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脫身之後,在一個轉角的地方,又遇上了殃。
上一次是晚上遇見的殃,她並沒有看見殃的模樣,這一次近距離的看見了殃,她算是看清了殃的臉。
他很高,但長得並不算好看,那幾乎快要跟嘴脣連接起來的鼻子,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
“他們都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周芳不解的看着殃,她想知道一個答案。
“他們都是惡魔,想要讓你變回之前那醜陋模樣的惡魔。”殃看着周芳,一字一句的說。
“爲什麼要這樣,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周芳自言自語的說着。
“因爲他們是惡魔,惡魔不需要理由,他們只顧他們自己,不會顧及你的感受。”
“那我現在是不是不能夠回去了,我不回去,我該去什麼地方?”周芳看着殃。
“回去太危險了,你必須找別的地方先住下。”
“找別的地方,我能找什麼地方,我還要上學,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不可以,我要回去。”
周芳想了很多,心中生起一絲害怕。
“你想回去,想讓他們把你變回之前那醜陋的樣子嗎?那個樣子你真的喜歡嗎?現在這漂亮的臉,才應該是你真實的樣子,難道那麼多男人圍着你,被人追捧的感覺,不正是你想要的嗎?現在的周芳受到大家的喜歡,以前的周芳卻被大家的厭惡!”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周芳看着殃,她確實不想變成之前的那個樣子,但是她也不想像現在這樣東躲西藏。
“不要害怕,這段事情過去了就好了,到時候你還是萬人喜歡的周芳。”殃繼續說。
“真的會過去嗎?”周芳擡頭,雙眼裡面寫滿了疑惑。
“會,你相信我,我是守護你的神靈,我不會騙你。”
周芳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
周芳目前有家不能回,但她現在想要找一個住的地方,還真的不是一個事,自從她變漂亮之後,之前那些不會正眼看她的男孩子們,現在都倒貼來到她的身邊。
她拿出手機,還看見了幾個男生髮過來的消息。
……
“這次任務的失敗,是我的責任。”餘山來到領導的面前,主動的攬責。
寬敞透亮的辦公室裡,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兩鬢已經斑白,卻紅光滿面,一身正氣的老人,手中拿着一些文件,正在仔細的閱讀。
他的身前不遠處,餘山站得筆直。
老人名叫江立業,是錄鬼人組織八大創立人之一,在組織中的地位,僅次於現在的唐盟。
“小余啊,這事情不能怪在你的頭上,中間的變數我們誰也說不準,這一次也是被人攪局了,你不要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江立業放下手中的文件,他擡頭看着餘山說。
“讓那個鬼面逃掉了,不知道又會出現多少人的死亡,這是我的責任。”餘山還是低頭繼續說着。
砰砰!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江立業開口說。
一個年紀看起來跟餘山差不多大的男子,快速的走進屋子裡面,他身材高大,外貌陽光帥氣,還長了一雙十分招人喜歡的桃花眼。
男子名叫蘇瑾,他也是靖北市錄鬼人組織的成員之一,不過他負責的區域是大方區,而餘山負責的是高成區。
餘山看着蘇瑾,心中暗暗的生起了一絲不妙,蘇瑾這時候過來,很可能是過來接替他。
蘇瑾跟他是老對手了,他們兩個人都是錄鬼人組織裡年輕一輩中最耀眼的存在,在一年一度的總評裡面,上一次恰好是蘇瑾以微弱的分差輸給了餘山,他心中一直都在期待着一個復仇的機會,這一次餘山任務的失利,正是他復仇的大好機會。
“小蘇啊,你過來了,來得挺快的嘛。”江立業看着蘇瑾,笑着說道。
“我一接到電話,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鬼面的這件事情很大,我可不敢耽擱時間。”蘇瑾站得筆直,目不斜視的看着江立業。
“總部這次讓你過來,是讓你負責鬼面的抓捕工作。”
蘇瑾挺直了身子,“江總你放心,我肯定會盡快的將任務給完成。”
餘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放走了鬼面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小事,他理應接受上面的安排。
“小余啊,這次事情說起來可不小,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同蘇瑾他們一起將這件事情給完成。”江立業看着餘山。
“江總你放心,事情的輕重我還是能分明白的,我一定會盡快的處理好這一件事情,給總部一個滿意的答案。”
江立業聽餘山這麼說,滿意的點了點頭。
“江總,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清楚。”蘇瑾突然出聲。
江立業好奇的看着他,“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問明白的,問吧。”
“這次任務誰來當這個總指揮啊?”
江立業一聽,立馬就明白蘇瑾是什麼意思了,“這次任務的總指揮是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了。”
“我保證不會讓江總失望。”蘇瑾挺直了身子,給江立業敬了一個禮。
“下去吧。”
江立業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去,他端起桌子上的熱茶,緩緩的喝了一口,茶水下肚,還不忘的砸吧一下嘴巴,“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年輕氣盛,是需要這樣的事情多磨磨。”
……
“什麼?我們要聽那個蘇瑾的指揮?”安慶聽見餘山說了這次任務的總指揮是誰之後,瞬間就爆炸了。
“對呀,他們不是大方區的嘛,怎麼管到我們高成區來了,你好好的給江總說一說啊,我可不想聽蘇瑾那傢伙的指揮。”宋平也是跟着附和說。
“別說了,這次任務是我們沒有完成,組織纔會這麼安排的,反正都是抓鬼面,只要能夠完成這個任務,聽誰的指揮不一樣啊?”餘山看着他倆說道。
“但是這被人都欺負到我們的臉上來了啊,這蘇瑾身後那幾個人傢伙不得笑話死我們。”
“現在還怕什麼笑話,這次任務沒有完成,就已經鬧夠笑話了,我可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了。”餘山看着安慶說道。
安慶老實的閉上嘴巴,他知道餘山雖然嘴巴上不說,但是心中的難受程度一定不比他們少多少。
要聽自己對手的指揮,這誰又能一時間接受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