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龍暈頭轉向的慢慢落向地面,克倫威爾也猛然釋放出自己的聖階威壓,接着繼續施法,一個巨大的龍捲風在他的身邊慢慢形成。
鷹身女妖們驚聲尖叫,慌亂的拍打翅膀纔沒在聖階威壓中發生空難,還沒等他們緩過勁來,克倫威爾已經裹挾着龍捲風飛了過來。
與此同時,克倫威爾揮手撤掉了綠龍身上的落羽術,綠龍身體一沉趴在了地上。
克倫威爾飛臨綠龍上空,龍捲風把他身下的森林颳得嘩嘩作響,大團的鷹身女妖也不得不後退,避開了龍捲風暴亂的空氣流。
作爲風系法聖,克倫威爾對風的控制簡直完美,龍捲風的風勢雖然看似強大,甚至讓鷹身女妖不敢靠近,可龍捲風並未刮飛地上的綠龍。
等克倫威爾飛臨綠龍正上空的時候,龍捲風的中心風眼卻沒有一絲的風,這也讓紛飛的落葉平靜了下來。
遍體鱗傷的綠龍艱難的擡起頭,當碩大的龍眼中倒映出克倫威爾枯瘦的身影時,綠龍差點沒當場哭了,一張巨大的龍臉難得的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法聖大人救我!”
落羽術重新施加在了綠龍的身上,一股柔和的風託着綠龍飛了起來。
綠龍好歹還有着理智,連忙變身成人形,減輕克倫威爾的負擔。
克倫威爾的魔法託着綠龍飛到自己的身邊,還沒等開口,綠龍焦急的說道:“法聖大人,銀龍克里……他……還在位面之門附近。”
克倫威爾面色一凝,揮手加大了周身的龍捲風,驅散再次圍過來的鷹身女妖,向着位面之門的方向騰空而起。
當他們飛抵位面之門附近的時候,就連克倫威爾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位面之門附近,漫天飛舞着數不清的鷹身女妖,其中一隻身形格外龐大、頭上有金色羽毛的鷹身女妖正落在位面之門不遠的一處大石頭上對着他們高聲尖叫。
那隻鷹身女妖所在的大石頭下面,是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銀龍,巨大的鷹身女妖下顎,滿是鮮紅的血跡。
隨着那隻巨大的鷹身女妖的尖叫,四周的鷹身女妖們紛紛高聲對着半空的克倫威爾和綠龍尖叫,揮舞着翅膀飛快的向龍捲風圍了過去。
綠龍的眼角滾動着淚珠,克倫威爾低聲嘆息,裹挾着綠龍快速退走。
高級大範圍魔法施展困難,小威力風系魔法又不能對這些皮糙肉厚的風系魔獸鷹身女妖產生有效的殺傷,再加上身邊還帶着一個拖油瓶,克倫威爾只能無奈選擇退走。
克倫威爾回頭看了那個還在不斷向外飛着鷹身女妖的位面之門一眼,心中卻無比懷念香蒲城的角鹿裝甲戰車。
此刻要是有百十輛角鹿裝甲戰車,依靠它們無懼鷹身女妖利爪的鋼鐵裝甲和強大的對空連續火力,應該能有跟這些鷹身女妖一戰之力。
不過可惜的是這裡不是香蒲城,而且距離香蒲城也太遠了,就算馮宇願意出動戰車軍團,角鹿裝甲戰車也開不到茫茫羣山中的位面之門附近。
克倫威爾一路向南,一邊飛一邊使用風刃攻擊着身後的鷹身女妖,直到飛出了上百里,擊落了近百隻鷹身女妖,才讓這羣難纏的魔物退走。
“大人,那邊。”綠龍一指遠處的一座頂端雪白的、頂峰在雪線之上的高山,說道:“那座山頂住着一隻冰龍。”
克倫威爾帶着綠龍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飛向了綠龍指的那座高山。
高山之上,一隻身影修長的冰龍正在張望着,她也看到了靠近的法聖克倫威爾和自己的同族。
克倫威爾把綠龍放下,說道:“讓她帶你回龍族報信,我要去通知在隕星羣山南部的人類城市。”
說着,也不等綠龍說什麼,就快速的向南方飛去了。
織錦帝國在隕星羣山中新建了五座城市,並且染指整個隕星羣山的事,莫蘭也知道。
但奈何隕星羣山在織錦帝國的北部,莫蘭就算有心也是鞭長莫及。
不過克倫威爾作爲法聖,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裡的織錦人成爲鷹身女妖們的食物。
克倫威爾飛臨一座城市上空的時候,看着下方就連城牆都已經築起一半的、人頭攢動的城市,心情亦是十分複雜。
雖然不想看到武力強盛的織錦帝國做大,可這裡畢竟有五座城市,附近聚集着幾十萬、甚至可能過百萬的冒險者。
爲了不扯皮,克倫威爾下降的時候再次召喚出風團,不過這次卻是柔和的微風,但這也讓城中的人發現了這位從天而降的風系魔法師。
“是魔法師,難道山裡出了什麼寶物了麼,居然連魔法師都吸引來了,這次不知道是哪個傢伙發大財了,魔法師出手可是十分大方的。”
一個傭兵團的頭頭看着那身法袍,驚訝的正拿在手中挑選的箭矢都失手掉在了地上。
“法聖!”
“什麼生不生的,這可是上好的鋼箭,纔不是生鐵呢。”攤主白了這個傭兵頭頭一眼,心說就這種連鋼鐵都分不清的憨貨,早晚得進魔獸的肚子。
“白癡,那是風系法聖克倫威爾!”
“別逗了,我還是莫蘭大帝呢!”攤主嗤笑。
“土鱉,法聖曾到咱們織錦皇都去過,就穿的這身魔法袍。這件金絲法袍上的鈕釦都是風系魔晶磨製的,不懂別亂說。”
“真……真的假的?”攤主看着一臉崇拜的看着半空中魔法師的傭兵頭頭,不敢置信的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半空中正落下落的魔法師。
“格瑞恩還有哪個魔法師會模仿法聖的魔法袍麼?”傭兵頭子頭也沒轉,說了一句攤主無法反駁的話。
莫蘭的魔法師們以克倫威爾爲傲,就連織錦帝國的魔法師也尊稱克倫威爾爲老師,天下還真沒哪個魔法師會模仿法聖魔法袍的樣式。
小魔法師不敢,大魔法師沒有那麼無聊,也不會去冒犯聖階法師的威嚴。
一棟新建的二木屋中,幾個身穿華服的貴族走了出來,領頭的正是這座新興城市的城主,一位帝國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