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林羨魚這樣出乎意料的行爲,已經讓喬姐怒不可遏。
下一秒,喬姐就瘋狂的扯下頭頂上的衣服,朝着林羨魚衝了過去,如同一輛重型坦克橫衝直撞而來,即便林羨魚雙手擋在身前也無濟於事,喬姐的右手一掠而過,直接抓住她的頭髮,而後狠狠的朝着水龍頭下的洗衣盆裡按去。
林羨魚奮力掙扎,但始終擺脫不了喬姐的強行控制,水流肆意淹沒林羨魚的腦袋。
周遭觀望的女囚,沒有一個人去救她。
可能有同情林羨魚的女囚,但她們始終都沒有敢與喬姐作對的膽量。
她們只能夠遠遠的望着喬姐瘋狂的按着她的頭頂,按幾下,擡起來,繼續按……
但喬姐也不會讓她死在這裡,充其量只是折磨折磨她而已,所以這樣的欺負持續了一分鐘之後,喬姐這才停手。
而後喊起了身邊的姐妹,朝着林羨魚開始一頓拳打腳踢起來。
因爲洗衣房,浴室和廁所屬於同一個大房,所以這裡屬於一個比較隱I私的地方,是不可能裝監控的。
再加上被打的時候,林羨魚只是單純的像個憨批一樣忍痛不發,從不大聲喊叫,負責在門外守衛的獄警也根本不可能聽到裡面有着任何的異常,這就更加助漲了喬姐的囂張氣焰。
很快,林羨魚遍體鱗傷,鼻青臉腫,額頭,嘴角全都是乾裂的淤血傷口。
事後,喬姐等人離開。
而林羨魚也只能夠無奈的將灑落在地面上的衣服撿起來,開始洗衣服。
旁邊有個膽小的女囚看到喬姐離開之後,就端着洗衣盆來到了林羨魚的旁邊。
她將林羨魚盆裡的衣服拿出來一半放到自己的盆裡洗,還一邊安慰道:“那個林羨魚啊,喬姐欺負你的時候,你就忍着點唄,你只要聽從她的話,久而久之,你就成了她的姐妹,她就不會欺負你了。”
“不然的話,她的欺負只會對你得寸進尺,越來越嚴重,你看看你身上的這些傷,這已經算是輕傷了,以後還有更嚴重的呢,我都擔心你的小身板,能忍一回兩回,但要是天天這麼折騰,你的身子遲早要垮掉啊。”
說完之後,她還嘆息了一下。
“謝謝,你是監獄裡第一個對我好的人。”
林羨魚望着她,很是感動,就問她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夏芍花。”
“你是怎麼進來的?”
“有個滴滴司機欺負我,我就把他給做了,就進來了唄。那你呢?你怎麼進來的?”
“我是搶劫銀行進來的。”
“啊?不是吧?”夏芍花瞟了林羨魚一眼,簡直不可置信,“你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搶銀行?你確定沒有在和我開玩笑。”
“真的,我騙你幹嘛呀。”林羨魚知道夏芍花還不相信,就將實情說了出來,“其實搶銀行並不是我的本意,我剛剛畢業,就聽到了我的哥進燕城監獄的事情,我來探監,可我哥拒絕見我,我就想要見他一面,問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就覺得不如自己也進監獄,這樣的話,我或許就可以見到哥哥了吧。”
“所以你就進來了?”
“是啊,如我所願,我進來之後,當天我就見到哥哥了,本來我以爲他是被冤枉才進來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和我說,他是因爲走I私販毐而被抓進來的。”
說到這裡,林羨魚眼神之中透露着滿滿的失望之情,“在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爸就因爲沾染了毐品死在了戒毒所,所以我非常的記恨這種東西,但萬萬沒有想到,我哥哥卻揹着我這樣販毐,而且還持續了好幾年……”
“我從小到大最爲敬重的哥哥,竟然變成了販毐的人,那一刻,我覺得我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脫胎換骨,變得我完全不認識了。”
“自從知道他做出這些事情之後,接下來的幾天自由活動時間裡,我也不再主動去找他了,雖然很想看看他,但一想到他是販毐的,我就心裡很難受……”
“一看到哥哥,我就想到了死去的爸爸,爲了努力不再看到哥哥,我就會在自由活動的時間,低頭看着地面上的螞蟻,起碼還能看到那些螞蟻爲了生活而努力的搬運食物,有時候我就覺得,我要是一隻小螞蟻該多好啊……”
說着說着,林羨魚的眼眶愈加泛紅,快要哭了出來。
……
燕城監獄。
第一監區,0302牢房。
此時,一羣人虎視眈眈,盯着景晨。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殺氣。
高鶴眠那傢伙先是走到了門前,探出腦袋朝着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沒有什麼動靜之後,這才關上門。
爲了不讓景晨逃跑,他就站在門口,以自身堵着。
景晨只是撓撓頭,坐到了自己的牀邊,自從他進來的第一步起,他就沒有過打算逃跑的想法。
而後他翹起了二郎腿,朝着林淵笑道:“瞧這陣勢,哥幾個是想要玩我呢。不過也沒有關係,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叫做侯嘉樹的殺人犯立即衝上前來,直接把景晨按在了牆壁上。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景晨的反應極其靈敏,當他被按在牆壁的一瞬間,他陡然用I力,一個反轉,就把侯嘉樹給按在了牆壁上。
他的胳膊肘狠狠的頂在了侯嘉樹的脖頸處,如果再用三分力的話,恐怕一條人命就會從自己的手上隕落。
景晨將腦袋湊近,仗着身高的優勢俯視一笑:“小子,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壁咚我呢?看來你把妹的功夫,還沒有練到家啊,以後多鍛鍊鍛鍊身體吧。”
林淵劍眉微皺,而後繼續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
高鶴眠就不一樣了。
看到眼前的景晨身材不僅不錯,而且身手也非同一般。
這樣的人才要是不成爲自己的小夥伴的話,那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嘿嘿,小帥哥,放了他,和我過幾招。”
高鶴眠嘿嘿一笑,舔舐了一下迫不及待的嘴脣,體I內如同死水一般寧靜的血液,再一次因爲景晨,而全身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