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只能等着跟蹤的人回來才能明瞭,當然還有另一個辦法就是去找軒轅拓錦,我們這裡沒有消息不代表他那裡也什麼消息沒有,可是這些都不是我目前所關心的,我們有人去跟蹤就行了,我還是照顧好靖寒纔是重要。
靖寒日日消瘦下去,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現在看着他的臉頰越來越深陷落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解靖寒身上的毒,我跑到蘭若滄的房間裡,站在他的耳邊罵他,讓他把靖寒還給我!他一點反應也無,我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罵個遍他也沒有反應。
他只不過是身上中了劍,御醫說他就無性命之憂了,既然死不了爲什麼不醒呢,出血太多了,腦袋壞掉了?
他那種人如果腦子壞掉了,還不如死了的好,相信他自己也不希望變成呆傻癡兒一樣,終日流着口水
“蘭若滄你就躺着繼續裝睡吧你,等我們把趙福抓回來,看你還怎麼睡下去!!”我一下子提到了趙福,他竟然眼睛動了一下,雖然眼睛閉着,可是我看到了他的眼睛的確是動了一下。
人都是有弱點的,只要有弱點就好。“已經接到消息了,他們正在返回的路上,你要裝死就裝到底好了,等把趙福那老叛徒抓到,相信依他那副老骨頭架子是支撐不了多久的,也許在他的身上片個十刀八刀,再掰斷他幾根手指啊腳趾就差不多要招了,到那個時候你們全都是我砧板上的肉,隨我處置!”我的話說得時而輕鬆時而陰狠時而平淡,讓他猜不出我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本來蘭若白在他地眼裡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形象與原則在這個時候分文不值,只要他能醒過來。能救回靖寒的命,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哼着愉悅的曲子一天來一次。有地時候說幾話刺激一下他,有的時候我只是斥責幾句下人,不要給他吃太多,就讓他半死不死有口氣在就行。
這已經成爲我生活中不可缺少地樂趣了,我也樂此不疲。每天都來找他點晦氣,他的反應也是越來越強,卻不知已經中了我圈套,我就要讓他生氣,不信他總也不睜開眼睛!
我把靖寒交給翁婆照顧,與軒轅拓錦約了時間見面,想從他那裡知道些新消息,軒轅拓錦倒也痛快,一口應了下來。…我們約在蘭家開的酒樓見面。
“拓錦,你的人有什麼消息嗎?”我也不和他多說廢話,張口便問。“你怎麼這麼急。總容我喝下這口茶再問啊”軒轅拓錦優雅的品着茶,我耐着性子等他品完杯中極品地毛尖。這纔再催促道:“快說吧。你知道我有多急!”
“唉”他終於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眉間輕擰了一下。目光深如沉潭,我不由一怔,又是這種氣息傳過來,凝重的深不可測又不免讓人迷惑,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或者想讓我接收什麼,想讓我認清什麼嗎?
我不習慣我們之間有這樣的氣息傳過,讓我覺得呼吸不順。我將眼睛別開,對於男女之事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擅長應對,而且在我的心裡有了靖寒之後,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進入我心了,我不會對不起這份感情。
“看來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他嘆了口氣,然後就恢復了原來那個沉着冷靜的皇帝。還好沒有再繼續沉默,不然我真尷尬。
“我的人已經回了消息,你要知道些什麼?”他問。
我眉頭微蹙,知道什麼?全部的東西我沒有必要知道。“我只想知道和我有關的,對我有價值地,其餘的無所謂。”直奔主題,我知道他會挑我想知道的事情說。
“趙福與另一人逃出了蘭府,現在已經被制服,那人身手不錯,是你地人嗎?”他反倒問我。
我略一思量,他所說的那人應該是西門玄劍,太好了,玄劍果然不負衆望,抓住了那個老叛徒,看這次回來我不拔他一層皮。我地眼中地興奮之色即使只有閃過一分也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他嘴角扯了一抹笑,然後當頭撥了我一盆地冷水。
“不要高興太早,那份獵物不是你一個人的!”他一開口,我就如遭當頭棒喝,瞬時間就明白過來,蘭若滄既然做了玩偶那麼牽線的人一定不會不管他,除非覺得他已經一點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這才棄之於不顧,不單不會保護他,而且還會除之而後快。
