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工具的發明使人們的生活效率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只是隨着科技的發展社會的進步人們對於交通工具的外形也產生了更高的要求。!.
至少在凌笑前世,人們已經對性能和外形的追求越加的小型化和美觀。但現在這個世界不是,無論是車還是船,越是大就越是能夠體現出一個人的身份。
這次來的船就非常的大,大到了能將李秋水和雄霸兩人的船徹底包起來的程度,至於苗王的那艘小舟根本就沒有資格算進其中。
這麼大的船理所應當的要被衆人所看重,只是這些人中並不包括凌笑,他只是瞄了一眼便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正進行着的打鬥中。
眼前的那一片空間就像是陷入了世界末日般的景象之中,自古傳說,天地是相連的,所以每當有地震發生的時候天氣也會變得很糟糕。凌笑看到的就是那麼一副樣子,巨浪翻滾、雷聲陣陣,萬里無雲的天空竟然也出現了一副烏雲壓頂的氣象。
苗王跟凌笑雖然不一樣,從小就經歷了各種陰謀詭詐、各種戰鬥,雖然這艘大船的規格很高,但是還不足以引起苗王的過多關注。
但那麼一艘大船的亂入自然也會令交戰的幾人產生某些想法,所以下一刻,雄霸利用真氣的爆發將李秋水逼退,之後再次進入了對峙期。
大船在距離衆人十丈距離時穩穩停下,柳生但馬守一臉冷肅的看着衆人,在他的身後。柳生雪姬一身雪白。彷彿是大海之上靜靜升起的一朵雪蓮花。光是形象的話要比她父親更搶眼。
“幾位似乎忘記了之前的承諾。”柳生但馬守冷冷說道,眼中射出意有所指的嘲諷。
雄霸單手負後將軒轅劍放在眼前,“如果你不是心存詭詐的話又怎麼會來呢?否則你就應該在那裡靜靜等待纔是。”
“靜靜等待?等着你們將軒轅劍據爲己有嗎?”柳生但馬守冷哼一聲,倒是也沒有否認自己的想法。
李秋水嫵媚一笑,用躍躍欲試的聲音叫道:“你也算是一方高手了,不要說得像是一個被欺負了的怨婦一般。我們也不過是暫時借用,等用完了自然要還給你們的!到時候你們想怎麼處置都行。”
柳生但馬守眼中冷光爆射,盯着李秋水狠狠道:“我看你是女流纔不與你一般見識。可不要得寸進尺!”
李秋水嬌哼一聲反擊道:“一般見識?老孃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跟老孃談見識你還不配!”
凌笑頓時噴了,這話沒錯啊!柳生但馬守如今撐死也不到五十歲,雖然因爲氣質顯得有些陰鬱、有些老,但說到年紀真的會被完爆!但是李大姐啊,這麼用年紀來鄙視一個老傢伙真的好嗎?你是個女人啊!
“哈哈哈!說的好,只是暫時借用,等本座晉級自然會將其還給你們的。”雄霸大聲嗤笑,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道:“也不能這麼說,這劍本來就不是你們的。無所謂還或不還。雖然你們扶桑在這次計劃之中是主導地位,但計劃是苗王提出。易容改面是大祭司所做,就連斷後、攔截也是各國都有參與。你們扶桑充其量就是提供最後的地點罷了!如果非要說軒轅劍是你們的,那還真是……凌笑怎麼說的來着?臭不要臉!”
“關我鳥事!”凌笑在遠處表示躺槍。
柳生但馬守是個陰險的人,能用陰謀的時候他很少動手,不過在這大海之上卻是用不上什麼計謀。他同時也是個果斷的人,見此狀況唯有拔刀而已。
鏘!
閃爍着寒光的武士刀輕輕出鞘,這一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雄霸與李秋水等人畢竟是大明人士,此刻在他們心中,國家的概念稍稍的起了一點作用,一絲共識在眼神交匯中被定下,軒轅劍不能交給外族。
苗王顯然發現了這點,嚴格說起來他也算是外族,自然也在雄霸等人的排斥之列,不過他本來就沒有想過奪走軒轅劍。成爲宗師圓滿固然充滿了吸引力,但是一個王者是否成功從來不是以武力作爲決定因素的。一個國家的興盛,以百姓的生活是否圓滿幸福來作爲標準要更有說服力!
