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這顆世界……感覺整個都在晃動着。
也許是因爲過於滿足的原因。
琳在不久之前發射了相當多的……‘滿足針’。
被這種針扎中的生物,不管是罐腦還是培育倉,甚至是培育倉裡面的殘缺生物都會感到……滿足。
當然也就是用信息素讓它們強行滿足。
當生物的滿足感遍佈大地之時,大地也變得極爲憤怒。
整顆巴士在暴怒中震顫不已,濃烈的紅霧就如鮮血般從地面的裂痕中涌出。
這讓地表完全覆蓋在紅霧中……在虛空中也能看的很清楚。
只是這片紅霧並沒有殺傷力,它們純粹是地底的營養物質涌出的結果。
至於那些滿足的生物,也大多數都活的好好的……只有一部分因爲地面的崩裂死亡。
但這也不是針對它們的,只是它們剛好在崩裂的位置而已。
當然,如果繼續這麼震動下去,地表完全崩塌的話,所有生物都會死。
雖然琳覺得這顆巴士應該不會用如此……自殘的方法殺死這羣滿足生物,但它畢竟不是很正常。
這地表上的生物也不太正常,它們純粹是爲了這種‘痛苦輪迴’而生的一羣生物。
這顆巴士到底是爲什麼要這麼做……琳現在決定找到答案。
現在,琳的一個一百米長度的,鑽頭形狀的兵種正飄浮在虛空中。
因爲琳要確認巴士的神經結構位置,所以才讓那麼多的生物滿足,不過琳發現似乎不是那麼容易確認的樣子。
這巴士在憤怒的時候是在整顆世界上都向外發送着信息的。
就像是整顆巴士都是神經結構那般,無法檢測出它的神經結構到底在哪個位置。
所以,琳就找到了一個信號比較濃烈的地方。
這個位置看上去像是一片平原,當然地面上也有很多的腫塊培育器以及少量的罐腦。
這個鑽頭是琳在這段期間用巴士地表上的物質做出來的,它本身做了一些特別防護。
它能干擾巴士的引力器官和傳送感知。
雖然看上去它的體型很大……不過只有做的比較大功能纔會更爲完整。
不管怎麼樣,現在先鑽進去看看。
巨大的鑽頭在這一刻向着地面急衝而去……同時它也高速地旋轉起了身體。
高速的鑽頭在接觸地面的那一刻幾乎沒有停頓,就像是鑽入水中般穿透了震顫的地面,並向着深處前進。
鑽頭很快鑽過了琳之前用微型兵種抵達的最深距離,在往深處移動時,琳發現周圍的……地下結構不是越來越堅固,而是越來越軟。
感覺就像是在泥地裡穿行一般。
實際上這些‘泥’全都是大量的營養物質。
它們能很容易地被地面上的罐腦和培育倉吸收,同時也是用來製造生物的基礎。
培育倉爆炸,以及裡面的殘缺生物死亡後,就會有專門的微生物把它們分解,再次送入到地底下。
不過這地下似乎有相當多的營養物質……琳發現已經積累了上千米的厚度了。
它到底是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細胞生物的營養物質呢?同時還保持着細緻的管理。
就在想着的時候……鑽頭停了下來。
那是因爲琳撞上了……一個很堅固的東西。
這次的碰撞直接讓鑽頭四分五裂,雖然說這個東西也被撞裂了,但是沒辦法繼續前進了。
但這裡有很多的……營養,所以爆裂的鑽頭碎塊開始迅速地吸收周圍的物質重組自己。
同時琳也檢測了一下撞上的那個物體是什麼。
琳發現這是一面……牆。
一面光滑而巨大的牆,似乎隔開了這片‘營養物質海’與更深的地底。
而這面牆……琳在仔細檢測後發現就是巴士神經結構構成的。
不過和一般的神經結構不太一樣,也就是它非常的堅固,裡面混雜了許多琳見過或是……沒有見過的成分。
這些東西形成了相當堅固的牆壁,而琳也發現……這個神經結構並不是‘活着’的。
實際上就等於整個都硬化了那般,沒辦法做任何的活動。
這點倒是挺有趣的,這麼說這顆巴士用自己的神經結構在這裡做了一面牆。
思維正常的巴士肯定不會這麼做,而這個巴士肯定不正常。
問題就在於它是怎麼變得不正常的。
琳發現……這面牆有琳的答案。
雖然說這面牆並不是‘活’的,但是琳還是能檢測它硬化的神經結構知道里面的記憶。
想着,琳就開始了檢測的過程,主要是通過微型兵種慢慢鑽開這面牆然後調查裡面的結構。
這些微型兵種並沒做什麼防護……不過琳發現它們不會遭受攻擊。
也許是通過上面的某個位置就不會再遭到攻擊了。
在琳檢測的過程中,琳發現這些神經結構裡……的確有着很多比較有趣的信息。
這包括了這顆巴士過去的一些事情。
它原本的確不是那麼小,原本是有一萬公里直徑以上的和爾什差不多大的巴士。
琳發現這顆巴士……算是那種比較好戰的類型。
許多的巴士都比較嚮往‘和平’。
實際上就是喜歡平靜……並觀察自己身上生態的那種生活。
而這顆巴士的思維則似乎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很好戰。
準確的說它不是好戰,而是想處理掉一切‘餘孽’。
也就是有關於那場戰爭的餘孽。
不過這似乎也是它比較喜歡戰鬥所致,琳發現它的思維中有着很多……好戰的情緒。
它認爲那些曾經威脅巴士的生物遲早會再度威脅巴士,它必須要把這些生物全部消滅。
於是它就製造出了像是夢想獵手之類的生物。
當然這還不夠,它還在繼續做着很多類似的事情。
直到……
它遇到了某種情況。
它也是因爲某種情況才變得那麼小。
而它現在思維已經完全不正常了。
因爲它的思維結構大部分都硬化了,剩下能思維的部分似乎已經不多了。
但即使如此它還是一直在堅持……製造一大堆痛苦的生物,維持一個痛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