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喵喵喵的說了一巴拉,小白叼着火腿腸飛快往獨院那邊去了。
我退回客廳,繞着茶几轉着圈兒。閉關只是藉口,真實情況是本喵出不去啊。
可繞着茶几轉得我頭都暈了,仍沒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一咬牙,大不了早上丁玲去晨練的時候,本喵強行衝關!
怎麼出門的問題暫時有了解決方案,可以先放在一邊。我停下來,撥着鬍鬚想着:始終是敵強我弱,怎麼打才能完勝呢?
辣椒油肯定是必不可少的武器,我說要教喵軍團的絕世武學裡,就包含它。
不過辣椒油是雙刃劍,總不能讓它們直接塗在爪子上,還沒殺敵,先自損實力。
所以歸根結底的問題,還是繫繩結的問題。
我想着不由又繞着茶几轉起圈來,丁玲的蝴蝶結系法我看過,也記得,但要我學會卻很難。
這不是聰明與否的問題,而是手和爪子的結構問題。
不想了,先把辣椒油的問題解決掉。
我轉得頭暈,索性把問題全部分開,一個個的解決。
奔去廚房,辣椒油近在眼前,但竈臺又成了新的難題,怎麼上去呢?
竈臺的高度超過丁玲的肚子,可不是隨便推幾個鞋盒就能搞定的。
左右看看,盡是光滑的瓷磚。別說本喵被剪了指甲,就算指甲還在也別想爬得上去。
咦?這是什麼東東?
我看見,在竈臺下凹進去放置米缸的空間裡,有個被米缸擋着的東西,黑漆漆的看不太真切。
讓本喵走進些,瞧它個仔細。
那個東西藏在角落裡,必須進去才能看清楚,我費力的往裡面擠着,跳着。
米缸和瓷磚之間的縫隙可真小,費勁巴拉的努力了半天,才鑽進去半個身子,不過總算看清那個東東了。
是條好粗的繩子(天然氣膠管)。
在順着繩子一瞧,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另一端正好連接到竈臺上面。雖然之間還隔着竈眼,但竈眼那麼大,本喵完全可以鑽的過去。
現在的問題有兩個,第一是怎麼夠得到粗繩子,第二……是怎麼從米缸太過熱情的挽留下脫身(被卡住了)。
丁玲家的米缸是老式的那種陶瓷製品,有着又粗又圓的腰身。通俗點說,就是兩頭小中間大。
我被卡在中間偏上的地方,老是想着往地上鑽,當然越鑽越卡了。
於是我在被卡得有些受不了的時候停下來,冷靜冷靜。然後發覺我真傻,真的。
兩個問題其實只需要一個解決辦法,既然米缸和瓷磚相隔這麼近,我爲啥不用它們做支撐,往上爬呢?
這次往上鑽,被卡的難受的感覺漸漸沒有了,也漸漸的接近粗繩子了。
但新的問題也來了。
我喵喵喵的一鼓作氣,衝到半截就往下滑。真不是本喵不努力,實在是米缸太光滑了上不去啊。
不行,得想個辦法。
我索性就趴在米缸上想,正好涼絲絲的還能刺激思維。
推鞋盒過來?不靠譜,推過來有屁用,我又不能把鞋盒弄到米缸上墊腳……墊腳?
對哦!
我靈光一閃,跳下米缸衝到鞋櫃那裡,鞋盒咱沒辦法,拖鞋咱叼得動嘛。
叼起一隻拖鞋回到廚房,先把它貼到米缸壁上,後腿在直立起來,用頭頂着拖鞋慢慢往上推。
成了!
我在跟着跳上去,把拖鞋擺放一下角度,踩着拖鞋向上一躍……嗷~~
媽蛋,撞着腦袋了……
不過成功跳到了米缸的蓋子上,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順着粗繩子鑽進竈眼,在從竈眼鑽到竈臺上面。
哦耶,我一握貓爪,奔着調料罐子就去了,歡呼着:辣椒油本喵來……等等,我好像忘記拿裝辣椒油的袋子。
……
重複一遍剛纔的動作,叼着塑料口袋第二次爬上竈臺,我是強忍着眼淚,一爪一爪的把辣椒油從罐子裡撈出來的。
等撈了有小半罐吧,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就一瘸一拐的去水池,打開水龍頭盡情的沖洗三分鐘。
火辣辣的刺痛稍緩,拖着裝有辣椒油的袋子,還是從出煙口鑽出去,往管道的轉角處一丟,搞定收工。
沒時間休息,肚子咕咕叫好久了,去客廳吃了半截火腿腸,擡頭一看時間,已經接近下午4點,得加快速度解決繫繩子的問題了。
我甩着又辣又麻的爪子,煩躁的想着:要不都系成死結,等打完了在找小劉幫忙解開?
不行不行。
當時我爪子上綁着筆,小劉還能以爲是丁玲胡鬧。但喵軍團全員都綁着筆去找他,他肯定要以爲外星人來了。
而且,同時要湊齊六枝筆,六條繩子(兩道槓、大小黃、一隻耳加上本喵和新成員正好),也是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要不就分兵種?反正貓和狗打架的習慣不太一樣,狗習慣用嘴咬,而貓卻習慣用爪撓。
但這樣依然要準備四套裝備,和準備六套裝備有什麼區別?沒有,我都準備不了。
煩啊~~煩啊~
我瘸着右爪子,繞着茶几轉了好幾圈,想得頭都快炸了。不覺時間流逝,陳阿姨開門回家了。
我趕緊把右爪子放下來,自言自語的說:大不了就塗在爪子上,怕毛啊!
陳阿姨:“喵什麼喵?還有隻拖鞋給我藏那去了?”
糟糕,拖鞋還在米缸那邊……哎?她怎麼知道是我藏的?難道我暴露了?
我擡頭茫然的看着陳阿姨,陳阿姨道:“還看?我說錯你了?”
呃……我一下想明白了。前頭我爲了掙表現,給陳阿姨叼過兩次鞋子,而且今天就我在家,她不懷疑我纔怪了。
我趕緊奔去廚房,把放在米缸上的拖鞋叼去門口。正所謂演戲演圈套,放好鞋後我還是萌萌噠的喵上一聲。
陳阿姨奇怪的看着我換鞋,“藏起鞋來賣乖,說你蠢好呢?還是說你要成精呢?”
呃……這個你就慢慢猜吧。
我心裡還惦記着塗辣椒油的事,演完戲就往回走了。沒想到陳阿姨又說:“昨天果然是沒洗乾淨,沒跳蚤今天就不來蹭褲腿了。”
我右爪子本來就又辣有麻的,都不敢踩實地面,聽她這麼一說反而踩實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個平沙落雁貓臉向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