無論軒轅劍在誰的手中,都對他苗疆的未來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如今是衆人中最希望毀掉軒轅劍的人!
譁!
巨大的刀光如同一彎淒厲的冷月,橫跨三十丈距離幾乎瞬間就來到了雄霸的面前。這一刀快、狠、準,帶着一絲絕殺之意將沿路的海水分開兩邊。
雄霸眼中一亮,輕輕擡起軒轅劍。刀光近身,鋒銳的刀氣尚未觸及已經將他的髮絲吹亂,只是下一刻這絕世的一刀卻突然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剩下的唯有那一閃即逝的金光。而受那金光照射的雄霸卻一臉享受。
“原來在氣運之下戰鬥是這種感覺,真是讓人上癮啊!”雄霸充滿感觸的話語令柳生但馬守一陣皺眉。這一刻他算是知道爲何李秋水與雄霸拼招式了,之前他還以爲兩人只是試探階段,搞了半天是無奈之舉。
“我說雄霸,好歹你也是一方霸主!怎麼跟姬家那些老傢伙一樣,總是往軒轅劍後面貓?”李秋水聳了聳秀眉笑道。
“你們圍毆老夫的時候也沒見有多麼光明正大。”雄霸淡然笑道,被衆多高手包圍卻依然淡定自若。
“我們可沒有圍毆你,只不過是車輪戰而已。”李秋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雄霸聞言笑道:“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即使是老女人也同樣如此。”
“這便不用你操心了,反正也用不着你養!”李秋水說完竟然再次衝上,只是這次雄霸卻沒有跟她拼招式的意思。三分歸元氣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個真氣球。氤氳流轉間光澤變化玄妙。隨着雄霸的掌力前推紛紛向李秋水轟去。
李秋水對於這招早已見識過了。真氣攝水於掌心之處,冰片飛射以生死符法撞向每一顆真氣球。以她之前對於雄霸的認知,這一招足以以小搏大,干擾真氣球中的運行將它們擊潰。
只是雄霸之前短暫的氣運灌體讓他獲益良多,如今的三分歸元氣已經沒有那麼容易破壞了。
只見冰片與真氣球相撞,清脆的咔嚓聲後,冰片紛紛破碎而真氣球卻在行進過程中不停的吸取海水,明明只有碗口大的真氣球漸漸變得好似水缸!
李秋水大驚情急之間唯有以硬拼之勢與其相對。玉手平攤,空氣之中原本那絲涼意瞬間變的乾燥炙熱,火浪憑空生成!再次反手前推,巨風襲來,風助火勢、火助風威,一道火風暴瞬間席捲全場。
火焰與水氣的交融爆發出狂猛的氣浪,一陣嗤嗤聲同時響起,遮天蔽日的水蒸氣彷彿要將所有人吞噬一般。
雄霸冷哼一聲旋轉側踢,狂風頓起吹散蒸氣,“在大海之上你竟然用火焰與我硬拼。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未落,尚未散盡的蒸氣之中突然一條黑影竄出。霸道的掌力轟向雄霸胸口!
雄霸情急之下再次將軒轅劍置於胸前,卻見來人化掌爲抓,一把扣住軒轅劍同時另一手手像是一條靈蛇一般順着雄霸的手臂射向咽喉。
雄霸驚怒間橫掌於脖頸擋住這一紮,但猛然感覺到一股狂猛真氣襲來,竟然眨眼間被拉入了真氣對拼的窘境。
怒目望去卻見是剛剛被踢走的巫行雲!
巫行雲與李秋水仇怨多年,但一朝大徹大悟,這重新配合起來竟是如此默契。而且兩人師承相同,對方能夠做到什麼程度也瞭如指掌。
就在陷入對拼的同時,李秋水再次襲來,這一回卻是直接從水下發動進攻!
