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疑問無疑是沒有錯的,任何人看到這樣的情景或許都會拋出疑問,但我該怎麼解釋呢……和她說是GONET的陰謀,還是說是一個附近中學有個叫做星光十二座的膠化人組織……怎麼說也有些令人難以置信,我也知道尷尬的附和着笑着敷衍過去“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某個特別版之類的。不過不影響效能。在現在能找到那麼久遠的電腦已經是萬幸了。” 她向我這靠近一步,緊緊地盯着我的眼睛,我乾嚥了口口水,這是什麼意思?看出了我在說謊或者是敷衍什麼的了嗎?明顯是我多慮了,她明顯沒了興趣,又轉身看着IDM5100:“能把它,IDM5100借給我……嘛?” 我本來就想要拒絕的,更何況是現在,奶酪快要成功攻進GONET的這一刻。侵入進去的話,就能明白那時的那個老式電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能明白充電微波爐的原理,奶酪還能夠利用它獲得管理員的權限。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借給任何人:“嘛……現在看來不行誒……” “爲什麼?”她快速的按着手機發了過來。 我乾咳了兩聲,對着她說道:“因爲我也是借別人的……所以……不能借給你。還有,不許發消息了,面對面談,如果你不一直要發下去那我就不看。” 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收起了手機:“那麼……是借誰的……請告訴我。告訴我……” 我嘆了口氣,無所謂的說:“是我們中學的電腦房旁邊的儲藏室的管理者……我們高中是上大附中……明白了嗎……” 她點了點頭,又盯着IDM5100看着,我嘆了口氣,自己碰上了這麼個怪人,該怎麼擺脫她的糾纏…… 後來過了不久她就離開了,走之前還告訴我如果還回去了就告訴她一聲,令我在意的是她的表情露出了一些失望……還透露着一絲絕望。 我剛想喊住她,她就離開了。或許真的是我多慮了,我有些放下心來,坐
在了沙發上,森夏前腳剛離開,奶酪就隨着進了實驗室,他的眼睛發直着,朝我支支吾吾的說道:“剛纔那個大姐姐是從我們實驗室出去的吧?那個眼睛萌娘……” “怎麼了……你不是對三次元世界沒有任何興趣嗎?變態宅?”我用嘲諷的韻味對着他說道。 “不是變態是紳士喲……”他一本正經的回答我,讓我差點要笑出來,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已經習慣了他的語氣。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放下了背上的登山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堆東西。他微微的笑了笑,走到了IDM5100的旁邊,把揹包裡的東西依次連接着,最後通向了自己的電腦。他突然大聲的歡呼了起來:“有了有了……成功了!” 我一愣,立刻跑上去查看着:“黑進去!奶酪!” “得令!”他立刻按了回車鍵,電腦上顯示着令我暈眩的字符排列着,而奶酪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在文字中不斷地穿梭着,方便的找到了最終的出口,“已經成功黑進去了,能夠查看之前不能看的郵件了……” 我鬆了口氣,看着奶酪,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也向我點點頭,用鼠標點了點那些郵件擺列的一欄。 另一邊,真白站在一個墳墓邊,手上拎着不少東西,她慢慢的從袋子裡掏出了一些水果,擺放在了碑前,微笑着閉上了眼睛…… 2025年7月3日,是對於真白來說人生中最悲哀的一天,實際上,她現在的父母,也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 真白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最後照顧她的,是比她大十歲的姐姐照顧她的。從2020年真白和她父母雙亡的那一天起,她揹負起了照顧妹妹的責任。她的姐姐,我見過幾次,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留着中長的頭髮,總是露出十分親切的笑容,對任何人都是這樣。她最引以爲傲的是自己的廚藝,我有一次在她家吃飯的時候,有幸嚐到了她燒的一餐。 對真白來說,或許這個比她大十歲
的姐姐,就是她的媽媽,聽她姐姐和我說,真白什麼事都會和她姐姐說。而這個姐姐也經常會對她講一些故事,其中的一個故事,是一個關於星星的故事……她說,死去的人們,會被點綴在天空中,不論白天還是黑夜,永遠在那裡,但在黑夜裡,會傾盡全力照亮夜晚,爲自己生前最愛的人照亮黑夜。後來,在2025年7月3日,她也變成了黑夜的星星中的一個。 在她姐姐永遠離開之前,她告訴真白說:“我離開了,你仍舊可以碰到我的……你會看到,天空中照下來的曙光,那就是我的手,你只要握住這曙光,就會很溫暖很溫暖的。吶……姐姐,不會騙你的。” 她的姐姐生的病,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姐姐最後一直在隱瞞着自己的病情……聽說,她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讓真白再長高一點,自己再離開。 她姐姐離開的那天,在場的,就有我……那天我得到了一張小提琴比賽的門票,是我老媽自己去不了,硬要推給我的。 在比賽上,所有參賽者拉着一樣的曲子,相同的旋律無疑是在折磨我這個小提琴門外漢的耐心,雖然我也會彈奏鋼琴,但我認爲這是完全不同的。當我終於忍不住差點睡着的時候,觀衆席上突然發出了一些動靜。我被這陣動靜吵醒了,眯着眼睛看着臺上的人…… 令我難以置信的是,臺上的人,是真白的姐姐。讓大家發出動靜的原因是,她上臺的步伐有些蹣跚,與她臉上的絲絲笑意格格不入。 這一天,是我見她以來,最令我震撼的一天,她沒有理睬任何人的眼光,提起自己的小提琴,對大家笑了一下,就把下巴抵在了小提琴上,拉起了這令我終身難以忘懷的一次演奏。 一開始旋律和其他人是一樣的,不免讓我有些失望,可是拉了不久之後,旋律突然突變了一下,我立刻睜大了眼睛,旋律突然變得與衆不同了起來,完完全全的震懾住我,連我這個門外漢也震懾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