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上面還有什麼計劃嗎?”
前線,在一間還算完整的小房間裡,三個神槍手魔女坐在一起,喝着熱茶暖身子。瓦列利婭看見巴芙拉拿着一張紙,問道。
“上面說,我們要不計一切代價取得勝利,已經沒有時間了。”巴芙拉念着紙上的字。
“這話聽得太多了,我問的是他們具體要怎麼辦啊。”瓦列利婭順勢往破舊的沙發上一靠,就差躺在上面了。
“還能怎樣呢?當然是,集中兵力啊。”巴芙拉說道,“所以,我們也要去。”
“什麼時候?”狄安娜不動聲色的問道。
“感謝他們吧,他們還讓咱們安靜的過完這周的週末,”巴芙拉有些好笑的說道,“行動定在五天後,也就是12月13日,星期一。”
“13日,真不吉利。”瓦列利婭隨口抱怨了一句,“所以呢?這五天裡咱們做些什麼?”
“當然是好好休息啊。” щшш¤ ttk an¤ ¢○
“唔,就喜歡這樣的命令。狄安娜你別說你要去狩獵。”
“我覺得我還是去吧。”
“都是老師帶動學生的,學生就不用帶動老師啦。”
“可是我還是想……”
“狄安娜~~”
“老師我錯了。”
圍觀的巴芙拉終於小聲吐槽了一句:“你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老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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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找了個機會給穿越者們和雅克琳說了說自己從那個將死之人身上得到的一些秘密。
“所以該說,這是一個悲慘的誤會?”吳友慶的發言。
“至少在確定穿越者的動機和身份上,有很大的誤會。”安東說道,“可惜的是,就算我把正確消息傳達給他們,他們信不信還是另外一回事……”
“那你傳達了麼?”
“傳達了總比不傳達好啊。”
“通過什麼方法啊?有危險嗎?”
“你放心,我工作的時間也長了,認識一些人的……”
“唉,就是可憐那些特工們了啊。”
“是啊,莫名其妙的就……而且還是爲了一個錯誤的目標……不過還好,算是爲國捐軀……所以我才照下了他們的臉,可以給他們的家人一些照顧……”
“那真是辛苦你了……剛纔我就一直想問,你頭上纏的繃帶是怎麼回事?”
“咿?……”安東僵。
————當時的情況是————
安東剛把那些人的照片洗出來,回到家查看的時候,有人敲他家的門,他還以爲是誰呢,嚇得趕緊把所有照片塞到了櫃子底下去開門,然後才發現敲門的是來修水管的,虛驚一場。
然後他從櫃子底下掏照片的時候掏出了一張老早就躺在櫃子底下,本不該混進去的照片,但當時他一緊張就忘了,那張照片就混了進去。
然後他把蘇薇安召喚來,讓她幫忙看能不能查到這些人。
他把照片一一展示給蘇薇安看。
“你看,這是跟我說話的那個……這是一個國字臉……這是眼睛被炸爛的那個可憐蟲……這個看上去還很年輕……這是桑尼亞……!!!!!!!!!!!!!!!!!!!!!!!!!!!!!!!!!!!!!”
裡面有張桑尼亞的照片也就算了,關鍵是那張照片是桑尼亞在室外洗冷水浴時安東偷拍的。
哎呀,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個暴力血腥殘忍啊,像什麼不能描寫的部分啊,什麼馬賽克啊,什麼嗶——啊,什麼星號星號啊,全都出來了。
————就是這麼回事————
“不幸啊。”安東垂頭喪氣的講完了這段歷史,這句話說得異常神似某刺蝟頭的上條當麻。
對此深有同感的吳友慶就安慰他:“沒事,我可以理解你的痛。”
毛裡奇奧也安慰他:“快醒醒,你還沒當麻那種‘能看到所有和自己熟的女孩的裸體’的設定。”
“……你tm會安慰人不……”
傷心完的安東繼續說道:“所以說,你們最近還得繼續小心啊,說不定他們什麼時候就又找上門來了。”
“我們當然會小心,謝了。”
“戰鬥的時候也要小心,指不定又有人從中使絆子。”
“哎,還有個事,”眼見着安東就要走,吳友慶趕緊舉手問道:“那些人身上的異形軍氣息是怎麼回事?”
安東攤手:“這我就真不知道了,你就當成我們秘密研究異形軍的一些實驗成果吧。”
安東走了,吳友慶摸着下巴思考:“把人和異形軍結合?……肯定很難吧……”
雅克琳找艾麥拉說話,神情有些扭捏:“那個……艾麥拉……襲擊我們的,是人……當時你知道這些嗎?……”
“我知道,”艾麥拉點點頭,“我知道你不願意殺人,這種活兒就交給我吧,我會護着你的。”
“不是,艾麥拉……我想說,遇到他們,你也別……別多開槍……我不願你殺人……”
“哦,是麼,”艾麥拉對此嗤之以鼻,“我保護你,你還有什麼怨言?至於我殺不殺人,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眼看着世界觀嚴重不同的兩個人又要擡槓,吳友慶趕緊拉走了雅克琳,艾麥拉的聲音緊跟着就來了:“吳友慶,你跟她好好說說,到底是誰爲了保護她,消耗掉了那麼多魔力……”
“好好!我會講的!”吳友慶趕緊阻止艾麥拉,免得她的話進一步刺激到雅克琳。
之前艾麥拉給吳友慶講過,因爲她的能力不是附魔,所以魔力不能直接作用於子彈上,她是將自己的魔力凝結成實體,放在子彈頭上,然後開槍攻擊敵人,才能造成較大的傷害的。但是這麼做異常消耗魔力。拜上次戰鬥所賜,她可用的飛行時間從200多小時一下下降到80多小時,而且這還是未來要應付一次大規模作戰的情況下……
之前就因爲艾麥拉和吳友慶的事,雅克琳和艾麥拉的關係很僵。剛纔雅克琳好不容易和艾麥拉說上了句話,結果卻弄成了這個樣子。
雅克琳低着頭不說話,吳友慶也不願繼續這個話題,就很明智的岔開了:“接下來可是有五天的休息時間呢,你想不想去哪呢?我可以陪你去啊。”
雅克琳擡起頭,微笑着說道:“謝謝,不過,我想,大概是不用了……”
“爲什麼呢?”
