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的血脈?!”聞聲,琴家老祖的眼睛當即一瞪,望着琴天爍急道:“哪一個?”
琴天爍皺着眉頭,很不情願的擡手指了一下琴芸。
琴家老祖當即將目光朝琴芸望了去。
“老祖,這是天佑家主的親生女兒琴芸!”見狀,安老對琴家老祖恭敬的施了一禮後,道。
“安修平?”見到安老,琴家老祖凝眉輕咦了一聲後,便極爲鄭重的問道:“你爲何敢這麼說?”
“這是天佑家主的戒指!這個女子這麼多年一直將它戴在身上!這就是證據!”安老揚起手中的戒指道。
“有戒指又怎麼樣?你如何證明她是天佑的孩子?當初城中的傳音你不是不知道!”琴天爍沉聲呵斥道。
“老祖,直到現在你仍然還相信曾經的謠言麼?!當初天佑家主和沙千雙在一起生活時,是我在一直服侍他們。我敢以命擔保!她絕對天佑家主的血脈!”安老瞧都沒有瞧琴天爍一眼,指了指琴芸,望着空中的琴家老組,極爲急切的道:“如果老祖不信,大陸上有諸多探識血脈之法,您隨便挑一種,在她身上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麼?莫不要和當年一樣冷漠無情了啊!”
此刻,琴家老祖皺着眉,心中亂糟糟的。
“爹!不要聽他一派胡言啊!”見狀,琴天爍急道。
“天爍家主,你是怕了麼?是怕老祖證實了琴芸是琴家的血脈,從而戳破當初你造的謠是麼?!”安老質問道。
“混賬東西!我造什麼謠了?別胡說八道!”聞聲,琴天爍神色有些緊張了。
“好了!都住嘴!”琴家老祖面色不悅的叱喝了一聲,然後忽然御劍朝琴芸飛了過來。
眨眼間。
琴家老祖便來到了琴芸身前,當他跳下劍後,擡手做了個手印,衝着劍比劃了一下,緊接着就見那原本頗爲巨大的長劍,竟然迅速變小,眨眼間便變成了普通長劍的大小,然後被琴家老祖收回到了戒指中。
接下來,琴家老祖探出手便朝琴芸抓了過去。
見狀,陸寒和慕研都是提起了精神,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他們十分害怕,琴家老祖會不由分說的對琴芸動手。
“老祖,您要幹什麼?”安老更是不由的驚道。
“自然是探識血脈了。”琴家老祖沉聲回道。
“可……”
安老有些不解,因爲據他所知,要探識血脈需要佈置很多東西呢,可琴家老祖卻什麼都沒準備啊……
琴家老祖一眼便看出了安老心中所想,當即道:“以我的實力,想探識血脈何,須用大陸上那種雜七雜八的辦法?”
這時古月化作了一道清風,眨眼間便掠到了琴芸身旁,望着陸寒等人云淡風輕道:“放心吧,以他的實力想要探識血脈簡單的很,而且他若想出手做些什麼的話,我能攔下他!”
琴家老祖望了一眼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的古月,感受着對方有意無意散發出來的氣勢,微微一驚,心中暗歎:“是個強者……”
聽到古月的話,陸寒和慕研這才放下了心來。
而琴芸望着眼前的非常陌生的琴家老祖,面色依舊陰沉。
下一刻,琴家老祖收回神,不在去理睬古月,忽然伸出了右手兩根手指,元氣迅速凝聚其上,形成了一道白色光刃。
緊接着,這光刃便猛然劃在了他的左手掌心,頓時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大量鮮血流了出來。然後,他毫無預兆的抓起了琴芸的左手,迅速在其手心劃了一道細微的小口子,然後散去光刃,用自己的左手緊緊抓住了琴芸的手。
當兩人的傷口接觸到了一起後,琴芸頓時便感覺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暖流,從琴家老祖的手中傳入到了她的體內,不大一會兒,她渾身的血液都恍若都緩緩沸騰了起來,她覺得體內極爲的溫暖,感覺很是舒適。
而這時,她面上的陰沉之色緩緩散去了不少,對眼前的老者莫名的產生了一股好感。
半晌,琴家老祖望着琴芸,眼神變得溫暖了起來,心中更是激動不已。
他緩緩鬆開了抓着琴芸的手,笑了,但在其眼中卻有淚水滲了出來……
“是我琴家血脈啊……”稍作沉寂後,琴家老祖,嘴角勾起了一抹開心的弧度,輕輕道:“安修平,你沒有騙我……”
“這種事情,我不敢胡鬧!”見狀,安修平鬆了一口氣。
而此刻,琴採站在正門前則是傻了!