本就殘破的桅杆哪裡經得住李秋水的摧殘,斷裂之際無數碎片包裹着火勁射向雄霸。炙烤乾燥的火勁撲面而來,雄霸一手持軒轅劍與巫行雲交纏,另一手擋住攻擊陷入真氣對拼,無奈之下只能以風神腿勉力招架。但是他忘了,巫行雲雖然是一副小孩的身體,但她也是有腿的!
砰!
腿影閃過絲毫不比他慢,胸口彷彿受了重錘轟擊,一絲腥甜涌上咽喉被其又生生壓了回去。
巫行雲眼中一厲,腿影再閃,雄霸驚怒間只得無奈的棄劍後退,否則下一腿定然會將其胸骨踢斷。剛剛那一瞬間的狠辣連他這種梟雄也是心驚不已。
雄霸的棄劍在巫行雲意料之中,但見此還是心中一喜,反身間就要跳回艦船。
嗖!
就在這時,一絲鋒銳突然襲至,冷冽的刀鋒讓她的後心一陣冷汗。
“爾敢?”怪叫一聲凌波微步接連使出,片片殘影猶如爆炸一般散落向海面各處,只是那刀鋒像是擁有自動識別功能般,任巫行雲閃向哪裡,刀鋒卻總是跗骨之蛆般緊隨而至。
巫行雲銀牙暗咬,手中軒轅劍漂亮的一個劍花倒置於身後,叮,金鐵交鳴之聲大起,軒轅劍準確的擋住了背心一刺!
只是這樣一來就出了問題,也不知道軒轅劍是如何判定是否被用來戰鬥的?反正這個簡單的劍花被它判定進攻有效了!
金光爆閃,無盡氣運濃厚的有如實質般的霧氣,洶涌間只聽巫行雲一聲慘叫飛跌入水。而軒轅劍失了執掌瞬間便恢復原樣,柳生但馬守下意識的接住,也是怔怔出神。
李秋水心中驚急,一頭扎入水中向巫行雲游去。
而柳生但馬守還沒將軒轅劍捂熱呢,就感身後異樣,回身便是一刀。刀光側斬猶如一道光扇,只是那人影身隨刀走竟於空中劃出一個詭異的曲線來到他的另一邊。
砰!
一掌印在柳生但馬守肋下,清脆的骨裂聲哪怕是遠處的凌笑也能聽到。
哇!
大口鮮血猛噴而出,柳生但馬守痛苦之際仍沒有放棄軒轅劍。
苗王見此眉頭微皺,正待追擊卻見又是一道刀光襲來。寒冷之意盡顯卻沒有柳生但馬守的那一份殺意。
苗王餘光僅見柳生雪姬一刀重劈砍向他的手掌。臉色不變反掌輕拂。一股詭異的吸扯之力突然纏繞在柳生雪姬的身上。
柳生雪姬身處半空,平衡不再無法御刀,嬌軀更是被這種吸扯之力拉入苗王懷中。
“輪迴劫!”
苗王清吟,曲臂一轉柳生雪姬的身體便也跟着轉向柳生但馬守。這短暫的耽擱給了柳生但馬守剎那的反應時間,回手一刀橫斬,即使面對親身女兒也不見有任何猶豫。
若這一刀先至,則下一秒苗王同柳生雪姬將會齊齊被斬成兩段。但苗王顯然更快,臉色淡然間不見任何變化。嘴角輕起,“碎蒼穹!”
砰!
狂暴的真氣轟然炸響,苗王一掌印在了柳生雪姬背後,強猛的力道讓柳生雪姬有如炮彈一般撞在柳生但馬守胸口。
噗!
父女齊齊鮮血狂噴,橫斬的刀光瞬間散亂,即使意志力再強大也不得不放開了軒轅劍。
苗王隨手一撈將軒轅劍置於手心,瞄了眼落入水中的父女,在水面輕輕一踏躍回小舟。大祭司毫不耽擱鬼手骷髏杖一擺便駕馭着小舟飛速離開。
這時李秋水扶着巫行雲也回了座艦,只見巫行雲捂着手臂滿臉水滴神色悽苦,也不知那究竟是海水還是冷汗。“軒轅劍果然不可輕用!幸好我棄劍及時。否則經脈定然寸斷!”
