面無形的能量罩,如無形的牆壁把張凡擋在了外面。
充滿紫色靈力的霸道一拳,加上高空墜落的慣性之力,張凡幾乎整個人都砸在能量罩上面。
“轟隆!”
恐怖的紫色電光朝四面八方波及開來。
化作無數紫色雷蛇在空氣中閃爍。
“咔擦!”
能量罩先是出現幾條細小的裂紋,然後像骨牌效應一般,嚓的一聲朝四面八方蔓延,最終砰的一下破碎了。
張凡神色冷峻的站在三十米高空,也就是能量罩的正上方,冷眼看着下方二十八個黑袍人,分別站在不同方位,不斷朝中間一顆神秘寶石注入靈力。
一滴滴鮮血從他的右臂上流淌下來,沿着緊握着的拳頭滴落,結果在半空就被風吹走,不知去向。
只見他整條右臂都扭曲變形,袖子不翼而飛,可想而知,從兩千米高空墜落所產生的慣性之力,到底有多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