他沒有想到,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竟然和他竟然是堂親的關係……
“爹!即便她是咱們琴家的血脈,可她是‘妓’女出身,她可不配成爲琴家之人!“琴天爍掠到了琴家老祖身旁,凝眉道。
“若不是當初我那麼在乎臉面,天佑又怎麼會死,他的女兒又怎麼會淪落至此呢……”琴家老祖表情極爲頹然的嘆道。
“爹!你不會是要真的承認她吧?!”琴天爍驚疑道。
琴家老祖沒有理會琴天爍,當即由戒指中拿出了一枚丹藥,遞給了琴芸:“止血療傷的。”
琴芸望着琴家老祖手中的丹藥,猶豫了片刻後,便是緩緩伸出手將丹藥接了過來,仰頭服用了下去。
眨眼間,她手心傷口處的血便止住了,傷口也在迅速的融合着,由此可見,這丹藥可不是普通丹藥。
琴家老祖並未服用任何丹藥,他的血便止住了,傷口也在一不慢的速度癒合着,這便是實力強大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現。
“孩子……我……我能叫你一聲孫女麼?”稍作沉寂,琴家老祖張了幾下嘴巴後,望着琴芸艱難的道出了這麼一句。
聽到這話,琴芸心中頓時有種暖流涌現而出,不過她卻什麼都沒有說。她對這與她有着血脈之親老者,還是有牴觸。
“我虧欠你的太多了……”見琴芸並未吱聲,琴家老祖並未顯出任何不滿之意,反而臉上掛滿了愧疚,望着琴芸緩緩道:“以後你不必在外漂泊了,你到家了…”
“爹!萬萬不可啊!她怎麼配成爲我琴家之人?!”見狀,琴天爍當即道。
“閉嘴!”琴家老祖望着琴天爍怒斥了一句後,望向陸寒等人客氣的道:“諸位,請進府內一敘吧…”
陸寒等人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並未出聲言語。
“命令所有琴家所有長老,來議事廳開會!”琴家老祖對身旁的琴天爍淡淡的道了這麼一句後,便帶着陸寒等人朝府邸內走了去……
在經過正門的時候,琴芸冷冷的瞥了一眼,當初那個差一點就佔有了她的琴採。
見到琴芸,琴採則是趕忙將低下了頭,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
……
琴府,議事大廳內。被黑壓壓的人影所充斥着,時不時的,還有一些人陸續的掠進大廳。
這些人中,有十幾個正是在琴府外圍攻陸寒他們的人。此刻,他們臉色極度慘白,想必是剛纔和慕研那四個黑衣護衛經過短暫的交手,從而受了傷。
廳中所有人將目光,全部都是望向大廳首位,那裡琴家老祖正端坐着。
此時的他已經收斂了氣勢,恍若就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在他身旁,還坐着陸寒和慕研以及琴芸三人。
古月和安老等人則是靜靜的站在一邊。
稍作沉寂,正座上,琴家老祖望着坐在一旁的陸寒和慕研客氣的問道:“你們都是我孫女的朋友吧?”
“正是!”
陸寒和慕研點了點頭。
“她能有你們這些朋友是她的福氣啊……”琴家老祖瞧了一眼,坐在不遠處一言不發的琴芸,然後望着陸寒和慕研,客氣的一笑。
“爹,人都到齊了。”
這時,站在琴家老祖的不遠處的琴天爍,在大廳中掃視了一圈後,望着琴家老祖道。
琴家老祖點了點頭後,望向安老問道:“安修平,剛纔你在外面說當年的謠言是誰造的?”
聽到琴家老祖的問話,琴天爍的心頓時便提到了嗓子眼。
“是天爍家主!”聞聲,安老將滿含怨恨的目光投向了琴天爍。
“混賬東西,你胡說什麼?!”琴天爍怒道。
安老輕哼了一聲後,道:“當初你想做家主,奈何老祖不器重你,你一直鬱郁不得志!終於有一天你發現了天佑家主和沙千雙的事情,你便藉此機會煽風點火,派人造謠生事,想推倒天佑家主,自己坐上家主之位,我說的可對麼?”
“一派胡言!!”琴天爍裝作一臉不知情的樣子,喝道。
“天爍家主,你認爲沒有證據,我敢這麼說麼?當初被你派去在城中造謠的人,事後幾乎全被你滅了,可有一個人卻靠裝死僥倖逃過了一劫,後來那人被我追查到了,經過我的查問,他將一切都交代出來了!”
安老眼睛微微一眯,擲地有聲的道:“現在他人你是看不到了,因爲他已經被我殺了!不過他所交代的一切,我都用玄景球記錄下來了。那時的我認爲天佑家主已故,夫人和小姐也都被你殺了,將證據拿出來也沒有必要了。可今天不一樣,要不要我將證據拿出來給你看看?”
聽到這些,琴天爍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了。
琴家老祖緊緊盯着琴天爍,滿臉震驚的道:“天爍!他說得可是真的?你給我如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