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班長離開後,我接過大包小包的東西問蔣寒怎麼買了這麼多菜,蔣寒瞄我一眼說:“不多買點菜吃食堂啊?”聽她說了我纔想起,廚師都放假了,節日期間飯店不營業。
蔣軍和小胖回了家,肖飛和小東就跟我們一起到黃藍小屋,四個男人坐在客廳裡邊聊天邊喝着我父親泡的功夫茶,三個女人在廚房裡做菜,我想起母親做的菜口水直流,兩個老婆誇我的廚藝好,我心裡明白,我的手藝哪裡比得上我母親,她雖然是個人民教師,但就喜歡琢磨廚藝,呆在家無所事事的半年時間就給母親打下手,不知不覺也學會了做菜。
在客廳喝着茶聊天,就聽廚房裡母親的聲音:“寒寒!你的手藝怎麼樣?你和香香一人做一道菜我嚐嚐。”
然後就聽見蔣寒的聲音“啊!啊……好!我做西紅柿炒雞蛋吧!”下一刻李香華偷笑的聲音就傳進耳朵。
父親喝了口茶問我:“小文啊!我見你那個教練的眼睛怎麼象是灰色的。”
我就給父親介紹曲班長,順帶把鍾教練一併介紹給父親,父親聽了他們傳奇的身手驚歎不已,要我好好跟着曲班長學,但不能學那種把人打得缺胳膊斷腿的功夫。至於鍾教練的做炸彈本領連提都不敢提。我們仨相視一笑,都理解我父親作爲一名普通的郵電職工聽到這種殘忍的事情會害怕。
一頓飯,大夥都是在偷笑中度過,李香華討巧,把幾個皮蛋一切就說是她做的菜,蔣寒做的具備美容效果的生西紅柿和等邊放置的三團雞蛋組成的西紅柿炒雞蛋最費工夫,李香華已經把大夥的飯盛上桌,她的這道“名菜”才遲遲端上桌子,滿臉嬌羞的在我母親身邊坐下。
父母親從菜端上來就表示驚訝,誇蔣寒心靈手巧,母親問蔣寒雞蛋裡是不是放了什麼色素,蔣寒滿臉通紅的搖搖頭,說是純天然綠色食品,父母沒動筷子我們都不敢動筷,蔣寒滿臉緊張的望着我母親夾了一小塊雞蛋放進嘴裡,就見我母親咀嚼三下嚥了下去,怪怪的望望我含糊的說:“恩……不錯!不錯!”
蔣寒一聽高興壞了一個勁的瞪我,我明白她的表情,意思就是說:“看!你母親都說我做的好吃,做給你吃,你還挑三揀四的!”
我辛苦的承受着左右兩邊肖飛和小東強忍笑意使勁抓捏我大腿的痛苦,臉上露出生硬的笑容。
我父親見我母親說味道不錯,也伸出筷子夾了一小塊,母親張張嘴什麼也沒說,蔣寒的眼神開始隨我父親的筷子移動,終於到了嘴裡,父親比母親少咀嚼一口就嚥下,望一眼我母親又望一眼我低低的“恩”了一聲。
母親微笑着說:“大家吃飯吧!”
然後大夥就開始動筷子,我見蔣寒猶豫着要夾雞蛋,搶先一步給肖飛、小東和自己一人夾了一團,兩人見我張嘴就咬“美美”的吃着,戰鬥般的把兩團雞蛋塞進嘴裡,父母望着邊笑眯眯的說好吃邊拼命的往下嚥的三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飯後,兩個好兄弟陪着我父母看電視,我幫着兩個老婆在廚房收拾碗筷,蔣寒忽然對我說:“老公,我做的菜真的很難吃嗎?”
李香華就掩嘴偷笑,我偷偷掐了她一把從身後摟着蔣寒說:“不會啊!你沒見我們都是得很香嗎?”
蔣寒轉過身抱着我說:“你還真把我當傻子啊!老公,謝謝你!”
我溫柔的吻着她的臉龐說:“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
蔣寒眼圈泛紅說:“老公,對不起!我也想好好做的,但是怎麼做都做不好怎麼辦?你媽會不會嫌棄我啊?”
我刮刮她的小鼻子說:“我媽疼你還來不及,囑咐我要看牢你,就擔心你太漂亮看不上我。”蔣寒聽了這才露出笑容。
三人剛從廚房出來,就聽見敲門聲,蔣寒打開門就見鍾教練和曲班長兩人笑呵呵的走進來,肖飛和小東忙給兩人讓坐。
介紹過後,父母親就向鍾教練和曲班長表達感激之情,鍾教練又給我一頓誇說感謝我父母爲學校培養了一個好苗子,我在一旁聽了滿臉通紅。鍾教練取出兩張保存完好的報紙以及我的獎牌遞給我父親,說這是我通過努力贏得的榮譽,當作是給我父母的禮物。
聊了會兒兩人就告辭離去,肖飛和小東也一起走了,父母親看完報紙又是激動又是難過的望着我,母親心疼的問我還疼不疼,我說早就好了,父親眼圈紅紅的拍着我說:“好兒子!男人就應該多吃苦,堅持到底才能勝利!”
晚上我沒有回宿舍,父母早早的就去睡了,我賴在蔣寒的房間就是不走,蔣寒緊張得不行又趕不走我,就到隔壁和李香華睡一牀,我見她走出房門苦笑不已,只好摟着枕頭睡。
迷迷糊糊間,一個光滑的身軀從背後摟着我,回身把她擁進懷裡道:“還是我的香香乖,過來陪老公。”
李香華在我懷裡低聲說:“我想你!”
我微微一笑:“我不是在你身邊嘛,睡吧!”
李香華低低的恩了一聲,不再說話,迷糊間似乎感覺李香華情緒不對,摩挲着她的臉龐說:“香香,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李香華:“就是想你,想摟着你。”
我擁緊李香華,實在是太困,就沒有繼續詢問。
上午練完功回到宿舍,宿舍內一個人都沒有,估計這兩個小子又出去瘋了,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吃飯的點,便到上邊的住所。
一路走去,也沒看見幾人,打開門進去,安安靜靜的,我自言自語的道:“奇怪了人呢?”三個房間都沒有人,廚房也沒看見人,正要轉身離開,“老公!”尋聲望去,就見李香華在角落摘着菜叫我,我蹲到她身邊,問她我父母和蔣寒到哪裡去了,她說蔣寒領我父母去了蔣家,她留在這裡給我做飯,我有點驚訝,不過想想能理解我母親的心理,蔣叔對我的印象不錯,雙方家長見過面後,母親就不用再擔心我和蔣寒的事了,想到這裡我心裡美滋滋的。
望着低頭摘菜的李香華心裡又有點發酸,自己是不是應該去趟美國,親自到她家見見她的父母,哪會真有父母親不掛念子女的,李香華離開親人孤身來到中國,一呆又是這麼長時間,估計她父母也是十分的想念她吧!想至此我問李香華有沒有給家裡去電話,李香華說每個月都會給家裡人打次電話,我問她父親會不會說國語,她說會但說的不好,又問她有沒有和家人提起我,她望着我搖搖頭眼圈一紅,見她眼圈突然泛紅,把她摟進懷裡問她是不是想家了,這一問不得了,李香華“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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