李秋水眉頭緊鎖,“還能再戰嗎?”
巫行雲點了點頭道:“沒有問題。只是經脈受了震盪,還不至於無力動武。”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你我浪費了那麼多的光陰,多年的恩怨早已讓我們的心境有了漏洞,若沒有軒轅劍的幫助便只能走無情之道了!”李秋水嘆了口氣。
“無情之道?他雖然已經死了,可你真捨得忘記他嗎?”巫行雲嗤笑一聲反問道。
李秋水沒有接話,事實上她已經做好了後事安排,例如將外孫女託付給別人之類的,這便是她打算嘗試無情之道的原因。
逍遙派中典籍無數,其中記載着一味酒方名爲醉生夢死!這種酒乃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好酒,但喝它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便是忘記自己印象中最最深刻的一段回憶。李秋水很肯定,若是喝了此酒,與無崖子的一切定然猶如灰飛煙滅般消失不見。
只是她真心捨不得,不光她如此,就連巫行雲也是如此。說來可笑,無崖子在生時他們得不到,等他死了卻並沒有隨着時間而漸漸淡忘,反而腦中的回憶越發清晰,徹底成了兩人的心魔。
相同的境遇,同樣的深情,令原本水火不容的師姐妹徹底摒棄前嫌。同是天涯淪落人,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兩個腦殘終於智慧爆發了一次,在茫茫世間終於抓住了這唯一的一絲機會,一絲成爲宗師圓滿的機會!
靈鷲宮的船艦幾乎沒有半絲停頓的追了上去,而柳生但馬守也同樣從水中竄出,將不停吐血的女兒置於甲板上,轉身望向已經走遠的苗王,氣急敗壞的命令水手開船。
凌笑在遠處漬漬着嘴一陣搖頭,這說起來複雜可所有的一切幾乎便是發生在了一瞬間,這幫宗師真是蠻拼的。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剛剛苗王是留了手的,否則那一掌根本不用轟向後心,只要在腦袋上輕輕一拍,柳生雪姬便香消玉殞了!
其實苗王的想法很好猜,搶奪軒轅劍可以說是正常行爲,每一個人都會那麼做,可要是將柳生雪姬打死,那就是私人恩怨了。與一個來去如風的宗師結仇本就十分麻煩,而且苗王家大業大也沒那個閒工夫應對柳生但馬守的報復。所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苗王是不會幹的。
就在思考間,雄霸從海中躍出,踩在一塊木板之上怒目遠眺,冷哼一聲御使木板乘風破浪的追擊而去!
天池十二煞此刻一個個如喪考妣,抱着船體碎片浮浮沉沉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聽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衆人轉頭望去,凌笑滿臉同情的向他們揮手,雙腳緩慢交替就那麼控制着腳踏船晃晃悠悠的從衆人眼前駛過!
天池十二煞:“……”
凌笑倒是不擔心這幫傢伙在海上迷路什麼的,畢竟太陽高照方向還是很好判斷的,不過會不會碰上姬家隨後追上來的大長老,那就要看天意了!
天池十二煞剛要學雄霸一般御使碎片向陸地行進,卻見遠處突然駛來一艘漁船,雖然船身不足三丈,但勉強可用。幾人對視一眼便躍向漁船,只是身至半空卻嚇的亡魂皆冒!
“啊!無名!你怎麼會在這!”童皇淒厲的怪叫出聲。
無名輕輕擡頭,搖頭感慨道:“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繞過誰!想不到竟然能在這茫茫大海之上得遇爾等!也罷,當初獨孤劍沒能斬草除根,如今就由我來料理後事吧!”
無名在這個世界雖然名聲不顯但時刻關注獨孤劍的天池十二煞卻是知道他的,知道其武功強大,就算集齊十二人之力也未必能夠對付的了他。
衆人身形還沒落下,便見無名劍刃出鞘,刺目的寒光已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