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姐姐,我老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淨緣抱着一顆松子,坐在君煙夢的肩頭,一邊吃着一邊問着,小眼睛之中也僅是擔憂和不解的神色,看它此刻的形象,倒真是與小松鼠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荊天在祭奠狼邪之前,自然是向將淨緣和剛鐸釋放出來,否則以淨緣的性子不發瘋纔怪。
禮儀悲憤對淨緣來說沒有任何束縛,它雖然叫荊天老爹,但是卻喜歡叫君煙夢妖女姐姐,小傢伙很調皮,近些日子四處亂竄,降附近的飛禽走獸攪得惶恐不安,不過就算是這樣,在君煙夢的手中也吃了不少苦頭。
君煙夢的情緒比較低落,並沒有向剛剛認識的時候一般逗弄淨緣,幽幽嘆息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很深很深,狼邪的死給了荊郎不小的打擊……我從來沒見到過他如此悲傷的模樣。”
淨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將懷中的松子咬下一塊,吧唧吧唧地拒絕着,小傢伙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心智也並不成熟,對於這種感情的存在還是懵懵懂懂,但是也懂事地不曾打擾荊天。
巨大的腳步聲響起,山崗遠處走來一個龐然大物,身高足有三十米開外,全身上下都是糾結成一塊塊的結實肌肉,如同是一座移動的小山,隨着修煉精簡版蒼生決時間越來越長,剛鐸的不僅僅力量增長了數倍,自身的體型也是狂漲不已。
雖然剛鐸如今只有煉精化氣巔峰的修爲,但是他的基礎戰鬥力很強,就算是遇到煉神還虛的強大修士也有一戰之力。
隨手將一隻體長十餘米的巨大蜥蜴扔在地上,剛鐸的獨眼之中流露出渴望的光芒,大手一晃,一把九環鋼刀憑空出現在手中,這把刀的本體之大當真駭人聽聞,足有十五米長短,煉製花費的材料堪稱驚人,是君煙夢蒐集了不少法寶融合爲一方纔煉製出來,掄起煉器之術上的造詣,荊天是拍馬也及不上君煙夢的。
剛鐸三下五除二地將這隻巨大的蜥蜴肢解,挑挑揀揀,找了一些味道可口的部分架在刀身上,高高興興地去燒烤了,這傢伙現在的口味越來越刁,隨着和人類相處的時間逐漸加長,他也學會了享受生活,想當年在獨目族之中,那可真是茹毛飲血,哪裡有這樣將就的進食方式。
已經一年有餘了,可是荊天依舊沒有絲毫動靜,尋常人根本無法接近他身體百米之內,都會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
屏蔽在外,就算是君煙夢和淨緣也是如此,若是硬闖,難保不會對荊天造成什麼傷害。
剛鐸蓋了一座簡單的木房子,供君煙夢這位“主母”居住,三者就過起了這樣平淡的生活,彷彿遠遠離開了大陸,離開了紛爭。
君煙夢又拿出一枚松子,送到了淨緣的懷抱中,小傢伙也不客氣,輕車熟路地吃了起來,一人一獸就這樣百無聊賴地望着一動不動的荊天,沒一天都會有那麼一段時間花費在這種看似無意義的事情上面。
在正常不過的午後,陽光看起來也很是明媚,天空上的雲朵三三兩兩的漂浮流動着,暖風吹過,已經展現出生機的花草樹木輕輕晃動。
毫無徵兆的,整片大地震動了一下,一切都似乎沒有變化,但是君煙夢卻感覺到天空降低了很多很多,讓她有一種無法抵擋的感覺,整個身軀都變得沉重了一些。
這只是一閃即逝的感覺,初時君煙夢覺得只是自己的心裡作用,但是當法力運及全身,卻越發肯定這個世界發生了某種難以理解的變化。
不僅僅是她,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名修仙者都有同樣的感覺,有些人不明所以,有些人彷徨無助,還有一些則是面色陰沉。
剛鐸大眼一瞪,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一點異常,原來竟是原本高大的體型變小了一圈,雖然微乎其微,但是這本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剛鐸站起身來,大刀提在手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天要變了。”荊天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一瞬間整個人似枯木逢春,再沒有之前寂寥的模樣。
淨緣雖然修爲並不高,但是感覺卻異常敏銳,興沖沖地竄到了荊天的肩膀上,撒嬌道:“老爹,想死我了,你這次是不是又突破了呀?”
“就你機靈。”荊天在淨緣頭頂輕輕一彈,將小傢伙彈得翻了過去。
在狼邪死亡的巨大打擊之下,荊天再次做出了突破,真正達到了煉神還虛第七重天,距離巔峰還有一段距離,這只是一個引導,關鍵是荊天法力積累上的優勢實在太大,就如同是從高山之巔推下小小的雪球,前期增長雖然慢一些,但是越到後來,增長便越是恐怖。
“主人!”剛鐸見荊天醒轉過來,立刻恭敬地說道。
荊天擺擺手,笑着走到了君煙夢的面前,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柔聲安慰道:“我
沒事,害你擔心了。”
“知道我會擔心,你還讓我擔心。”君煙夢輕輕地捶打着荊天的胸膛,渾然沒有半點力氣,眼中卻並不全是甜蜜和開心,還有着惶恐和擔憂。
“以後不會了。”荊天拍着她纖細的肩膀,心中一片柔軟。
君煙夢靠在他的懷中,訥訥自語道:“若真是如此,那便最好了……”
天邊一聲高昂的鳥鳴,大金展開寬大的翅膀飛馳而來,拖出一道金色的流光,轉瞬之間就來到了不遠處,百餘米大的身軀不斷縮小,等到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人大小,一雙平靜的鳥眼凝視着荊天和君煙夢。
“你醒了。”
荊天點頭道:“是,我沒事了。”
“剛纔發生了什麼?”大金心中疑惑,荊天的修爲明顯比它高上不少,也許會知道一些什麼。
荊天目光深遠地望向西方,儘管根本無法看到什麼,但是視線彷彿穿透了空間一般,他悠悠地說道:“不用擔心,這個世界也要走上正常的發展之路,同樣的情況在日後也會發生,天要變了。”
君煙夢和大金聽得似懂非懂,但是看荊天不想細說,卻也沒有多問。
荊天看着大金,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忽然沉聲問道:“告訴我,大哥究竟是怎麼死的?此仇不報,我寢食難安。”
君煙夢聞聽此言,頓時站立不穩,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煙夢,你怎麼了?”荊天大吃一驚,神念掃過君煙夢周身,兩人境界相差太多,君煙夢等同於*裸放在他的面前,可是查過之後卻是一無所獲,心中不禁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大金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靜靜地看着,知道君煙夢恢復了平靜,才緩緩地說道:“你應該問問她。”
“你說什麼?!”荊天雙手一僵,不可思議地望着懷中楚楚可憐的君煙夢,一字一頓地問道:“怎麼回事?是你殺了我大哥?!”
君煙夢輕輕地推開荊天的雙手,神情黯然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
“莫非……”荊天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偉岸的男子身影,君無道的身姿是如此出衆,以至於百餘年未曾相見,依舊難以忘卻。
君煙夢點點頭,悽然笑道:“是我父親。”
「只是想說,考試+找工作,更新時間穩定不了,諸位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