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影……”
不輕不重召喚,傳入蕭逸風的耳中!
蕭逸風猛的止住了腳步,身體僵住了,緩緩的回過身,看向召喚他的人。
身後,一個儒雅帥氣的男人站在那裡,微笑着看向他。
這男人俊美飄逸,貴氣十足,筆直偏瘦的身材,高大挺拔,立體的五官,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尤其是一雙眼,漆黑的一雙瞳仁也就罷了,偏偏眼眸深處,隱隱有幽藍色的光彩,令眸子更加明銳深邃。
“賈拉汗……殿下……”
男人擡起手,止住了蕭逸風:“我已經不是王位的繼承人,只是一個被流放的囚犯,所以,叫我賈拉汗就可以了。”
蕭逸風謙虛的致意道:“很榮幸能在法國見到您!”
賈拉汗點了點頭,隨意的問:“我的那些赤影侍衛們還好嗎?”
蕭逸風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大家都很好!”
賈拉汗笑了笑,微藍的眸光閃爍:“我還有事,你去忙吧。”
蕭逸風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他這一生,最不想見到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救了他性命,收養他、訓練他、栽培他的義父薩爾;另一個,就是眼前這位,中東a國的王儲殿下。
當年,他和幾十個流浪的孩子,被a*火商薩爾的人選中,帶到了中東的a國,和世界各地的找來的孩子們關在一起,經歷了幾年殘酷的訓練。
後來,在最後考覈中,他殺死了他的競爭者,活了下來,和另外十一個同樣方式活下來的兄弟們,被義父薩爾派到賈拉汗王子的身邊,做他的死士,蕭逸風的代號是:赤影。
在一夫多妻制的國家,每個國王都有很多兒子,而這些兒子中,只有一個能成爲未來的儲君,在殘酷的王位競爭中,陰柔善感的賈拉汗,經常被其他的王位競爭者們算計、謀殺。
爲了保護賈拉汗,蕭逸風和這些死士們,每個人都殺過無數的人,自己也都受過無數的傷。
就在賈拉汗一步步向王位靠近的時候,忽然有人向國王告發。默罕默德賈拉汗,實際上是軍火商薩爾的兒子。
薩爾心懷不軌,在中國找了一個美豔無比的女人,讓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再把她獻給了國王,讓她做了國王最寵愛的妻子,意圖以桃代李,篡改江山。
國王的確很寵愛她那個女人,二十年來,幾乎是專房之寵。愛屋及烏,也很寵愛她所生的兒子,在賈拉汗還很小的時候,就把他立爲王位的繼承人。
後來,即便是薩爾偷樑換柱計劃失敗,國王也沒有忍心殺死他疼愛了二十年的兒子,只是把他驅逐流放了。
薩爾的計劃失敗後,人就不見蹤影了,據傳是急怒攻心,病入膏肓,躲起來等死了。
因爲他經營一生的武裝力量和上百個死士被解散了,國王也就放下心來,沒有在追究他。
蕭逸風做爲賈拉汗的死士首領,在十五歲時,就在薩爾的要求下立過毒誓,要一生都誓死效忠賈拉汗。
時移世易,現在的蕭逸風。已經不是那個被洗過腦的懵懂少年,只知爲主子殺人搏命。
現在的他,他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
所以,他不願再想起血腥的過去,也不願在見到那些讓他的雙手流滿鮮血的人。
離開賈拉汗,蕭逸風立刻擯棄的心頭的陰霾,快步向不遠處的三個小寶貝走去……
人羣中,三個一模一樣的漂亮小女孩兒,揚着圓圓的臉蛋兒,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圍觀她們的人,那萌萌的樣子,頓時萌翻了所有的遊人。
有中國的遊客用漢語問她們:“寶貝兒們,你們是三胞胎嗎?”
“嗯!”三個小寶貝兒一起點頭。
她們說的是漢語,也聽得懂漢語。
“你們是中國人嗎?”
“呃…。”
這個問題,對於小傢伙兒們來說似乎有些複雜,她們大概對國界這類的高難問題還分不太清,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後氣餒的低下頭,嘟着花瓣一樣紅潤的嘴巴,不說話了!
“哇,哇,你們快看,快看啊,她們在對手指呢…。哦啊——好可愛啊!”人羣中,有人激動叫了起來!其他人也都被瞬間萌化了。
“好可愛的孩子哦!”
“是啊,好漂亮呀,看,她們的眼睛多漂亮,是最漂亮的桃花眼呢!”
“小美女們,你們幾歲了?”
三個小寶貝兒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豎起三根短粗的手指,奶聲奶氣的回答說:“山(三)歲……”
“哦,那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思思,我是姐姐。”
“我叫憶憶,我很厲害的,我會武術哦!”
“我叫念念,我也會武術,我家世代習武呢。”
“哇,好可愛哦……”
人羣外,蕭逸風啞然失笑。他彷彿看到了四年前那個囂張的丫頭,指着他叫罵着:“種馬,姐姐家世代習武,最好別惹我……”
回眸,看着孩子們的似曾相識的臉蛋兒,蕭逸風分開人羣,輕輕走到孩子們的面前。蹲下身,目不轉睛的凝望着這三個粉嫩粉嫩的寶寶,彷彿在凝視着三件巧奪天工、活生生、水靈靈的藝術品。
幽深的目光,在寶寶們可愛的臉蛋兒上往返巡視着,三張胖乎乎的小臉兒上,長着和他一樣的桃花眼,只是那眼波中流動的眼神,卻是狡黠的、靈動的,像極了某人!
三個小丫頭一般大小,穿着一樣的小裙子,小鞋子,都梳着可愛的蘑菇頭,粉妝玉砌,讓他越看越喜、越看越愛,現在,他已經完全確定,這,就是他的孩子,他苦苦找了四年的孩子。
上帝,他終於見到他的孩子們了!
