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蕭陌和李帥安心等待明天的到來時,整個清豐市卻已經完全被各類傳言吞噬了。
尤其是關於“人形怪物”的傳言最多。在傳言中“人形怪物”周身披着黑色的斗篷,帶着一個面罩,體型高大,大概在三米左右。
速度飛快,刀槍不入,動動手指便能夠殺人於無形。
而隨着這個“人形怪物”的出現,不少人都把之前發生在鐵路中學的事情,以及之後劉長申和楊玉石的離奇死亡,安放在了那怪物的頭上。
儘管部分市民並不相信這種荒誕的傳言,但還是有一部分相信,有一部分半信半疑的。於是這件事就徹底被傳開了,一時間弄得是人心惶惶。
也正是因爲這鋪天蓋地的傳言,以至於最近發生在清豐市這一連串死亡事件,終於是壓制不住了。
畢竟發生在鐵路中學的那一連串案子,在一開始是由和平區派出所作爲主要偵破力量的。在之後,雖說市局的人也有介入,但在楊玉石的幾番周旋下,市局那邊的調查幾乎就是原地踏步。
原本楊玉石是打算讓小王和李璞,隨便找些什麼“線索”,就把案子給結了的。然後他這邊在動用關係,徹底將這案子造成的影響壓下去,但他卻沒有想到,李璞和小王非但沒有快速結案,反倒是查到了王月死亡的真相,查到了王貴元的頭上。
所以不得已,他只好將這起案子交給其他人調查,只是還沒確定到底交給誰時,他人便已經死了,於是對這起案子的調查便也擱淺了下來。
而這種擱淺所導致的後果便是,各類荒誕不羈的傳言越來越多,民衆的輿論壓力也越來越大。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儘管市裡一直在拼命壓制。拼命的縮小這起案子所造成的影響,但最終還是引起了省裡的重視。
省裡面已經派了專人下來調查此事,並且市局也已經完全接受了此案。
而這件事有着直接關係的王貴元,他則正想盡一切辦法的爲李帥籌錢。儘管他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好的矛盾,但是比起日後可能被查,現在保住小命纔是當務之急的事情。
反正省裡的那一批,他絕大部分都認識,手裡或多或少都攥着他們的把柄,他倒也不害怕什麼。
“爸,我們該怎麼辦。難道還真要將錢給他們?”
王秉恆弄着鼻子,十分委屈的說道。
“還tm不都是因爲你!”王貴元現在是看到王秉恆就煩,他也懶得說什麼,直接將自己的手機丟了過去:
“看你那副傻逼樣,還愣着幹什麼!你以後想讓你的鼻子就這麼歪着嘛!趕緊給張醫生打電話,預約一下!”
“哦……!”
王秉恆忙答應了一聲,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將王貴元丟給他的手機拿了起來。
“你等這件事情過去的!”王貴元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秉恆,而後冷冷的說道。
與此同時。鐵路中學。
“聯繫不上?”張老師有些意外的看着王斌和鄧文軍,之後她懷疑的問道:
“你們不是很好嗎,怎麼可能連對方的聯繫方式都沒有?”
“我們真的沒有,事實上我們也想聯繫蕭哥……蕭陌。”
鄧文軍知道張老師是想說服蕭陌回來上學。但是蕭陌是什麼人物,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了,那就根本不會再回來。所以他也只能騙張老師說,他們也聯繫不上蕭陌。畢竟他們都已經和蕭陌道別了。
“你也不知道?”張老師這回問的王斌,因爲他知道王斌老實。
“我也不知道,蕭陌那時候也我們道別了。告訴我們說他去外地上學了。”讓鄧文軍鬆了口氣的是,王斌並沒有啥實話都往外說。
“去外地上學嗎?”張老師見王斌也不知道,她終是放棄了勸蕭陌回來上學的念頭,有些失望的說:
“好吧,那就這樣吧。倒是你們兩個,以後能不能好好學習?”
“能!”二人忙齊聲答道。
“算你們兩個識相。”張老師笑了笑: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兩個也趕緊回家吧。”
“……”
張老師走後,王斌和鄧文軍回去班級收拾東西,期間,王斌面露苦澀的嘆氣道:
“軍哥,你說我要是也像蕭哥那樣告訴她我不念了,她能不能也會像現在這樣着急?”
“當然不能!”鄧文軍想也不想的回道。
“爲什麼啊?”王斌直接竄到了鄧文軍的面前,顯然對於鄧文軍的回答很是不滿意。
鄧文軍笑着看了一眼王斌,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和蕭哥簡直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人家張老師怎麼可能會看上你?”
“你是說張老師看上蕭哥了?”王斌難以置信的張了大嘴巴:
“張老師難道真喜歡比自己小的?怪不得蕭哥當時摸她,她都沒什麼反應!”
王斌說到這兒的時候,一股醋意油然心生,倒是鄧文軍因爲那天沒來上學,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聽王斌這麼一說,他頓時來了興趣,忙追問道:
“我草,蕭哥還有這樣的事兒麼,快,快和我講講具體經過……”
教學樓四樓的走廊。
一名雜工在學生放學後過來打掃衛生,然而當她推開員工衛生間的大門時,卻被眼前的景象所驚住了。
就見校長陳鳳奇,正死瞪着雙眼,面容紫黑的吊掛在棚頂上,一條舌頭伸的老長。
毫無疑問,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啊——!”
隨着這名雜工的驚叫聲響起,鐵路中學再度掀起了波瀾。
一間普通的三居室樓房中,王昌譽正在用手絹細心擦着一個鏡框。鏡框類似一本打開的圖書,左右各放着一張照片。
左邊放着的是他們的全家福,至於右邊則放着他媽媽的照片。
就在今天中午的時候,他媽媽去世了,至此他算是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但是在知道這世上存在轉世輪迴後,他心裡面倒也平靜的很。
“媽,你放心吧,兒子會重新振作起來的,也願你在那邊過的快樂。”
說着,王昌譽便將手中的相框摟緊了懷裡,久久都捨不得鬆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