“我們要想辦法得到這份獵物,他對於你我來講都是很重要的籌碼,不能便宜了外人。”我也回他一個莫測的笑,我可不會單純的就只想到他一個人,他的那些學子們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少說也有近萬人,就那麼憑空消失了,他怎麼能不急,這麼久過去,如果沒有人給他們送水和吃的東西,估計早就餓死或者餓死,甚至已經發生了嗜殺同伴,靠喝同伴的血食同伴的肉來過活,如果是這樣,那後果真不堪設想
既然我都能想到,軒轅拓錦一定也早就想到了,我不信他會不理不顧這些人,所以,別看他表面平靜,心裡面其實急得很。似是波瀾不驚,其實私下裡已經波濤洶涌了。
“他還沒醒嗎?”軒轅拓錦問我,我露出一個極其沮喪的神情,其實我真的比他還急,靖寒的命可就操在他的手裡,府裡上上下下我找了不不十遍也沒有找到解藥,最後的希望就是在趙福的身上了。“他會沒事的。”他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我勉強擠出一抹笑來,知道那苦笑卻是比哭還難看。這個時候我也真的笑不出來,我卻可以堅持下去,爲了心裡的一絲對未來的一絲美好的期望。
“那麼多人他不會全都在一夜間殺光了的,你在城郊之地仔細搜查過嗎?”我其實也是挺關心那些謙謙學子的,畢竟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我不可能不聞不問。“已經搜過了,未見一人。”他的聲音清冷,透着一絲飄渺。
那麼多人就憑空消失了?如何也解釋不通。前一日還是人滿爲患熙熙攘攘的客棧,第二日就人去樓空,清清冷冷無一人煙
這也太不可思異了,難不成全都練成了乾坤大挪移,自己消失了?!
這話說出來誰信啊?除非白仙仙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告訴這些人全都在同一時間穿越到另一時空去了,我才能相信。不然打死我也不信!
“不會的,他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把那麼多人弄走,這段時間有沒有商隊或者帶着部隊進都城裡來商客和武官?”用我的那點智商儘量猜測着一切可能。
“商隊我到沒有注意,但是帶兵歸來的武官卻沒有。”軒轅拓錦回道。我們都在沉思,如果有商隊進來,也不能把那麼多人帶出城,什麼人才能帶那麼多人出城卻不用遭人懷疑呢?
恍然大悟,我擡頭看他時,他投給我一個欣賞的眼神,是我的話敲醒了他。嘻嘻,就是皇帝也有腦袋不轉軸的時候,他也不可能把什麼事情都考慮得那麼周到,有些事也許會漏查,特別是關於親人這方面。
軒轅拓錦已過了而立之年,後宮嬪妃無數,早也有了孩子,今年科考之前就是他的大女兒靜婉公主的大婚,駙馬是鄰國月鏡的大王子,其實也是一段政治婚姻,可憐那才滿十五的公主,一朵嬌嫩的小花就這樣送父親拱手讓人,做了政治下的犧牲品。
公主的大婚全國皆知,而鄰國月鏡王子正是在一月前帶着家臣和聘禮大張旗鼓數萬人馬浩浩湯湯的進了水鏡國的都城。怎麼會如此的巧合,那麼多人就憑空消失了,而且還沒有被偷偷弄走的跡象,原來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人急着送走,而是打算在娶了你國的公主,在明目張膽衆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的把人帶走。偷樑換柱,如此簡單的方法,帶走你的人,餘下自己的人就可以不急不緩的隨時回國去了,呵呵,如意算盤打得真響
軒轅治心裡估計也是思到了此處,深邃的目光更加的陰沉,嘴角扯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笑來,那種獵物即將得手,而且是意想不到的容易,更加多奉送了一個一個勝利的籌碼,這種只賺不虧的買賣,他怎可能不興奮。
我倒有些同情那個自認爲做得天衣無縫的月鏡國的大王子,一隻剛長滿羽翼的雛鷹怎麼能鬥得過一隻狩獵多年的蒼鷹?!
當然這個主意估計也不是他一個羽翼初滿的人能想得出來的,估計還是坐陣在家的老皇帝——月鏡國主想出來的。
這些都與我無關,我只要能救回靖寒的性命即可,至於軒轅要如何衝那些人下手,那自然就是他份內的事了。這可是國與國之間的爭端……
不對!!警鈴大響
如果蘭若滄是水鏡國的叛臣,那我哪裡還有自保的餘地?叛國罪是要誅九族的吧?
我的小命現在可是完完全全的落到了軒轅拓錦的手裡,這次有我頭疼的了,爲了保住小命,等靖寒一好,我們就離開這裡,至於蘭若滄那個小叛子惹下的禍就讓他自己承擔好了,不要連累我這個贗品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