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庫去重新勘查一遍,看能否從中再發現一些作案痕跡或物證。 鑑於大雁河書庫水下地形複雜,淤泥和樹根水草衆多,爲了避免刑警們出現危險,我聯繫了市漁政部門,,給我們派出了兩個蛙人協助我們進行水下勘探。 在兩名蛙人不遺餘力的搜尋下,我們有了驚人的發現:在水下縱橫交錯的枯樹根間,卡着四條青石板,每兩塊石板之間用鐵鏈纏繞,看起來是要將什麼物體固定在兩塊巨石之間,而且,在巨石的一端,還留有象腳鐐一樣的鐵製器具,鐵鏈末端墜有碩/大的秤砣。 我們腦海裡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面:那兩名槍手在被毒蛇咬死以後,他們那遍佈紅色斑點且僵硬的屍體被放置於兩塊好似棺材板一樣的青石板之間,並在青石板的外面纏繞上鐵鏈,用以固定屍體,同時還在死者的腳踝處拴上了墜有秤砣的腳鐐,隨後,這兩具詭異的屍體在總是可以掩蓋許多罪惡的夜幕的廕庇下,被人用汽車運至大雁河水庫拋屍。 只是不知是那兩名槍手死不瞑目,還是緣於巧合,總之,這兩具本應該永遠沉在水庫深達數十米的河底的屍體卻鬼使神差地掙脫了鐵鏈與石板的束縛,浮到水面爲自己"鳴冤叫屈",由此驚動了警方,使一起精心設計、手段毒辣、動機不明的殺人案件也浮出水面,並很快就會成爲社會各界關注的焦點和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那天在翠花上酸菜飯店襲擊我們的原本有三名槍手,如今只發現了兩名屍體,那第三名槍手在哪裡,是否也遭遇到了不測,還有,假使第三名槍手也被害了,那他的屍體爲什麼沒有與其他兩名同夥一樣被拋屍大雁河水庫,原因是什麼? 假如第三名槍手還活着,那邪教組織爲什麼會單單留下他的性命,他對於該組織還有什麼利用的價值?還有,我做的那個第三名槍手用斧子砍向我的噩夢又預示着什麼,那第三名槍手是不是向想我暗示些什麼,而我卻是後知後覺,至今一無所知。 我的腦袋亂成了一盆
漿糊,胖子也是茫無頭緒,一籌莫展,就在我們倆長吁短嘆的時候,慕容雨嫣的電話打了進來。 手機裡,慕容雨嫣沒有多說,似乎是怕手機通話被監聽,只是讓我和胖子儘快趕到恆記壽衣店,說是林叔兒心臟病又犯了,讓我們趕緊去看看。 這是我們當初約定好的暗語,提到林叔兒心臟病又犯了,就代表林叔兒有十萬火急的任務要交給我們。 撂下手機,我和胖子將現場複查的指揮權交給董濱,我們倆則急匆匆地驅車從大雁河水庫往雅爾市市區趕。 來到恆記壽衣店,不出所料,林叔兒正精神矍鑠地在堂屋裡等着我們,旁邊還站着慕容雨嫣、冷小煙和慕容雨嫣的表弟小亮,一個個神情肅穆,如臨大敵。 "咋地了這是,這傢伙的,一個個小臉繃得跟要殺人似的,啥意思啊,呵呵"胖子見人聚得這麼齊,一個個還顯得都挺壓抑,就想打個哈哈,調劑一下好像隨時要爆炸的屋內氣氛。 "大雁河水庫的命案不簡單,想必你們也看出一些端倪了吧?"林叔兒沒有理會胖子的玩笑話,直奔主題,而且語氣低沉,表情僵硬,以林叔兒的閱歷和城府,如不是面臨的形勢極爲險峻,是絕不會顯露出這種緊張、焦慮的神情的。 看來我們的預感沒錯,真是出大事兒了。 "林叔兒,您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啊,是吧,呵呵"我看着林叔兒,自己都覺得笑得有些奸詐。 "別跟我扯犢子,你是藍家的後代,我不信你一點兒貓膩沒看出來,然後還跑這兒跟我裝傻充愣的,你小子和我鬥心眼兒呢是吧?"林叔兒冷笑着盯着我,一下子就揭穿了我的鬼心思。 我有些尷尬地一笑:"當着真人不說假話,叔兒,我再看到現場的第一眼,腦子裡就想到了那起曾轟動一時的重慶紅衣男孩事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