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是否願意跟他走。”虞姬雖然很不甘心,可是卻也不敢違背相君莫的意思。
蕭雪尋笑了,像是故意氣虞姬一樣,說道:“他還是那麼溫柔啊!不過我蕭雪尋要離開這裡,就正大光明的離開這裡。想必你們讓我離開這裡,一定是偷偷摸摸的,我不想。”
虞姬嘴角勾出一抹笑,她就知道,蕭雪尋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她賭對了。
她笑着說道:“給你生的機會你不要,到了陰曹地府,別怪我見死不救。”
她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蕭雪尋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張開手掌,一塊碎布安靜的躺在那裡。
這是當時李聖恩手裡緊緊的握着的一塊碎布,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那麼這塊碎布就是從兇手身上撕下來的。如果找到那件衣服,那就能證明她的清白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牢房裡蕭雪尋靜靜的躺在硬板牀上縮成了一團兒。
月光從那小小的窗戶裡射進來,剛好打在蕭雪尋的身上。
牢裡的獄卒此刻都已經很累了,不論是站着的靠着的還是坐着的,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這時候,原本應該睡着的蕭雪尋卻突然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她仔細的瞧了瞧那睡熟的獄卒,走到牢門前,嘴角一彎,手中亮出一根樹枝。
抓住那門鎖,樹枝伸進去,只聽到咔咔兩聲響,那門鎖就打開了。
悄悄的走出牢門,她走到距離她最近的那個獄卒身前,毫不猶豫照着他的後脖頸一掌劈了下去。
無聲無息的將那獄卒拖進牢房,換好了衣服後,她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御書房內的燭火還亮着,守在門口的內侍卻一個個昏昏欲睡的搖晃着腦袋。
蕭雪尋一個閃身進了御書房。門口的人只感覺一陣風吹過,哆嗦了一下後,繼續睡覺去了。
司空御痕看着眼前眨着眼睛衝自己笑的人,驚呼道:“你怎麼……”
“噓……”蕭雪尋示意他閉嘴,說道:“我找你有事兒。”
“你這叫越獄你知道嗎?被人發現了罪加一等。”司空御痕瞪着她聲音壓低了說道。
蕭雪尋很配合的點點頭說:“是是是,罪加一等。可我也不能乖乖的在牢裡等死啊。我是有重要的線索給你的。”
“什麼線索,朕讓人查了一天都沒查出什麼。看來這次那女人做事很小心。”司空御痕冷着臉說道。
蕭雪尋從懷裡拿出那塊破布,說:“喏。”
“這是什麼?”司空御痕接過去,疑惑的看向她,下一刻他恍然大悟般說道:“難道這是……”
“對。”蕭雪尋點頭:“這就是兇手身上的。李聖恩當時緊緊的攥在手中,希望兇手現在還沒發現。”
“我會讓人去查的。”司空御痕說道。
蕭雪尋突然說道:“對了,另外在宮裡找一個耳朵後面有黑痣的女子出來。”
“好。”
交代完了一切,蕭雪尋說道:“那我回牢裡了,明天就看你的了。”
“雪尋。”蕭雪尋剛轉身,就被司空御痕給喊住了。
蕭雪尋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司空御痕走向自己,問道:“還有事兒嗎?”
司空御痕擡手抓着她的肩膀,說道:“沒什麼,只是很高興,你能相信朕。”
“呵呵。”蕭雪尋乾笑了兩聲,說道:“現在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了。”
司空御痕忍不住將她抱進懷裡說道:“朕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我相信你,我真的該走了,要是那些獄卒清醒過來發現我不在了,就真的罪加一等了。”蕭雪尋說完推開司空御痕,轉身快速走了出去。
蕭雪尋剛離開,司空御痕便一聲令下,讓御林軍統領全宮搜查,找一件有破損的衣服。
另外讓遠海去將宮內所有的宮女聚集的一起。
宮內的宮女沒有三千也有二百八了,聚集在一起那可是很大的陣仗。
宮女們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着,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名小宮女雙手絞着,顯得有些隱隱不安。
遠海叫上幾個信得過的嬤嬤挨個的檢查這那些宮女的耳朵後面。
當嬤嬤檢查到那小宮女時,她更是緊張的猛咽口水。嬤嬤看着她說道:“不用緊張,只是例行查看一下。”說着將她的頭髮一撥開看向耳後。
這一看,嬤嬤皺了眉頭,說道:“你跟我出來吧。”
遠海看到劉嬤嬤帶着一個小宮女走了出來,問道:“確定嗎?”
劉嬤嬤對着身後身體有些顫抖的宮女說道:“過來。”
那宮女身體更加顫抖的厲害。劉嬤嬤看她磨磨蹭蹭的,一把將她拽到了遠海面前,壓過她的頭,讓遠海看她而後的黑痣。
遠海看過後,說道:“來人,將她帶走。”
“不,不……”那宮女嚇的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的喊了兩個不字後昏死了過去。
遠海搖搖頭,說道:“帶走。”
劉嬤嬤看人走了,這才一揮手說道:“都散了吧!”
另一邊,御林軍統領也有了收穫,在一個小太監的房裡搜到了那衣服。
而這個小太監不是別人,正是李聖恩的徒弟,同樣在未央宮內當差的小德子。
未央宮正殿,蕭雪尋跪在大殿中央,司空御痕面色冰冷的坐在上面,皇太后坐在他的右側。
司空御痕說道:“帶小德子上來。”
小德子被人架上來,他恭順的跪在地上,一副很老實的樣子。
司空御痕示意遠海將那件衣服扔給了過去,問道:“這件衣服可是你的。”
小德子眼睛瞟了一眼,應道:“回皇上,是奴才的。”
“說,你爲何要毒殺李聖恩?”司空御痕突然冷冷的吼道。
小德子一哆嗦,匍匐在地上,喊冤道:“求皇上明鑑,李公公乃是奴才的師父,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奴才孝順師父都來不及,怎麼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你撒謊。恐怕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李聖恩對你這個徒弟,連一隻狗都不如,非打即罵。甚至有時候還不准你吃飯。這是明處,暗處還指不定怎麼折騰你。這樣的師父我不信你會對他沒有一點兒恨。”蕭雪尋瞪着他將自己之前瞭解的全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