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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妥了收購條件後,在周清的懇求下,陳天毅非常爽快的給周清打了一千萬美刀應急,至少讓他先把拖欠的成員工資給發了,還有就是還掉外面的部分欠債。
至於周清是否會賴賬,黑掉陳天毅的這一千萬美刀,就陳天毅手中掌握的情報來看,如果他是這種人,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有些淒涼的下場了。
轉完錢,周清也確認到帳後,陳天毅說了一個時間,讓周清到時候回國一趟,兩人找地方見個面,並簽署刑天僱傭兵團的轉讓協議。屆時,陳天毅會把剩餘的五千萬美刀,一口氣全部轉給周清。
由於陳天毅之前一直說英語,所以直到此時,周清才知道電話對面的人居然是中華人,也明白了爲什麼對方那麼爽快答應了第二個條件。
畢竟,除非不打算在中華國內混,那麼在這種非常敏感的事情上,哪怕不是中華人,也不敢和中華對着幹。
等陳天毅便掛掉了電話,周清站起身伸了個懶覺,看着帳篷外的低矮房屋,有些感慨的搖頭道:“人生啊,真是太無常了。”
也難怪周清有這種感嘆,在那次任務之前,刑天僱傭兵團在他的帶領下,在僱傭兵世界闖出了小心的名氣,完全一副蒸蒸日上的樣子。
當時的周清頗爲自得,覺得自己有生之年,完全可以讓刑天成爲中型乃至大型僱傭兵團,解決更多戰友的生活問題。
結果現實給了得意的他狠狠一拳,等被這一拳打得頭昏腦脹的他回過神來,無比悲哀的發現,一切都是自己想當然了,刑天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大,一次失敗就把它打回了原形,甚至面臨消亡的危險。
受此打擊非常消沉的周清,雖然瘋狂的四處奔波忙碌着,希望能夠挽救自己深愛的刑天僱傭兵團,但內心深處卻已經開始接受最壞的結局了。
其實,在陳天毅打電話過來前,周清便在考慮要不要召集整個僱傭兵團,進行全團表決——是否動用庫存的所有軍火,幹一票大的來最後一搏。
現在周清不用鬱悶糾結了,因爲現實給了他一拳後,又送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刑天僱傭兵團被收購了,而且收購的不但是中華人,還是個五百萬美刀,能當五美刀用的大土豪。
可以預見的是,以後刑天應該再也不用擔心錢方面的問題,說不定實現周清曾經的夢想——把刑天發展成中大型僱傭兵團,都有可能實現。
想到這裡,籠罩在周清內心當中一年多的陰霾,開始慢慢煙消雲散,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緒也平復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周清拉開門簾走出帳篷,環視了一圈周圍,然後對着正在忙碌的兵團成員們大聲喊道:“小兔崽子們,我有個好消息要宣佈,刑天被人收購了,老子有錢給你們發工資了。”
聞言,周圍忙碌着的兵團成員,停止手中的工作愣在了那。接着,不知道從誰開始,一個個低下頭蹲下身哭泣了起來。
“哭什麼哭,老子給你們發工資呢,又不是扣你們工資,幹嘛哭喪啊。”望着眼前哭泣的衆成員,周清死死握住顫抖的雙手,聲線沙啞的喊道。
周清怎麼會不知道衆人爲什麼哭,刑天僱傭兵團被收購了,也就代表着,刑天死了。
哪怕還是這些人,哪怕團長還是周清,哪怕名字還叫刑天,但那已經是新的刑天僱傭兵團了,舊的刑天,隨着僱傭兵團本身的易主消失了。
正在由於這種偏執又溫暖的想法,對於刑天僱傭兵團有着深厚感情的衆成員纔會哭,因爲陪伴自己很久的老夥計死了。
“別哭了別哭了,哭個屁啊,還要不要工資了,要不要工資了。”周清近乎發泄般的嘶吼着,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無聲滑落的淚珠。要論對刑天的感情,在場衆人甚至整個兵團有誰能比過周清呢。
在周清還是個毛頭小子時,機緣巧合下和幾個從特種部隊退役的戰友,一起背井離鄉來到戰火紛飛的非洲,創立了一隻名叫刑天的僱傭兵小隊。
然後十幾年過去了,當時還是個幼苗的刑天僱傭兵小隊,在他的心血與無數戰友鮮血的灌溉下,一點點成長爲了巨大的刑天僱傭兵團,當時的六個年輕人,也只剩下他一個了。這其當中所蘊藏的無數辛酸苦楚歡樂悲傷,根本不是現在這一批成員能夠體會的。
現在,爲了整個僱傭兵團所有成員的未來,周清卻無奈將僱傭兵團賣掉了,這就好比他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其中的撕心裂肺,根本無法用言語述說,但周清卻只能咬牙忍下,因爲他是刑天僱傭兵團的團長,他要揹負着整個兵團所有人的命運。
良久,包括周清在內的所有人,情緒慢慢平穩了下來。