這些年,他每天都在想着,他的孩子們會長什麼樣?多高了?多重了?會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們過得好不好?究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讓他見到?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刻骨銘心的思念和牽掛,已經把他折磨得身心俱疲,五內俱焚,就快要受不了、扛不住了。
崩潰的邊緣,上帝忽然睜開眼,把他的孩子們送到了他的面前。
雖然,他早就知道她們的存在,每天他要都會在腦海中想象無數遍她們的樣子,卻從未想到過,她們會這麼漂亮,漂亮得能讓聞名於世的埃菲爾鐵塔,在她們的映襯下,黯然失色!
忽然,他又驕傲起來,激動得眼眶發熱,恨不得馬上對圍觀的人們宣佈,這三個漂亮的像天使一樣的寶貝,是他的孩子,是他蕭逸風的孩子!
可是,他不能說。對他,孩子們還很陌生,陌生到還不認識,他不想嚇到她們!
他錯過了她們出生、成長的美妙過程,只怪他蠢,這四年,他幾乎把整個中國都翻遍了,卻沒有想過到國外來尋找她們。她那麼喜歡巴黎,所以纔會跑到巴黎來生活,他怎麼竟會沒有想到呢?
自己的一念之差,不僅白白的錯過了彼此珍貴的四年,也錯過了孩子們的出生和成長。
但以後,他再也不會錯過了!
“酥酥,你怎麼啦?”
一個萌寶發現了蕭逸風的異樣,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這個叔叔好奇怪,死死盯着她們的眼神瞬息萬變的,一會兒是欣喜若狂,一會又是黯然傷神,一會兒是激動不已,一會又是心事重重、陷入深思……
蕭逸風激動的看着眼前的小天使,小心翼翼的開口說:“寶貝,我,可以摸摸你嗎?”那謹小慎微的表情,似乎在向小丫頭祈求世界上最大的恩賜!
小丫頭咯咯咯的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真好聽!她伸出自己嫩嫩的小臉蛋兒,脆生生的說了聲:“好!”
蕭逸風伸出大手,向寶寶的臉蛋兒摸去。那虔誠的模樣,像是在觸摸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略帶薄繭的指肚,觸碰到寶寶白瓷般的肌膚上。小蘿莉眯起眼,笑了起來,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標準的中國話清脆悅耳:“酥酥,你的手好硬。”
像觸電一樣,他急忙縮回手,第一次,爲自己帶着繭子的大手感到自慚形穢。
“對不起,寶貝兒,我弄疼你了嗎?”
壓抑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蕭逸風的眼圈有些泛紅。小傢伙的皮膚和她媽媽的一樣柔軟,乾淨,細緻,光滑,像嫩嫩的白豆腐!
小蘿莉被男人的表情給懵住了,她伸出胖胖的小手,在蕭逸風的眼睛上胡亂的抹着:“酥酥不哭,乖,一會思思給你冰激凌吃。”
蕭逸風自覺失態,忙擦了擦眼睛,舉目四望着:“思思寶貝,媽媽呢?”
思思說:“媽媽去上班,給思思賺錢錢去了。”
哦,她上班了,原來,她在這座城市裡,已經扎穩了腳跟,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
“思思寶貝,媽媽在上班?誰帶你們出來的?”
思思甜甜的說:“爸爸帶我們出來的,他去給我們買冰激凌了。”
“爸爸?”
溫柔的表情瞬間瓦解,眉頭擰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誰是你爸爸?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哦,爸爸叫……啊,爸爸回來了!”思思歡快的叫了起來,小手指着遠方。
蕭逸風陰冷的站起身,順着思思的小手望去,卻瞬間像遭到雷擊一般!杵在那裡動不了了!
剛剛離開的賈拉汗,正拿着三杯冰激凌,朝這裡走過來
思思咧開小嘴兒,高興的歡呼着:“哦,太好了,爸爸回來了,我們有冰淇淋吃了!”叫完,拉着另外兩個萌寶,邁着短短粗粗的小胖腿兒,向那個瘦高的男人跑去。
蕭逸風站起身,不加思索的跟了過去。
三個萌寶顛兒顛兒顛兒跑到賈拉汗的身邊,圍住了他,興奮的叫嚷着,伸着胖嘟嘟的小手,從男人的手中拿過屬於自己的冰激凌。
“嗯,好甜甜啊!”
“謝謝爸爸!”
被稱爲爸爸的男人和藹的笑着,看向三隻萌寶的眼神,充滿着濃濃的寵愛。
“不許被媽媽知道,會罵我的!”
他溫柔的囑咐着,不時拿着紙巾爲她們擦拭着嘴角的奶油。忙碌間,不經意的見到一雙敵視的眼睛。
賈拉汗擡起頭,看着眼前的蕭逸風,和氣的問:“赤影,你怎麼在這裡?找我有事嗎?”
賈拉汗說的是標準的中國話,他的母親是中國人。
蕭逸風抿着脣,攥起拳頭,如果,他不是他數年前的主人;如果,他沒有曾經宣誓要誓死效忠他,恐怕現在,他已經一拳打死他,這個男人,謀奪了他的妻女,竟然還在問他‘有什麼事?’
就算是賈拉汗,也不可以讓自己的三個女兒叫他爸爸,還有他的寶貝兒呢?她絕不可以被別人染指,誰都不行!
思及於此,他的眼神更可怕了。刀子一樣凌厲的眼神,毫不避諱的射向舊主。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相信這個假爸爸已經死無全屍了!
“赤影,你怎麼了?”
迎着殺人的目光,那個賈拉汗有些茫然。
蕭逸風深吸一口氣,極力控制着自己將要爆發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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