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引開我,讓僚機乘機打擊教導團的其他人嗎?
做夢!
我進一步提速,把【哈奇開斯】套進瞄準光圈裡,儘管敵方機甲兵死命地上躥下跳,但是【伊爾ml】的動力足以讓他無處可逃。
既然如此,只要先一步把你幹下來就可以了!
“噠噠噠”
短暫的瞄準後,我打出第一道短點she,但是卻被【哈奇開斯】以毫釐之差敏捷的錯開,只打飛了一點油漆皮。
“媽的!”
我罵了一句,校正槍口後再次打出一輪短點she。
照樣以相似的偏差落空。
這是怎麼回事?是失手了,不,不對,是這傢伙能感受到。
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扭個頭能看到的問題,而是能jing確的分辨出來襲的彈道和she角,使得駕駛員能夠及時做出反應,可是這到底是個什麼系統,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算了無所謂。
從敵機的反應來看,這套東西的反應並不夠快,往往是在我she擊的前幾秒鐘,穩定she角是才能做出反應,不然敵方機甲兵也不會規避的如此狼狽。
這樣一來可鑽的空子就太多了。
我驅動機甲驟然躍起,然後突然俯衝而下,裝甲機槍在這個劇烈機動的過程中不斷拉出火線,狙擊前方的【哈奇開斯】。
老實說,這一手我玩得並不好,如果是“蒼刃”一類的好手,一般第三輪點she就能殲滅目標,而我現在打了十輪還不止。
【哈奇開斯】的一條下肢首先被威力巨大的四十七毫米穿甲彈打碎,然後動力艙被一擊劈開,下一輪she彈更是直接從彈藥艙上犁了過去,把一大塊裝甲板整個鋸開。
機甲在空中胡亂轉着圈,突然從內部爆破。
好的,先一臺。
我驅動【伊爾ml】像跳水一樣一個翻身躍下去,同時把加力開到最大,在高輸出動力和重力加速度的協調推進下,【伊爾ml】的最大俯衝速度甚至超越了三馬赫。
所以我一舉越過了其餘三臺還在俯衝拉起狀態的【哈奇開斯】,一口氣衝到了它們前方,然後把全部推進器向下方逆噴she,硬生生地抵住機體的下墜趨勢,然後抽出了熱能刀橫在軀幹前方。
第一臺【哈奇開斯】大概根本沒有料眼前突然出現了敵人,根本連姿勢也來不及調節,直接撞在了滾燙的刀刃上,被我從中間劈開,兩段機體落在地面上接連爆炸,把一堆來不及躲避的陸戰機甲也捲進了火海。
第二臺【哈奇開斯】猛地剎住了車,但是我已經收回了熱能刀,轉而使用裝甲機槍,對準這臺被慣xing推過來的機甲猛烈開火,一通速she把它打得稀巴爛。
憑藉着兩臺僚機的拖延,第三臺【哈奇開斯】終於來得及拉起來,避開了我的一輪掃she,拼命向高空逃去。我一邊驅動機體爬高一邊換上一個新彈鼓,這時候大量承受g力的難受勁終於從胃裡衝上來,我幾乎忍不住想吐,但是現在我扣着頭盔,一張嘴肯定先噴自己一臉,只好咬咬牙忍着。
“陳老爹!”
兩枚飛she而來的導彈截住了【哈奇開斯】的去路,道釘的【伊爾ml】突然從雲層裡殺出來,看來他也已經完成了投彈。
“做了他!”
腸胃翻滾,我實在說不出太多話,就用一句大吼表達了我的意圖。
兩臺【伊爾ml】同時架起手中的裝甲機槍掃she,交叉火線在空中構成了巨大的十字軸,將【哈奇開斯】牢牢封鎖在中間。
第一輪,第二輪,第三輪……….
突然,被鎖在“十字架”中心的【哈奇開斯】凌空炸裂,大量碎零件噼裡啪啦的落在了下方的陸戰機甲羣上。
“幹掉了嗎?”
“廢話,這樣還不算幹掉,這個世界上就……..哇!”
噁心感隨着我的吐詞一起涌上來,我再也忍受不住,接下頭盔張開嘴狂吐起來。
“怎麼樣,你們沒事?”
鐵牛也駕機衝了上來,緊接着其他人也紛紛完成投彈上來,我簡答描述完情況後,這幫傢伙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誇我牛逼啥的,而是捶胸頓足哀嚎不止。
“媽的,那麼大便宜都給你小子吃了,真是老天不長眼啊。”
“………..”
