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做什麼？”夜歌音乾脆的問道。
“現在沒有想好，不過在我想好之前，你這條命是我的，所以你不能死。”凌楚汐笑着說道。
“雖然你的說法沒錯，可是你此前並沒有說過，所以我並不欠你的。”夜歌音說道。
“我倒是想說，但是等我說完再出手的話，你就真的死了。”凌楚汐苦惱的說道。
“好吧，雖然你的確沒有說過，但是星羽的確你救的，我也的確是欠你的，這條命就交到你的手中吧。”夜歌音望着凌楚汐，好一會兒，展顏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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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說定了，你的傷是自己想辦法，還是我繼續幫你治？”凌楚汐問道。
“我自己來吧，欠你一次就夠了，我不想欠第二次。”夜歌音說道。
“那你隨你吧，還有，如果你不喜歡這雙獸爪，我也可以幫你的。”凌楚汐接着說道。雖然她習慣將全身都籠罩在黑衣之中，也沒有人能看見這雙獸爪，但還是讓凌楚汐感到很不舒服。
如果換了別人將自己弄得如此模樣，凌楚汐還真沒太好的辦法幫他，不過夜歌音本身便是神階巔峰的高手，以她的醫術治起來應該不難。
“先這樣吧，已經習慣了，等哪一天實在看不下去再找你吧。”夜歌音淡淡的說道。
“也行，那我們先走了，你願意去哪兒去哪兒，只要記得你這條命是我的就行了。”凌楚汐說完，便和皇甫清絕御起飛劍，很快消失在夜歌音的眼前。
“也許就這麼活着，默默的看着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夜歌音遙望着夜空，喃喃自語，神情中卻有一絲解脫的輕鬆。
起伏的山峰從腳下飛掠而過，凌楚汐兩人踏于飛劍之上，心情也是同樣的輕鬆。
“爲什麼要救她？”皇甫清絕問道。
雖然凌楚汐很喜歡籠絡人心，但是他看得出來，凌楚汐這一次其實並沒有招攬夜歌音的念頭，純粹是爲了救人而救人。
“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凌楚汐淡淡的說道，目光中有些淡淡的哀傷。
就在夜歌音絕然而去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另一道與夜歌音全無關聯，但卻同樣落寞孤獨的背影。
雖然他的心態與夜歌音完全不同，雖然他也做出了全然不同的選擇，但是曾幾何時，他的內心也如夜歌音一樣的痛苦糾結吧。
如果遭遇不幸的是自己，他應該也會做出和夜歌音一樣，寧願修煉邪功與全天域爲敵，也不會放棄吧。
凌楚汐並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凌逸塵可以坦坦蕩的放手，以另一種方式默默的守護在她的身後，她也可以坦然面對。
不過在那剎那之間，她還是爲夜歌音對仇星羽的似海深情所感動，這纔不求任何回報的出手相救。
皇甫清絕很少在凌楚汐臉上見到這樣的神情，猜到了什麼，也有幾分觸動，輕輕攬住凌楚汐的腰肢，將她擁入懷中無聲的安慰着她。凌逸塵，也是他這一生中的摯友，在楚汐遇到危險時，他們兩都可以做到犧牲生命換取楚汐的生機。但是，楚汐卻只有一個，他不會退讓分毫。那是因爲楚汐心悅他，如果楚汐心悅凌逸塵，那麼他也會和凌逸塵現在的選擇一樣。
這，便是他們對楚汐的愛。毫無保留，傾盡所有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