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對這9人佈設的四個竊聽器,有三個都是在陳成他們五人身上,當他們三人划着船離開岸邊後,警方從竊聽器內所聽到的說話聲,主要就是陳成及其室友之間的談話。
而兩人之間的談話,則主要是關於划船遊湖方面的心得。
比方像‘看電影上划船劃的是很悠閒,沒有想到划起來這麼累。’之類的討論。
而三個女子中,只有電影學院的女生A問了一句:“你們可得劃穩一點,別萬一把我們掉到水裡了。”
她說這話時,是眨着眼對陳成說的;陳成立刻明瞭了對方的意思,知道對方是擔心‘別回去時是落到水裡邊’。
他當即也是會意的眨眨眼說道:“我們會盡量好好劃,不會讓你們掉到水裡邊的;而且就算是你們掉到水裡邊也沒事呀,你們都會游泳,何況還有我們也會陪着你們在水裡邊,不會讓你們落單的。”
這話倒是惹得大家哈哈一笑,相比於這一次的驚險刺激的活動,假設大家真的是都掉到了‘本土世界的公園的小湖裡’,倒還真的不算啥。
而警方這邊,這時的注意力主要是集中在了‘草地那邊的驚變’上了,雖然對於陳成他們也安排的有人跟蹤,但暫時還不是側重點。
只有那個國安局的局長,他當時從家裡出來之後,就直接趕到了公園現場;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觀察員’的身份,因爲這個案子是公安局在主辦。
當然,在有意外情況發生、需要救場時,他也得能起到救場的作用。
故而他在從家裡趕往公園的同時,他又特意的打電話、徵召了兩個得力的女部下趕往公園。
雖然在招人來援時,他還不可能有具體的工作措施,但他必須得保證自己身邊有得力的可用之人。
在公園的現場指揮部倒是有兩個他的部下,但那兩人在現場指揮部、都有他們自己特定的工作,他不能去抽調他們而影響現場指揮部的工作。
當陳成他們準備從草地的位置專場的時候,國安局長及其兩個女部下已經匯齊。
而原本只是在場外、通過IPAD關注事件進展的這位牛局長,意識到這些人的轉場,將給現場的監控工作造成一定壓力,他當即自覺的就代入到了救場的角色,與兩個女部下一起,尾隨着也一路跟來。
待看到陳成他們租了一艘遊船之後,他們三人也隨即租了一艘遊船,划動着進入了湖中。
因爲不合適一上來就把遊船緊隨在目標遊船的後邊,他們在下水之後,是另選了一個角度,慢慢的在湖中划動;待注意到陳成他們的遊船已經有了既定方向、正在向一個拱橋下的橋拱處方向划動時,他們也算是有了初步的既定目標,開始尾隨而來。
相比起陳成他們那條船來說,他們這條船有個優勢,船上的負重少,兩個船上槳手的數量倒是相同。
雖然他們這邊的兩個漿手都是女的,但在划船的技巧方面,倒是比對方強,故而划動起來的速度也相對的會快些。
當然,這兩個遊船上的船槳都不止兩個,他們這邊的那個國安局局長之所以不參與划船,是因爲他這會在通過IPAD瞭解着指揮部的相關討論、彙報。
待他們這邊划動着遊船、快抵達橋拱處時,他們發現前面那遊船居然是停在橋拱下、不再往前走了。
此刻,草地那邊的‘臨時負責人’已經消失,指揮部那邊正在對相關問題進行深入探討。
這會正通過IPAD瞭解情況的國安局局長,還待擡眼觀察情況時,又聽得船尾的女部下接着說道:“對方船上好像少了一個女的。”
此刻的國安局長雖然還沒有來的及看清楚情況,就已經立刻說道:“再慢慢前進一些,如果對方不讓路,咱們就把船橫着靠過去。”
而與此同時,他把手機調整成‘拍攝模式’,開始對着對方拍攝。
他們兩邊之間這會的距離,也就是大概15米的距離了。
接下來,在國安局長的親眼目睹下,前邊的遊船中部、背向而坐的兩個女子之中,那個面朝着他們而坐的女子,也突然的消失了。
這一刻他們的船隻距離對方的船隻,也就是七、八米的距離,而他們的遊船是剛剛開始打橫靠過去。
他們這邊的三人之中,除了國安局長之外,只有在船尾划船的女子是隱約的看到了那個女子的消失。
雖然之前也是她彙報的‘對方好像少了一個女的’,那也只是判斷對方或許是在玩什麼路數。
而眼下突然目睹對方是以這麼詭異的方式消失,實在是有點毀三觀,當真是下了一大跳;要不是她的心裡素質夠強,她恐怕當時就得驚叫出聲。
他們這條船是逆着陽光而來,而陳成他們的船是在橋拱下的陰影之中,好在他們這會的距離已經足夠近,倒是不影響他們看清對方的面孔。
故而當那第二個女子消失的時候,他們不但能夠看到‘對方是在閉着眼睛的情況下消失的’,而且也能夠看到對方船頭方向、面向他們的陳成,也同樣是處於閉着眼睛的狀態。
在船尾划船的女子還以爲他們是遭遇了什麼‘異常狀況’時,國安局局長因爲知道草地那邊所發生的事件,再聯繫到這些人不正常的閉眼狀況之後,當即就意識到了這其中的關鍵點。
他當即就吆喝道:“小夥子,要撞船了,我是國安局的,我無意打擾你們的睡眠,不過在睡眠之前能聊聊麼?”
在他把這話說完的時候,他們這船已經打橫停在了距離陳成他們的船尾1米左右的地方。
雖然遊船所帶動的湖水的涌動,也推動着陳成遊船的晃動,但兩船並沒有發生碰撞;這也使得國安局局長對於自己這兩個部下的划船技能非常滿意:即迅捷、又穩妥。
其表現效果也是:有禮有節。
說起來在陳成他們登船之後,那些跟隨而來的公安局特勤人員,因爲知道這些人身上都有竊聽器,倒是並沒有採取租船尾隨的方式,僅僅是把人散開。
比方說陳成他們停船拱橋的上邊,就也站立有僞裝成遊客的特勤人員。
當國安局局長在大聲喊叫陳成他們時,因爲已經判斷出這些人是特勤,故而倒不用擔心喊話聲被他們聽到。
而陳成他們這邊,在把船劃到橋拱下之後,就默契的開始睡覺,打算的就是當發生人員消失的時候,不至於立刻就被跟蹤的人發現。
但此刻聽到有人自稱是國安局人員,並且是靠近了、希望聊聊時,他略一思索就覺得必須有所迴應:至少人家是願意來文的,而且是已經靠近了,他自己這邊暫時是不可能馬上入睡了,倒不如虛以爲蛇,爲幾個女士創造更多的返回機會。
他於是睜開眼睛,在看向對方的同時,他也同時觀察到了自己船上的情況:女同學A和電影學院女生A已經不見了。
陳成向對方客客氣氣的問道:“你好,不知你們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