彈藥用盡大家就此打道回府,路上順便用四十七毫米裝甲機槍和二十五毫米機關炮塔,找到像樣的地面目標就是一通狂掃,然後不過三七二十一用照相槍照了就走,具體摧毀了多少目標我也不是很清楚。
回到基地時,我們驚訝的發現,同盟軍第一波攻擊造成的破壞大到難以想象:基地的地表建築有三分之二被破壞,到處都躺滿了殘碎的人體,還有哀嚎不止的傷員,在前線被重創的機甲像垃圾一樣堆得到處都是,等待修復或是成爲備用零件的命運。阿呆他們還在前線玩命,我們只知道他們暫時還活着而已,過幾分鐘就不好說了。
後來我們找了很多資料,應該說開戰時條約軍的情況都和這裡差不多,從心理到物理上都沒有做好同盟軍敢搶先動手的準備,大部分部隊還沒有從進攻姿態調整過來,損失非常嚴重,相比之下哥尼斯堡的情況還算好的,因爲一直提心吊膽等着人家打上門,雖然一開始被嚇了一跳,但是影響也就僅此而已了。
同盟軍對維堡的圍攻直到下午一點纔算告一段落,其中第二十一duli機械化旅失去了四成的一線陣地,但是好歹算是架住了對手瘋狗似的狂攻。
在衆人的提醒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法定”擊墜數已經到了五臺,可以領ace執照了。
話說我前面那些擊墜能給我折個數算嗎?
抽出午飯難得的空閒時間,我們把照相槍裡的資料全部轉給了“酒瓶子”上校,結果上校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那副百般無聊的表情也碎成了渣。
雖然對地攻擊的照片太多也太亂,無法jing確統計,但是擊墜照片確是實打實的五臺。
“你…….你們……竟然幹掉了五臺最新的【哈奇開斯】?”
我們點頭。
“還……就你們兩個?”
我和道釘點頭。
“你們特麼的是在逗我?”
這是旅座大人綜合上述兩點得出的結論,我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都是什麼扯淡邏輯?
我們瞄了一眼旅座身後的副官,這哥們的表情有些尷尬。
結果,旅座卻突然觸電一樣激動起來,提着酒瓶繞着辦公桌開始亂轉。
“對對對,這是個好事,我要把你們都報上去,現在士氣那麼糟,那些陽痿的傢伙肯定需要這玩意兒………哦,對了,是叫陳項是,這次算你三點五臺戰績,再加上原先登陸的一點五臺,已經達到ace資格了……….嗯,這東西給你。”
“酒瓶子”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從一堆酒瓶裡翻來翻去,最後摸出一枚用塑料紙包着的,類似於街上兩塊錢一個的廉價工藝品的勳章,看到第一眼我馬上認出了,那是象徵條約軍ace的“鐵盾勳章”,有別於同盟軍飛禽走獸的慣例,條約軍的戰功勳章一直使用兵器,特別是冷兵器來命名的,“酒瓶子”接過我的學員卡在電腦上一刷,重新輸入數字,然後用掃描儀掃入勳章的編碼,這樣我就算正式成爲jing銳機甲兵中的一員了。
只是…..這個授勳儀式是不是太簡陋了點?
雖然感覺挺彆扭的,但是勳章到手的堅硬感覺,還是讓我心裡忍不住喜滋滋的,比之前消滅了多少機甲都要開心。
看來人圖個名分,也不是沒道理。
“戰爭期間,將就一下你們,有什麼要求也不用下個文件專門撥了,直接提。”
“酒瓶子”開了瓶酒咕噥道。
哦,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我扭頭和大家擠眉弄眼了一陣,然後得出一致結論。
“報告長官,那就讓你的副官兌現一下上午諾言,讓我們抽一頓。”
此話一出,“酒瓶子”當即就噴了,副官則是一副恨不得立刻在牆上撞死的表情,場面非常搞笑。
“你們特麼是來找老子茬的嗎?!”
“酒瓶子”破口大罵,我們當然不認賬,這到底是誰找誰的茬來着。
“報告長官,這是你的副官親口答應的,不相信你去旅裡隨便拉個人問問就行。”
旅座大人惱火的扭過頭。
“是這樣嗎?”的死得出準備,大部分部隊還沒有從進攻姿態調整過來,損失非常嚴重。
副官英俊臉都被血衝紫了,好像一個奇怪的茄子,他很難堪地點點頭。
“是,長官。”
“好樣的,現在你就上去,乖乖站直了讓他們打,要是敢還一下手,就讓老子來抽死你!”
旅座怒氣衝衝地坐回椅子上,不時用斜眼往這邊看,我們恭恭敬敬的讓開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鐵牛像電影裡黑幫老大一樣,獰笑兩聲,擼起袖管就一步一晃的走上去。
副官被鐵牛鐵塔似的身板嚇得一個哆嗦,痛苦地閉上眼睛等死,鐵牛拿出當年在校運動會上扔鉛球的勁頭,使勁掄圓胳膊,拉開腰肌,然後……..然後輕輕一巴掌拍在他的左臉上,然後又輕輕一巴掌拍在他的右臉上。
你沒看錯,就是輕輕的一下,估計連只蚊子也拍不死。
“小子,下次說話小心點。”
鐵牛很流氓地說道,說完就拍拍手帶着我們一票小弟器宇軒昂地走出去了,扔下旅座和副官在原地目瞪口呆。
?ps:電腦風扇壞了修了一下午,不好意思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