“這裡到處都一樣啊。”
“唔……嗯……是啊,這裡到處都一樣啊。”吳友慶看着眼前的斯大林格勒,喃喃自語道。
不管是往前走五十米,一公里,還是二十公里,到處的景色都是一樣的,只有一片殘垣斷壁。
倒是有一個雕塑貌似還挺有名的,而且很難得的沒有在戰爭中被毀,值得一看……它出現在一些電影和遊戲裡面。只可惜那個雕塑目前在敵佔區……唉,那個雕塑叫什麼來着……好像是幾個孩子在跳舞來着(注:吳友慶說的是“兒童圍繞鱷魚跳舞”噴泉雕塑,源自蘇聯童話《艾波利特博士和大盜巴爾馬雷》:6個蘇聯兒童去非洲玩,被大盜巴爾馬雷抓住並放在火上烤,艾波利特博士派一條鱷魚和一隻猩猩去拯救他們,鱷魚吃掉了大盜巴爾馬雷)……
“我們……還要付出多少?……”雅克琳看着天空,心中難過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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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這幾天沒什麼事發生,受傷的雅克琳和切里亞在專心養傷。
真不知道那幫人用了什麼東西,居然可以讓魔女治療魔法的效果下降。
這天,和往常一樣,醫院病房裡,吳友慶坐在雅克琳牀邊,“雅克列娜,要是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了,硬撐着上戰場的話……”
“可是,我應該去。”雅克琳坐在牀上,輕輕搖搖頭。
聽到這話吳友慶就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雅克琳也笑了:“知道我會這麼說還要問。”
“我只是想勸你一下,帶傷上戰場,太危險了。”
“也不一定是帶傷啊,有這幾天,我絕對可以恢復健康啊。”
“你上次的槍傷可是過了十天才好的啊。”
雅克琳搖搖頭,“我要上戰場……切里亞,她就不用去了。”
“怎麼能這樣!”睡旁邊牀的切里亞立刻爬了起來,左眼還纏着繃帶,右眼裡充滿了焦急,“隊長!我也得去啊!”
雅克琳笑着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
“唔……隊長,你都知道……”
“我不能讓你去。”
“隊長!”
“聽着,切里亞,”雅克琳看向她,“你受的傷比我嚴重得多……你是靜脈破裂,眼睛也受了傷……而且,你的眼鏡也沒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切里亞不甘的低下了頭。
“切里亞,你能看清我嗎?”雅克琳問道。
切里亞緩緩搖了搖頭。
這麼近的距離都看不清,肯定是高度近視。高度近視,還沒眼鏡,那可是啥都幹不了,更別提上戰場了。
至於新眼鏡?切里亞的左眼還沒恢復好,沒法測瞳距,也就沒法配新眼鏡。
沉默了一會兒,雅克琳輕聲說道:“友慶,扶我起來一下。”
“你要去哪?上廁所嗎?”吳友慶拉着她那隻沒有受傷的胳膊扶她起來。
“不,得給大家通知個事,”雅克琳站起來後就不用扶了,畢竟腿又沒受傷,“這次的行動,我們要和中東的兩個魔女隊一起行動——因爲有些損失,所以不負責最重要的部分——得召集隊員們,和她們認識認識……”
“唔,中東的,”吳友慶想了想說道,“說不定還能碰到艾麥拉認識的人呢。”
結果兩個人一下樓,就看見兩個魔女隊的人站在那裡,其中一隊站在旁邊,她們的臉上都帶着崇拜和敬重的神色;而另外一隊和艾麥拉靠得特別近,其中一個魔女又靠得更近,幾乎都蹭到了艾麥拉身上;而艾麥拉則是一臉不耐煩,頭撇向一邊,身體微微後仰躲避靠過來的魔女,她這個樣子想必是因爲沒法擺脫這羣一看就是中東面孔的魔女。
兩個人看着這一幕都能猜到些什麼:離她近的那隊就是她曾服役的那個魔女隊,而幾乎要蹭到她身上的就是當年被救的那個。
看來,這次的作戰,自己這邊是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啊。雅克琳有些高興的想道。
艾麥拉會聽自己的命令,中東那兩個魔女隊,艾麥拉曾在其中一個隊裡服役,說不定還是隊長,她的威信自然還在裡面;而另一隊的魔女們,她們很明顯都聽說過艾麥拉的事蹟,對艾麥拉很崇敬。
如果是這樣的話,統一指揮就不是問題。只要統一指揮了,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