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的夜晚,喧鬧了一天的小城開始了夜間的繁華。霓虹燈下、人行道旁隨處可見匆匆趕路的身影;酒店商場、公園廣場到處都是休閒消遣的人羣。色彩繽紛的燈飾把這做小城裝扮得妖嬈多姿。
我和艾雅,文娜,林倩,一起在精神病院裡面,院長已經換人了,他同意我們來這裡,他也聽了這裡的故事。
因爲林倩和文娜進不去驚魂院,所以只能在外面,只是我很好奇,爲什麼孫權能把林倩綁進驚魂院,但是現在人已經死去了,什麼答案都不會有人解答。
傳說召喚出血腥瑪麗可以預見未來,據說在鏡子前面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就會出現。有時她是無害的,你只會在鏡中看到她的倒影,她會回答你提出的問題。有時她兇殘至極,會用指甲和爪子抓人,用獠牙扯開人的臉皮,害死人或逼人自殺;她還能把人困在鏡中,以剜人眼球著稱。
當然了,流傳千古的召喚方式也不一樣,但是在天涯網上看過不少玩招靈遊戲,其中就有血腥瑪麗。
召喚方式中,最基本的兩個因素是黑暗房間中的鏡子,和將她的名字重複確切的次數。
一說血腥瑪麗只會在特定的日子到來,另一說要往鏡子上潑水,揉眼睛或拿着一把刀。另一種版本稱只要在黑暗中走到鏡前,無論是否召喚,血腥瑪麗都會找上你。
一說召喚她沒有人會出現,只是浴缸中的水會變成血,或看到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傷口,或預見未來。有些儀式還包含了點燃的蠟燭,原地轉圈或把它拿在手中。
因爲點着的蠟燭總和魔法脫不了關係。原地轉圈像是施古老魔咒,同時還讓你分不清方向。而蠟燭拿在手中則是招魂儀式中常見的方法。全國各地都有孩子玩血腥瑪麗的遊戲。
有的爲了刺激葬送一生,各種不同原因造就了招靈遊戲,有人說是招靈遊戲造就了這些人。
我們今天就用最簡單的方法,我一個人在浴室鏡子面前點上兩根白色的蠟燭,浴室裡面的燈全部熄滅掉,而且是要在晚上。
因爲怕招不到鬼靈,所以我專門去關義的百事店裡面把上次的那種特製蠟燭買來兩根。
要價還真的很高,一根就要三百塊,倒心疼的我。
買回來也還沒有到時間,一般是從一點到三點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我們就無聊的在精神病院的病房裡面打發時間。
爲了便於僞裝,她們三個都穿上了護士服,這真是折煞我了,感覺就遠遠看上一眼就能流鼻血。
我長這麼大才懂的什麼叫國色天香,什麼叫傾國傾城。
“莫寒,你這段時間都去做什麼了,總是搞得跟人間蒸發一樣。”艾雅關切的看着我。
我想除了文娜也沒有人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我,只是有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忙罷了,你呢,這件事完了以後你去做什麼?”
“我?”艾雅好像等我說她才思考。
“那你想做什麼?”她反問。
“我就想啊,開個什麼店,回老家好好的孝敬父母,然後結婚,平平淡淡過一生。”我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心中想的。
“在這條隨時都會死去的路上我們都在努力奮鬥奔跑着,可是沒有辦法,偏偏上天讓我們遇到一起,偏偏就在這裡……”
“好了,差不多了,你們在這裡呆着,我去浴室吧。”我拿起打火機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裡面靜悄悄的,雖然外面還有一些吵鬧,但是浴室裡面空蕩蕩的總有一種恐懼悲涼的感覺。
人對黑暗都有一種源自於心靈的恐懼。
我慢步走進去轉身關上門,裡面什麼都看不到,一片的黑暗,用伸手不見五指可以形容現在的場景,我從口袋拿出打火機來慢慢的給那蠟燭點上。
後面吹過來一陣陣冷風,我這才發現窗子沒有關上,我走過去膽怯的望了望四周,隻身走過去拉住窗子向中間合併。
“彭……啪……”
我心中咯噔一聲,剛剛我關窗子明明只是彭的一聲,可是後面那啪的一聲是什麼東西發出的,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我卻聽的非常清楚非常真切。
我轉過身,大概現在也就算有東西在身邊我也看不到了,蠟燭慢慢燃燒藍色的光芒,就兩個火苗照亮了整個人浴室。
我走到浴室鏡子面前閉着眼睛口中喃喃道:“我信仰血腥瑪麗,我信仰血腥瑪麗,我信仰血腥瑪麗……”
三聲過後我就睜開眼睛。
“啪……”又是一個聲音從我左邊耳朵響起,我轉頭一看卻是發現就在我左邊的白色牆壁上面有幾個殷紅的血手印。
“啪……啪……”血手印還在不斷的向下而來,好像就朝着我一樣。
不是運氣這麼背吧,剛唸完不該是鏡子裡面出現麼,看來傳言就是傳言,也不怎麼可信。
我往後退着,到鏡子時卻發現我並不在鏡子裡面,而鏡子裡面站着一個身體正在燃燒的女人,她笑着望着我,在她後面還站着好幾個女鬼,還有地上那個,我在鏡子裡看到一個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雙手沾滿鮮血朝着我爬來。
我想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那些孤魂一點點的貼近我,我甚至感覺快要窒息,力氣就是使不出來,一直被無形的東西圍繞着,纏繞着,束縛着,極其的難受。
“你不是想找我麼,現在你看到了,我在你的面前,哈哈哈哈……”那紅衣服的女人好像一個神經病一樣,兩眼充血,不斷抖動着自己的胳膊,好像隨時都會抓上來一樣。
“我知道你是冤死的,現在樊龍死了,你們這件事情該結束了,驚魂院也該不存在了。”
“要我去地獄?不可能,雖然樊龍死了,但是我的姐姐還在啊,驚魂院,驚魂院遲早都會整死姐姐的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姐姐,我,我就不會死去,我還年輕。”
她越說越是激動,好像馬上控制不住自己,手中不知道什麼出來一把刀,就那樣指着我,倒像一個走投無路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