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中午放學,蕭陌本想找到李帥,和李帥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不曾想,李帥卻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任他們將學校找個遍都沒能找到。
李帥因爲在鬼鎮的時候,將他唯一的手機給了小鬼頭,所以蕭陌他們算是徹底沒辦法了,只好先尋個地方去吃午飯。
與此同時,之前在王昌譽那裡碰了一鼻子灰的小王和李璞,也已經開車回到了和平區派出所。
一進來,李璞便對正在值班的一個警察問道:
“楊所在嗎?”
那名警察正看小說看得入神,所以便見他頭也不擡的回道:
“應該在辦公室吧,不知道去沒去吃飯。”
李璞和小王中途決定回來,自然是想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完完整整的告訴給楊玉石知道。
因爲只有楊玉石點頭應許了,他們纔會得到幫助,纔會有力量去保護那些學生。反之,如果楊玉石搖頭,那麼他們這個保護計劃就算是徹底泡湯了。
懷着一種極爲忐忑的心情,小王和李璞已經站在了楊玉石的辦公室門外。二人擦了擦手心上的汗,由小王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隨即,楊玉石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
“進來。”
“楊所。”小王和李璞進來後先同楊玉石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嗯,案子查的怎麼樣了?”楊玉石眼下最關心的還是這起詭異案件的進展。
“楊所,案子都已經查清楚了。”李璞沉聲答道。
“都查清楚了?兇手抓住了?”楊玉石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案子是查清了,但是兇手……”說到這兒,李璞吞吞吐吐的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還是站在他身旁的小王,及時站出來給他解了圍:
“楊所,這起案子有些複雜,所以您還是先聽聽是怎麼回事吧。”
“那你們說吧。”
楊玉石又緩緩的坐回到了椅子上。而小王和李璞則開始將鄧文軍當時告訴他們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楊玉石。
過程中,楊玉石的臉色也在變得越來越難看,不知道是出於單純的憤怒。還是被什麼話戳到了痛處。
“所以這起案子中的兇手並不是人,而是那個被王秉恆活活打死的孩子,王月。它的怨氣仍沒有得到平息,當時那些在旁看熱鬧的學生們,也都會……”
“啪——!”
沒等李璞說完,楊玉石便狠狠一拍桌子:
“夠了!”
“楊所我們……”
“不用再說下去了!”楊玉石冷冷的打斷了小王和李璞的話,甚至根本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你們兩個人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厲鬼殺人?
厲鬼要是那麼具有報復性,國家也就不用出臺嚴厲的刑罰了。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我要是將你們剛纔說的這些話往上報,我這身衣服當場就得脫下來送人。我是真服了你們了……!”
楊玉石的話越說越難聽,小王和李璞自然大爲窩火,但是面對楊玉石猶如瘋狗一般的發飆,他們就只能硬咬着牙忍着。
誰讓楊玉石是高高在上的所長,他們只是最低層的小兵了!
“這件案子你們不用管了。我會再找人負責調查的,給你們每個人兩天假,好好反省反省,冷靜冷靜,我看你們真是魔障了。
出去吧,我還有事兒要忙!”
楊玉石大袖一揮,便聲音冰冷的對小王二人下了逐客令。
小王和李璞現在是有一肚子苦水吐不出來。就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聽着小王和李璞遠離的腳步聲,楊玉石從椅子上起身,來到門前朝着外面看了看,待見二人已經下去後,他纔將房門關合,再次回到了辦公桌前。
拿起電話。楊玉石便按下了一連串號碼,不多時便聽他小聲道:
“貴元嗎?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從楊玉石的辦公室出來,滿肚子火氣的二人一路未停,直接出了派出所上了警車。一腳油門狠踩下去,開着車飛速的駛遠了。
“楊玉石這個王八頭子。死人渣,真tm是氣死我了!”
李璞一邊開着車,一邊雙手猛拍着方向盤。
“哎,想開點兒吧,是我們太天真了。”
“現在這人都怎麼了,善心都被狗吃了?做tm一回好人,是能陽痿,還是能不孕不育?!”李璞將車停在了路邊,嘴上仍在不爽的罵着:
“楊玉石根本就是想要包庇王秉恆,連問都沒問,就把我們給趕出來了。真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小王這時候也在一旁附和說:
“是啊,我早就聽人說,楊玉石和王貴元是中學同學。王貴元手下不少惹事的人,都是經楊玉石的手放的。
我們還是想的太天真了,現在王昌譽不配合我們,就算那些學生能站出來指正,怕也翻起什麼風浪來。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左右楊玉石已經不讓我們管了,我們倒是落得個輕鬆。
況且我們也真是管不了了,想來從今往後,楊玉石就會視我們兩個爲眼中釘,肉中刺。這回美其名曰讓我們冷靜兩天,搞不好下回就直接疏通上方,停我們的職了。”
“那就這麼算了?”
“你還想怎麼樣?”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李璞說完,又狠狠的砸了幾下方向盤。
“這口氣不用咽,因爲會有“人”替我們出氣的。”小王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不由露出幾抹狠厲。
李璞有些不解的看着小王,然後問道:
“什麼意思?”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是覺得,厲鬼也會找楊玉石的索命?”李璞不太確定的問道。
“很有可能,不然劉長申詭異的死亡,又該如何解釋呢?”
說完,小王便對李璞吩咐說:
“開車!”
“去哪啊?”
“先去拿劉長申他們的屍檢報告,之後我們再去鐵路中學找王昌譽!”
“……”
一直到下午上課,蕭陌他們都沒有看到李帥。據體育活動室的老師說,李帥第三節課就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蕭陌瞭解李帥的性子,他要是真想走,那是任誰都找不到的,所以他只能乖乖得等李帥自己回來。
與此同時,新一輪的死亡漩渦,則也在悄悄的醞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