隨着周清的一揮手,幾個兵團高層跟他走進了帳篷,開始瞭解具體的情況,同時商議之後的道路,其餘的中下層成員,則再次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畢竟是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僱傭兵,再大的傷感與挫折也無法擊垮他們,只會讓他們更加堅不可摧。
隨着周清的當衆宣佈,刑天僱傭兵團被收購的消息,也飛快在他們暫時停留的城市——卡尼芬市的黑暗部分傳揚開來,並漸漸向甘比亞乃至整個黑暗世界傳播。
而聽到整個消息的人,所做出的反應各不相同,有惋惜的,有不信的,有不甘的,有祝福的,有不屑的,也有憤怒的,比如,據說聽完消息後,對着天網掃射了幾百發子彈的某個大型僱傭兵團的團長先生。
三天後,帝都總參謀部的某個房間裡,一個肩膀上扛着三顆星的老人,正在專注的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件夾,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聽到聲音的老人眉頭一皺,他辦公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這是整個總參謀部都知道的事情,發生了什麼,才讓下面的人在這個時間,跑來敲自己辦公室的門?難道是彎彎又鬧獨立,還是日本又搞小動作,或者是美帝又有了什麼大動作。
“進來。”老人一邊想着,一邊將手中的機密文件夾合起來,然後對着門外喊道。
“報告。”開門走進來的是一個兩槓兩星的中校,他一個立正行禮後,上前兩步遞給老人一個文件夾,同時嘴巴上解釋道:“首長,你要求我注意的刑天僱傭兵團,三天前由團長周清宣佈被收購,根據調查收購者是中華人。”
“哦。”聽到中校的話,老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好奇了起來,是什麼人收購了刑天僱傭兵團。
翻開中校遞過來的文件,老人仔細查看了起來。五分鐘後,老人放下文件夾,皺眉思索了起來——資料情報太少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實際的東西。
“首長,由於時間太短,我們還沒有查清楚收購者的具體身份,是否需要繼續調查。”見到老人皺眉,中校解釋的同時請示道。
“嗯,不用了,周清和刑天的那些孩子,哪怕是死也不會對中華不利的。既然如此,也就無需知道刑天現在的擁有者是誰,免得人家發覺到我們在調查他,感覺不快放棄收購刑天。”沉吟了一會,老人搖頭道。
“可是。。。”中校還想再勸,畢竟這麼做有風險,如果因此出了什麼意外,下令的老人要承擔全部責任。
“不要多說了,中華虧欠周清和刑天的那些孩子太多了。要不是當初的裁軍,要不是安排不了好的工作,周清他們也不用離開軍隊,跑去遙遠的非洲當僱傭兵,在人間地獄一樣的戰場摸爬滾打,冒着隨時客死異鄉的危險賺錢了。”擺了擺手示意中校不要再勸,老人有些傷感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中校的聲音也低了下去。
“沒辦法是藉口嗎?”搖了搖頭,老人慚愧道:“在非洲艱難討生活的他們,難道有很多辦法嗎?可就算是沒辦法,他們也咬牙選擇站在中華這邊,哪怕少賺很多也毫無怨言。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怎麼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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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一口氣,老人望着沉默的中校繼續道:“然而我們呢,在刑天最困難的時候,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不能給予一絲一毫幫助,就因爲那一紙狗屁不如的協議,就因爲所謂的大國默契,就因爲無聊的代理人規則。現在,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做這些,如果刑天的收購因此中止,那我們就是在活活逼死他們,是在寒他們那顆愛着中華的心。”
“我明白了首長,您先消消氣,小心您的高血壓。”看着越來越激動的老人,嚇了一跳的中校趕緊勸阻道。
“呼呼呼。”氣憤的老人在中校勸阻下,連續深呼吸了幾次,讓快速跳動的心臟平靜下去,然後閉上眼睛揮手道:“我沒事,既然知道就下去吧,別做多餘的事情,對刑天保持必要的關注就行了。”
“是。”不敢再多言的中校,行了一禮轉身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